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喻看着牙婆送上门的几十两银子,同时前院来人告知说薛知柔回府了。“这些银钱便当做你们近日的辛苦费吧。”薛喻一分没要,尽数给了牙婆。牙婆高兴的不行,说些道谢的客套话便识趣的走了。“堂姐,今日翠湖有宴请,在场的无一不是高门显贵世家子弟,所以妹妹特来相邀请堂姐共同赴宴。”薛知柔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这个消息,她自己想趁机露露脸,她也相信薛喻肯定会去的。毕竟结交权贵的机会可不多,她才不信薛喻会放弃呢。
薛知柔这次回到薛家也没有贸然行动,之前就是吃了冲动的亏,所以这次她暂时隐忍了下来。
薛喻看着牙婆送上门的几十两银子,同时前院来人告知说薛知柔回府了。
“这些银钱便当做你们近日的辛苦费吧。”
薛喻一分没要,尽数给了牙婆。
牙婆高兴的不行,说些道谢的客套话便识趣的走了。
“堂姐,今日翠湖有宴请,在场的无一不是高门显贵世家子弟,所以妹妹特来相邀请堂姐共同赴宴。”
薛知柔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这个消息,她自己想趁机露露脸,她也相信薛喻肯定会去的。
毕竟结交权贵的机会可不多,她才不信薛喻会放弃呢。
“也好。”
薛喻顺水推舟应下,正好她还担心自己去翠湖被人瞧见,到时候找托词也麻烦。
薛知柔在心中默默鄙夷冷笑,还以为她能有多清高,却也不过如此。
“那我先乘将军府的马车去了,堂姐自己想办法过去吧,我怕旁人看见你坐将军府的马车会生出误会。”
薛知柔可不想让薛喻占便宜。
薛喻也不想跟薛知柔挤,当初走的时候,将军府内最好的马车已经被她带走了。
薛喻还要装东西到马车上,薛知柔先行一步,故而到的比较快。
她抵达翠湖,刚下马车就看见祁淮沉坐在岸边八角亭中,手执玉盏似乎在看向她。
薛知柔顿时不好意思的红红脸,迈着小步伐端庄淑女的走过去。
然而她还未靠近亭子,就被侍卫持刀拦住。
“这是谁家的官眷?竟然这般不知礼数。”旁边有官眷们笑起来。
薛知柔顿时脸色一红,立刻转身主动跟她们上前搭话。
“我是将军府章家的……夫人,的确不是很懂礼数,让各位姐姐们见笑了。”
薛知柔说完这番话心中还很是得意,不就是和这些夫人们打好关系?
薛喻能做到的,她也能。
“章家的新夫人?我怎么记得章将军休妻之后只纳妾,并未再娶啊?”
有位蓝裙夫人摇着团扇笑起来,附和道:“还听说新纳进门的小妾原是个外室,在外面偷偷生下个孩子,啧啧啧,该不会就是你吧?”
薛知柔没想到其他人对薛家的事了如指掌,顿时有些抬不起头来。
正好这时薛喻也到了。
李长行驾车,先扶着薛喻下马车等着怜秋他们拿东西。
“表哥,翠湖小肆就麻烦你了。”
今日湖边泛湖者只多不少,小肆里必然忙得不可开交,原本薛喻应该亲自坐镇的,但她又不确定祁淮沉让她送酒,会不会再放她回去。
以防万一,她决定把表哥请过来。
“放心交给我,只是你……”李长行忧心忡忡看眼被侍卫守着的八角亭,“也要小心。”
薛喻点头,带人走向八角亭。
“堂姐,前面可是王爷休息的地方,你不能再过去了。”
薛知柔想着自己都没能过去,薛喻也不能过去,也是想把各夫人小姐嘲笑的视线转移到薛喻身上,故而开口阻拦。
薛喻余光看见这里站着得夫人小姐们还不少,故而挑眉问道:“即便是游玩,妾室也不该往夫人们的堆里扎,若叫旁人瞧见了,被笑话的可是夫人们,堂妹需要自持身份,莫给夫人们添麻烦才是。”
薛知柔闻言愣住,她压根不知道这个礼数。
薛喻心中冷笑,随即微微叹气,“也怪我,将军偷偷将你养在外室,没叫我提早教你些规矩,只是现下你知道了,便多注意些吧。”
“将军回来便会让我做正房夫人的,前段时间他不过是因为受伤,又需要我照顾才会匆匆接我进府,才不是纳妾!”
薛知柔眯着眼睛,将军府两个孩子都只认她做母亲,将军府夫人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那最好不过了,如此也不会伤到各位夫人们的颜面。”
薛喻说完便又要向亭子靠近,薛知柔再次阻拦,并说道:“堂姐,纵然你见过王爷几面,也不能每次都上赶着去叨扰王爷吧?那可是摄政王,你这种刚被休出门的妇人,合该躲着些,免得将一身晦气染到王爷身上。”
祁淮沉生的丰神俊朗天下无双,又手握重兵要权,且不说本就有很多人想要和他攀关系,都等着把女儿嫁给他,便是只论皮囊,也有不少姑娘小姐暗暗倾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亭子旁围聚着不少公子小姐们,都盼着能得祁淮沉的另眼相看。
薛知柔故意大声叫喊,顿时引来无数目光。
薛喻顿时觉得如芒在背。
“堂妹误会,今日我来不过是来送酒。”
薛喻面不改色,而人群里也有一个看着格外骄纵的女子正手握软鞭走向她。
“送酒?那便把酒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女子眼神不善的打量薛喻,长得这么好看还蓄意接近王爷,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也——”
薛喻那个好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亭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本王的事,何时轮到旁人做主了?”
祁淮沉漫不经心的开口,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悦。
薛喻顿时皱眉,她面前的耿思甜更是瞬间一扫骄纵,撒娇似的跺跺脚。
“王爷这是不想让思甜去送酒咯?往年你和爹爹喝酒,可都是吵着让我送酒的。”
耿思甜说完,薛喻心里竟是默默松口气。
这几日心中总是担忧,就是怕王爷对她有不该有的想法,现下看来王爷只是好酒,那她就放心多了。
“如此便有劳小姐了。”
薛喻转身要从琼酥怀里将酒递过去,刚将酒拿到自己手里,亭内传出一声不大的冷笑。
“薛喻。”
祁淮沉的声音听着像是不高兴了,薛喻抱着酒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藐视本王旨意,薛家是想——”
祁淮沉声音一顿,打量着薛喻已经有些发白的脸色,默默把抗旨不遵的话吞了回去。
“是想做什么?”
祁淮沉选个稍微温和的话,即便如此薛喻还是抱着酒跪了下去。
“王爷恕罪。”
祁淮沉看她跪的那么利落,他自己也坐不住的站起来。
就是这么一站,亭外人全都噤若寒蝉。
倒是有一个不怕死的。
“王爷千万别怪堂姐,她近日时常和表哥待在一起看账本,想来是看得头晕脑涨,一时间和表哥分开,怕是有些难以适应,所以才会怠慢王爷的。”
薛喻微微将脑袋垂下去,遮住眼底的冷漠和逐渐泛起的怒意。
薛知柔是疯了吗?
真要惹怒王爷,他想杀人难道还会给薛家一个辩解的机会,让他按照族谱杀?
亭内传出声冷笑,祁淮沉大步走下来,径直走到薛喻的面前。
“本王似乎说过,在我面前你不用行礼,薛家小姐的记性这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