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茶杯口,踌躇许久,才又道:“楚铃月已经被我送走了。”晏平澜会主动提及楚铃月倒是出乎陆淮瑶的意外。她愣了片刻,却并无太多感想。“这事与我无关,千岁不必与我多言。”“我知道,”晏平澜点点头,旋即又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日后你或许能以平常心待我,我不是过去的那个晏平澜了。”陆淮瑶心口快速跳动几分,“这是何意?”“我知道我过去伤害了你,也做了许多错事,我会补偿,我也会道歉,但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你不愿意的东西我不会勉强。”
“什么?”
陆淮瑶愣了下,正想着穆无忧这两日应当是在准备成婚,怎么会来寻她。
到了院里一看。
陆淮瑶霎时一惊,“晏平澜?你怎么来了?”
奶娘如今没了记忆,并不记得晏平澜这个名字,还乐呵呵在旁笑:“原来姑娘的新夫婿叫晏平澜,这个名儿好听!比您先前那位阎罗好听多了!”
陆淮瑶脸色一白,偷眼看了下晏平澜,这才松了口气。
她应付着奶娘将其送回屋内。
若是奶娘这会儿清醒过来,看见她口中的阎罗就在自己面前,怕是要吓死。
安顿好奶娘,陆淮瑶才重新出来,递了杯茶水给晏平澜,又问了一遍:“千岁今日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
晏平澜在院里的石椅落座,淡淡抿了一口茶。
他道:“今日是你原本的铺子开张日,我特意想去寻杯开业酒喝喝,到了却听伙计说延迟开业了,我怕……”
话到此,晏平澜意识到什么,没往下说了。
陆淮瑶却问:“你怕什么?”
晏平澜这才继续说:“我怕你是因穆无忧这两日大婚,情绪低落才不开张的。”
他倒真是改了性子一般,竟学会关心人了。
陆淮瑶心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但面前却只是淡淡笑着:“千岁多虑了,我是因为乳母突然到来,她生着病,我不放心,便延迟了几日开张,想先顾着乳母的身子。”
晏平澜的心这才落了定,他往后看了一眼屋子。
他摩挲着茶杯口,踌躇许久,才又道:“楚铃月已经被我送走了。”
晏平澜会主动提及楚铃月倒是出乎陆淮瑶的意外。
她愣了片刻,却并无太多感想。
“这事与我无关,千岁不必与我多言。”
“我知道,”晏平澜点点头,旋即又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日后你或许能以平常心待我,我不是过去的那个晏平澜了。”
陆淮瑶心口快速跳动几分,“这是何意?”
“我知道我过去伤害了你,也做了许多错事,我会补偿,我也会道歉,但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你不愿意的东西我不会勉强。”
晏平澜又说了一堆莫名的东西。
陆淮瑶下意识皱起了眉,正要说话,晏平澜又说:“我不喜欢楚铃月。”
这下陆淮瑶是彻底怔愣住了。
她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却又被他认真的神色堵得心闷。
晏平澜便继续说:“我对楚铃月是感激之情,过往是我错把感激当爱慕,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希望如今一切还能来得及补救。”
“感激……”陆淮瑶念叨着这两个字,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晏平澜叹了口气:“当初我落魄之际,是铃月施粥于我,于当时的我而言,那便是足以永久铭记的恩情。”
原是如此。
陆淮瑶心绪万千,只觉可笑:“那又如何呢?于我何干?你喜欢她,与如何伤害我有何关系?我难道就错在没有像她那样出门施粥,错在没有给过你恩情,所以我活该被你利用,活该被你当做替身,活该被当做她的药引吗?”
晏平澜一愣。
如若之前他只是猜测她重活一回,如今她的句句质问便是落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