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我说啊,这有些人就是穷命,就该认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还能省两个铜板呢。”马二婶看着李汐说。“马二媳妇,这一天天的,你不找骂你不痛快是吧,人家背篓里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看看,你算哪根葱啊,啊?”钱大娟早就看她不顺眼,要她说这马二媳妇就是他们李家庄的搅屎棍。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早晚有一点儿她得挨揍。钱大娟看马二婶不顺眼,马二婶也看钱大娟不顺眼。李“大丫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马二婶你就少说两句吧。”
钱大娟话里句句透着羡慕。李
肥胖肥胖的,李汐觉得这个形容词很迷,
宋荷花也跟着附和,“是啊,听天宝哥说,城里连夜香都有人收,这得多方便啊。”
“啥,还有人专门收屎啊!”马二婶惊呼一声,一拍大腿,“那都是好肥啊,就这么给别人了?城里人是傻子不成?”
钱大娟看着她这幅样子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才是傻子,你当白给的。”
“马二婶,收夜香要给人家钱的。”宋荷花解释道。
“啥,屎还能卖钱?!我的天荒老爷啊,那我们家不是有一茅房的钱啊,我们村里咋没人收啊!”马二婶惊呼。
钱大娟白了她一眼,这娘们是不是傻,城里人没地,又不用施肥,那玩意给了收夜香的,白的得两个钱自然是好的,李
他们乡下人有地,茅房里那些东西金贵着呢。
“人家嫌远呗,你要是想挣这钱,自己挑着来卖给人家啊。”钱大娟故意说。
听到她这么说,马二婶眼睛一亮,一拍掌,“这是个办法啊。”
钱大娟无语:……
宋荷花:……
李汐:……这人听不懂好赖话啊。
“莲花,天宝不是在城里干活嘛,你让他给婶子问问,这玩意怎么收啊。”马二婶拉住宋荷花的手问。李
宋荷花抽回自己的手,讪讪地说,“天宝哥他在酒楼当伙计,哪里知道这个。”
马二婶才不信她这话,“你少糊弄我老婆子,酒楼的伙计就拉屎撒尿了,再说了他知道他不会问那。
鼻子下边一张嘴,长着又不是出气儿的。”
宋荷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温婉,冷声冷气道,“婶子要是想知道,自己问去就是了,天宝哥忙着做事没空理会旁的事。”
嗖啪——
马二婶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前边驾车的二强爷突然凌空甩了一个响鞭,让她把话又憋了回去。
她是不聪明,但也没傻到继续说下去。李
看着她这幅样子,钱大娟冷笑一声,就知道欺软怕硬,打量人家宋荷花是新嫁妇抹不开脸,没想到人家也是厉害了,直接一句话给回了。
人家长辈还在这呢,她在这儿充什么大瓣蒜。
钱大娟懒得理她,问李汐,“对了,大丫,怎么样,你进城办事还顺利吗?”
她看着李汐缩在驴车上小小的一团就觉得可怜,这孩子刚死了爹,娘又不是个能撑的起来的,以后家里的日子估计不好过啊。
这天气挺冷的,李汐正缩在一旁看戏呢,没想到突然被Que到自己。
李汐:呃,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冷呢?
好吧,这大冷天的还得为了生计奔波,她确实也挺可怜的。李
李汐能够感受到钱婶子身上的善意,“婶子,挺顺利的,东西都换到了。”
“切,真的假的啊?”马二婶又出来刷存在感了,“嘴上说的好听,有本事拿出来看看啊。”
马二婶心里恶毒的想,就李大丫这样,能换到什么东西,再说了,就李家那样,家里有什么东西,肯定是什么都没换到,在这打肿脸充胖子呢。
“哎呀,要我说啊,这有些人就是穷命,就该认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还能省两个铜板呢。”马二婶看着李汐说。
“马二媳妇,这一天天的,你不找骂你不痛快是吧,人家背篓里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看看,你算哪根葱啊,啊?”钱大娟早就看她不顺眼,要她说这马二媳妇就是他们李家庄的搅屎棍。
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早晚有一点儿她得挨揍。
钱大娟看马二婶不顺眼,马二婶也看钱大娟不顺眼。李
“大丫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马二婶你就少说两句吧。”
宋荷花现在也看马二婶不顺眼,要说马二婶也是个能人,生生地弄得所有人都讨厌她。
不过她要是有眼色她就不是她了,“可怜?她有什么好可怜的,要不是因为因为刘娘子和她这两个扫把星,李铁柱能死?”
李汐放在身侧的拳头收紧,她抬头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楚地能够看到她面上的嫌弃和深以为意。
她这一路一直在找她的麻烦,这么冷的天,感觉整个人都吹透了,她本来不打算搭理她的,但想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你不搭理她,她反而以为你怕了她。
李汐朝着马二婶灿烂一笑。
马二婶看着李汐黑白分明的眼球和脸上灿烂的笑觉得毛毛的,她略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刚想问她笑什么。李
就听见李汐开口道,“不都是因为你嘛。”
马二婶疑惑,“跟我有啥关系?”
“是啊,关你屁事!”
“什么?”马二婶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汐冷笑一声,重复道,“关你屁事!”
马二婶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着李汐,“你个小扫把星,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扫把星说谁?”李
“扫把星说你!”
李汐笑了,“原来扫把星说我啊。”
听到马二婶被绕迷糊了,钱大娟和宋荷花都忍不住笑了,就连牵头赶车的二强爷也勾起了嘴角。
“你你你你你……”马二婶颤抖着手指着李汐。
李汐半点不惯着她,嫌弃地转开头,“行了,别跟我说话,我嫌晦气。”
马二婶看着李汐这幅模样,心头的火气更深,狰狞着脸就要朝她扑去,钱大娟和宋荷花忙拦住她。
“你干什么,说不过人家就要打人?你个老货,你要点儿脸行不!”钱大娟真是嫌弃死她了,今天出没看黄历遇上她了。李
下次她再也不和她一起进城了,晦气。
宋荷花也嫌弃地不行,“马二婶,你就消停的行不。”
虽然是一对二,但马二婶丝毫不了下风,她狰狞地朝李汐喊道,“你个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李汐笑了,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扇在马二婶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很重,直扇地马二婶偏了抬头。
谁也没想到李汐会有这一手,除了李汐,驴车上的所有人都像是僵住了一样,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