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还活着,你还要斤斤计较?”他还活着?她斤斤计较?“他还活着,我就应该大方原谅,唐曼宁还没抽血,我就要下跪道歉?容斯然,你不觉得你太双标了?”“你不也没下跪道歉?”“没有,还是你根本不记得?”五年前,她早就跪过了,只是她的一切,他从不放在心上。之前她以为,他是个冷情的人,所以,他毒舌,他刻薄,她都可以忍。直到今天,在医院,她见识了他对唐曼宁的温柔关切,甚至是深情。
凌晨时分,确定念宝脱离危险,盛云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清风苑。
这里他们的婚房,容斯然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如今,他应该正跟唐曼宁相拥相庆,更不会来了。
盛云意失魂落魄地推开门,却见男人正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还穿着自己为他准备的家居服。
嫁给他五年,这样的画面,她幻想过无数次。
他穿着她为他准备的衣服,吃着她为他做的饭,坐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冲着她微笑,仿佛跟她是一对恩爱夫妻。
“回来了!周医生说,跟孩子在一起,少用手机,就关机了,没看到你的消息。”
他一开口就打破了盛云意所有的幻想,还真是体贴,却不是对她的孩子,不是对她。
“孩子没事就好。”
容斯然抬眸,见盛云意眼神不似往常柔和,皱了皱眉,“阿宁看到消息,内疚了好久。”
“内疚能救命吗?念宝差点就没了!”
盛云意带上了哭腔,整个人都在颤抖。
容斯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见过盛云意哭,更没见过她发脾气。
在他眼里,盛云意一向温顺乖巧,甚至逆来顺受,如今的她,让他烦躁又不安。
“他不是还活着,你还要斤斤计较?”
他还活着?她斤斤计较?
“他还活着,我就应该大方原谅,唐曼宁还没抽血,我就要下跪道歉?容斯然,你不觉得你太双标了?”
“你不也没下跪道歉?”
“没有,还是你根本不记得?”
五年前,她早就跪过了,只是她的一切,他从不放在心上。
之前她以为,他是个冷情的人,所以,他毒舌,他刻薄,她都可以忍。
直到今天,在医院,她见识了他对唐曼宁的温柔关切,甚至是深情。
她终于明白,不是他没有,他只是对自己没有。
见盛云意一脸悲戚,容斯然懊恼地抿了抿嘴角。
医生说,确实要抽血,验血不仅是确认是否怀孕,还能看指标是否正常,是否要保胎。
容斯然刚想解释,盛云意却先开了口。
“容斯然,我们离婚吧。”
男人一愣:“你说什么?”
即便知道他听得清清楚楚,盛云意还是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离婚吧。”
容斯然打量着她半晌,想要解释的冲动骤然消散得一干二净,一脸不屑。
“就因为孩子,你要离婚?”
“就因为孩子?”一句话,盛云意就红了眼眶,“容斯然,他叫容念念,他是你儿子。今天,他差点没命,作为他的爸爸,你在哪里?他需要医生,你又做了什么?”
见她这样,容斯然顿时口不择言起来。
“他一直病病殃殃,谁知道他会在那个时候发病?阿宁关了我的手机,我已经骂过她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杀了唐曼宁的孩子,让你骂一顿,可以一笔勾销吗?念宝为什么一直病病殃殃的,你不知道吗?”
盛云意大吼着,指甲紧紧抠进掌心,绵绵密密的疼痛占据了她所有的感觉,渗透进她的每一个毛孔,恍恍惚惚回到念宝出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