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向来容易冷,没事的。”苏西垂下的眸子刚好落在他裹着纱布的手背,她又瞥了一眼薄怀霖,刚好薄怀霖也正发现他手背的伤。苏西想假装关心都来不及了,因为薄怀霖先开了口:“这手怎么了?”怎知,薄景言没有立刻回答薄怀霖,而是把目光投向自己,那眼神,似乎在说,让她告诉爷爷,手怎么了。苏西硬着头皮,反握住他的手,假装温柔的关心:“早上你出门还好好的,什么时候伤到的?还疼吗?”“小伤,不打紧,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苏西的泪,还未擦完,薄景言高大的身影已经立在床边。
“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你小子!怎么不陪着西西一起过来?墨迹到现在才来!”
苏西正听着爷孙两人的寒暄,但下一秒,她两侧肩头,却分别被他炙热的大手贴附上:
“西西,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西被薄景言的举动和温柔至极的语气弄的浑身都不自在,但爷爷在面前,她只好强装:
“没有,是跟爷爷说话说高兴了,你不是说有会议要晚点才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怕你一个人照顾爷爷太辛苦,匆匆开完会就赶过来了。”
说着,薄景言的大手滑到她的手上,紧紧握着:
“手怎么这么冰?医院冷气开的太低,你出门应该带一件开衫。”
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带着清香的呼吸扑进鼻腔。
苏西仿佛有种被爱的错觉,但也仅仅只是几秒的停留,她便强行让自己恢复了理智。
碍于爷爷的目光,苏西展现出温柔的笑意,柔懦的说:
“我的手向来容易冷,没事的。”
苏西垂下的眸子刚好落在他裹着纱布的手背,她又瞥了一眼薄怀霖,刚好薄怀霖也正发现他手背的伤。
苏西想假装关心都来不及了,因为薄怀霖先开了口:
“这手怎么了?”
怎知,薄景言没有立刻回答薄怀霖,而是把目光投向自己,那眼神,似乎在说,让她告诉爷爷,手怎么了。
苏西硬着头皮,反握住他的手,假装温柔的关心:
“早上你出门还好好的,什么时候伤到的?还疼吗?”
“小伤,不打紧,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苏西:“......”
要做戏就做戏,有必要做到这样肉麻的程度?
苏西杵在那没动,但眼前的薄景言似乎就等她吹一吹,而薄怀霖也在笑眯眯的等着。
苏西犹豫了片刻,只好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几口。
她的眸光流转在纱布之上,昨晚离开还好好的,他是做什么了?伤成这个样子?
思绪正漂浮着,脸颊突然传来湿热感。
意识到那是他的吻时,苏西只感觉面部一秒间便滚烫了起来。
“谢谢老婆,一点儿都不疼了。”
苏西:“......”
耳畔又同时响起薄怀霖的笑声:
“你们都结婚一年多了,我们的西西还是这样害羞啊。好了,我这老头子看戏也看开心了。景言,我看她脸色不好,这刚好在医院方便,你带西西去找那个主任给她检查检查身体。”
苏西一听这话,赶快收回思绪,急忙回道:
“爷爷,我就是这两天肠胃不大舒服,吃的少,所以看起来有点憔悴。我身体好着呢。”
薄怀霖却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依旧坚持:
“臭小子,你还愣着做什么?”
薄怀霖一边说,一边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薄景言倒是非常听话,直接拉起苏西,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臂半揽着苏西的肩膀。
“听爷爷的,我带你去看看,胃不好,最好系统的查一查。”
薄景言的举动和话语,俨然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苏西不受控制的抬头看了他几眼,虽说是演戏,可她在他眼中竟然看不出一丝伪装的端倪。
或许,他觉得这样才能骗得过爷爷吧。
“西西,快跟景言去看看医生,不然爷爷会担心的。”
苏西经不住薄怀霖的再次催促,只好顺从的跟着薄景言出了病房门。
在走出离房门几米远时,苏西挣脱开他。
两人一瞬间的分离,让苏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因为刚才那种与他相互依偎、相互温暖的画面,是她一直以来都非常渴望的。
几分钟的时间,从门里,到门外。是两个世界。是两对人。
苏西内心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僵在原地。
而薄景言,柔软的人儿,从怀中脱离,他腾空的手臂晾在半空良久,才缓缓放下。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直到有护士经过,嘴里说着某个病房的人胃部大出血。
薄景言这才开口说话:
“先带你去检查身体。”
苏西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又好像没有完全回过神,所以回话也有点吞吞吐吐:
“不......不用了,我没事。”
话落,苏西赶忙转过身面朝墙壁,极力控制着情绪,才把眼中氤氲的泪给压了下去。
待完全缓和,她才转过身子说:
“爷爷这边挺好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现在9点,10点钟,民政局见。”
说完,苏西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
“西西......”
刚跨出几步,身后便传来薄景言沙哑的喊声。
苏西顿住脚步,她试图从他声音中听出别的东西,但下一秒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演戏而已,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在两人每次见完爷爷后,都期待他以后都会对她那么温柔。
那样的渴望有很多次,很多次,他都是从暖到冷,转换自由。
可是,一切早都能验证,他娶她,他愿意与她生活,都只是因为他顾及自己的爷爷。
爷爷昏迷了,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洛可可接了回来,还在她面前叫嚣。
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还能再次为刚才那场戏,心里再起涟漪,这偷偷的情绪变化,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苏西一边想tຊ,脚步一边吃力的再次迈开,头也不回的朝电梯口走去。
而立在原地的薄景言,看着苏西连背影都写着决绝两个字,神色中交织着难以掩藏的怒意与愁丝,甚至还有点难过。
正出神,口袋里的电话响动了一声。
他收回视线打开手机,是安驰发来的短信,短信里有文字,还有无数个账单截图。
【薄总,那张卡查清楚了,消费人全都是周美兰,她所购买的东西都寄给了在国外上学的儿子和女儿,也就是苏西的龙凤胎弟弟妹妹。】
【还有,当初,他们有了苏西的彩礼,才有钱送那对龙凤胎出国留学,公馆的名贵包包、首饰等等,有一些是周美兰擅自拿去变卖。有一些是苏西卖掉的,至于卖的钱,好像跟她经常去的那个地方有关。】
薄景言看完短信,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手机页面,眉头紧紧蹙起,他盯着‘那个地方’几个字,眸光中又多了一抹冷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