她躺在病床上,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冲着人嫣然一笑,两个人就像是上高中那时候坐在长凳上一样,诉说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儿。“那么,你和陆寄声离婚了吗?”萱萱盯着她。“离了,在我心里。”既然这么说,就说明还是没能离婚。萱萱低垂眼帘,拿着纸巾擦自己的手,落了灰尘的苹果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上面还插着水果刀。她盯着水果刀半天,那刀身上映衬着半张脸,看上去有些冷漠:“你这阵子太过于伤心,可能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情。苏郁,陆寄声有很大的麻烦。”
陆寄声抱着她,“你还有我。”
“陆寄声,我这里疼得厉害,我真的没法面对你。”苏郁摸着自己的肚子,那孩子在她肚子里呆了五个月,每天都感受到孩子在不断的变大,失去无疑是剜了一块心头肉。
她还是爱他,还有那颗为他欢喜为他雀跃的心。但是心被剜碎了,她也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的苏郁就像是一个木偶,陆寄声动一动她,他就晃一晃身子,除此之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哀大莫于心死。
“无论你说什么,我不会和你离婚。”陆寄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苏郁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就像他手中的玩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他就算是玩够了,也不肯扔掉她还她一个自由。
“陆寄声,我放过我自己了,请你也放过我——”
那一声大喊,男人听见了,脚步停下,但继而又走,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八年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充斥在她的人生当中,永无宁日。
顾少南将她抱回床上,不停的道歉,可是说再多有什么用呢?
他又做错了什么?
苏郁时梦时醒,清醒和睡觉的时间都不确定,往往都是很久,医生说她得了很严重的病,心理上的疾病,身体也非常的糟糕。
所以生活成了两点一线,晕倒被送到医院,在医院养好之后又被送回家。
苏郁想过离开,可家里有佣人,别墅门口有监控摄像头,只要她想离开就会有警报声响起。
她就像是被圈禁起来的鸟儿,没有一丝自由。
在那个压抑的地方生活着,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顾少南,又或者是陆寄声,她谁都不想搭理。
渐渐陆寄声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是来了也是两个人沉默相对。
苏郁也不想糟蹋父母给的身子,可就是吃不下东西,吃了就会吐出来。
也好,毕竟能脱离这个地方的,只有医院。
她在那段时间浑浑噩噩忘记以前,甚至忘记了萱萱,直到在医院的时候,萱萱推开了门,她认出了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让苏郁觉得自己没有被抛弃,那么就是萱萱。
她躺在病床上,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冲着人嫣然一笑,两个人就像是上高中那时候坐在长凳上一样,诉说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儿。
“那么,你和陆寄声离婚了吗?”萱萱盯着她。
“离了,在我心里。”
既然这么说,就说明还是没能离婚。
萱萱低垂眼帘,拿着纸巾擦自己的手,落了灰尘的苹果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上面还插着水果刀。她盯着水果刀半天,那刀身上映衬着半张脸,看上去有些冷漠:“你这阵子太过于伤心,可能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情。苏郁,陆寄声有很大的麻烦。”
苏郁一怔,露出迷茫的神色,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父母因为他和你结婚,又不肯离婚,非常愤怒。陆寄声的工作丢了,自己开了家公司,也受到家里人的压制,现在摇摇欲坠。”萱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下意识的放低:“其实他只要和你离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