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恨不得每日见到魏云泽,不知不觉间,竟是很久都没想起他了。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沈昭。魏云泽走上前,倒了一杯酒饮下,语气极轻地问道:“听闻你要离开了?”秦惜梧微不可察地点头:“嗯。”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魏云泽有些烦闷,他紧了紧杯子,沉沉开口:“我向圣上请旨,日后去蚌阳当县令。”魏家乃是侯爵,一个世子好好的侯不当去当县令,外人只会说疯了。但秦惜梧却是笑了笑:“挺好的,你不喜欢京城亦不喜魏府,为了百姓,甘愿从县令做起,日后定能节节高升。”
秦惜梧心中都清楚。
但想到以后将和沈昭相隔万里,心口便堵的慌。
“惜梧,我知晓你心悦魏云泽,但此事不能强求。”
闻言,秦惜梧睫羽一颤,她想说不是魏云泽。
却在看到父王消瘦的病容和微白的白发,骤然顿住,庆王虚弱一笑:“父王老了,护不住你多久了。”
秦惜梧心头一酸,将所有未尽的话语咽了回去。
她颤着声线开口:“我都听您的。”
庆王欣慰地笑了。
一个月后。
庆王养好伤,再一次前往那个皇宫辞官。
秦惜梧看着他消失在街道,心头一紧,她回了闺房,提笔写上一份信交给枝兰:“这份信,务必交到沈昭手里。”
枝兰错愕接过,但看秦惜梧一脸惆怅,还是咽下了话语。
信中写的是明日酒楼相约一聚,沈昭会来吗?
当天,庆王回来,第一时间便跟秦惜梧说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出京。”
秦惜梧大惊:“父王,需要这般着急吗?”
庆王慎重点头,秦惜梧浑浑噩噩呆在闺房,枝兰也回来了。
见到她,秦惜梧忙问:“沈昭在府中吗?”
枝兰摇了摇头:“沈府护卫说不再,那份信只让其转交。”
秦惜梧心中失落。
她坐了许久,静静看着一处愣神,好不容易她想要跨越阻拦的一切向沈昭表明心迹。
但很快,却要分别。
这一个月,沈昭好似也很忙,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
他应当知晓自己要走了吧?
秦惜梧眼中一酸,当下起身出了府,她试图去能找到沈昭的地方寻找他,却一无所获。
她来到酒楼处,坐在了当初沈昭坐的位置上。
良久,门突的从外推开。
秦惜梧睫羽轻颤,以为是沈昭来了,一抬头,却见到魏云泽站在门口。
他挑了挑眉梢:“你好像很失望?”
秦惜梧顿了顿,这么明显吗?
以前,她恨不得每日见到魏云泽,不知不觉间,竟是很久都没想起他了。
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沈昭。
魏云泽走上前,倒了一杯酒饮下,语气极轻地问道:“听闻你要离开了?”
秦惜梧微不可察地点头:“嗯。”
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魏云泽有些烦闷,他紧了紧杯子,沉沉开口:“我向圣上请旨,日后去蚌阳当县令。”
魏家乃是侯爵,一个世子好好的侯不当去当县令,外人只会说疯了。
但秦惜梧却是笑了笑:“挺好的,你不喜欢京城亦不喜魏府,为了百姓,甘愿从县令做起,日后定能节节高升。”
这些话,一句句击中了魏云泽的心脏。
他的确厌恶京城骨子里的奢靡腐败,魏府里的勾心斗角。
他和母亲被赶出府,便过上了清苦的日子,他当初看到老汉的房屋皱眉,并不是不喜,而是看到了和母亲相处的时光。
也是这一点时间,让他知晓了百姓们的贫苦的生活。
那个时候,他便发誓,今后要做一个好官。
但不等他长大,母亲就在一个冬日里死了。
那天的雪太大了,他背不起母亲,没有银两,大夫也不愿来。
他便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咽了气。
再后来,他便被接回了魏府,只因魏父一直未有子嗣,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一个儿子。
魏父来的那天,只是轻飘飘看了眼母亲的牌位。
俯视着魏云泽,淡淡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