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王叔急忙接了电话出去,病房里转眼只剩两人。陆凡拉了椅子坐下,冷冷的看她。“我连死都不能吗?”宋亦柔淡漠的看着木门,干哑开口。他回以嗤笑一声,“是你自己想活的。“是吗?”宋亦柔如石投死水般,静静的扬唇,眼里没有笑意,反倒是眼眶里蓄了的泪水,被压挤出来,好不凄美。陆凡不耐移开视线,“要死的是你
听他们低声讨论着什么,陆凡走过去,冷声问:“是不是她愿意醒就可以了?”
主治医生看着他,不置可否。
他走近去,医生几人识趣的退了几步。
“宋亦柔,你知道你父母现在的状况吗?”
“你母亲得了重病,能不能治好都难说,你父亲在外奔波,想找到你,可他不知道,你就在本市。”陆凡将声音压的很低,语速又慢,颇有些恶魔的意味。
“你不想活得好好的,让你父亲再见一面吗?还有你的母亲,她应该快没钱治疗了。”
宋亦柔眼眸转动,食指与大拇指捏紧了被单。
医生们观察到这现象,记录一番。
“你以为我会帮忙吗?”陆凡凑近她耳边,“我不仅不会,还可能把怨恨放到他们身上,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决定要不要醒来。”
“咳咳咳……”
宋亦柔睁眼,喉间干涩,咳了几声后,抬眸瞪住陆凡。
陆凡早已起身退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睨望她。
医生几人围过来检查,最终盖章定论:没有什么大毛病,只等恢复。
宋亦柔刚醒来,因为许久没见过除了陆凡的其他人,眼神放上去不怎么动,也懒得。
但还有别的程序要录入,几人简单告别便关上大门离开。
王叔也讶异几句话就把宋亦柔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内心佩服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叮咚——”
王叔急忙接了电话出去,病房里转眼只剩两人。
陆凡拉了椅子坐下,冷冷的看她。
“我连死都不能吗?”宋亦柔淡漠的看着木门,干哑开口。
他回以嗤笑一声,“是你自己想活的。”
“是吗?”
宋亦柔如石投死水般,静静的扬唇,眼里没有笑意,反倒是眼眶里蓄了的泪水,被压挤出来,好不凄美。
陆凡不耐移开视线,“要死的是你,手术完要活的也是你,有什么好问的。”
似是不想再确认这个论点,陆凡站起来抬步,打开房门就要出去。
宋亦柔挪正了脸望着天花板,白净渺茫,却让她脑中放空了几秒。
陆凡在她昏迷的时候说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一年前母亲和父亲的境遇本就艰难,到如今这个地步顺理成章,只是,一切的源头都是她,这就不应该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
她缩缩脖子,白色的被子轻松盖住她下半张脸,也盖住她略颤抖的唇齿。
“陆总,”王叔通完电话回来,一脸怪异,“孟小姐的电话。”
本是透风的陆凡回过头,心里麻绳似的越发扭乱,愈加烦躁。
“她说了什么?”
“她说打不通您的电话,很担心,还问您去哪了……到处找不到。”王叔说着都觉得孟梦做太过了,憋着点不满。
“什么人都想管我一道了。”陆凡敛眉,继续看着护栏外的风景,没有对此说太多。
王叔以为他是没意见,面色为难。
当初看着孟梦是还不错的,但近来总喜欢打探陆凡的行程,时不时出现就算了,还不分场合,打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