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主要原因便是如此,你皇帝怎么了?太上皇比别人多一根鸡脖?还是你女帝比女人多长了根鸡脖?开个玩笑怎么了?开个玩笑就威胁要诛我九族?“不是?”“薛姑娘,本官记得,您初来乍到时便当着本官的面骂本官是狗官对吧?”“是又如何!”夏玄妙冷声道。“而且不止骂了一次!你看,这就是我们上阳县的规矩,祸绝不从口出!那些刁民们私下里爱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哪怕是让我听到了,我也最多反驳几句!”
不过仔细想想,李牧所言其实一点都不假。
这天下的万物都被明码标注了价格。
商人要的或许是钱,但官员要的,则是权!自己?皇帝要的,则是王朝的延续!
这些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价格!
只要搞清楚了天下的百姓为何能忍饥挨饿,搞清楚那些让百姓挨饿的家伙们想要什么,那么问题处理起来就要简单得多了。
一直以来,历朝历代的帝王其实都犯过同一个错误。
那便是如李牧所说的,总是认为士大夫等权贵集团就应该无偿为国家办事。
可人非圣贤,谁能真正地做到无私?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一定会有一个目的!只有搞清楚了他们的目的,才能掌控他们!
此时,夏玄妙又想:那朕不杀那些贪官,而是利用那些贪官的目的来掌控贪官呢?
想到这,夏玄妙嘴角微微上扬,盯着李牧开口道:“那大人做这些,又有何目的呢?”
李牧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还能有何目的?”
“您也看得出,本官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还挺有自知之明。
“本官可没那么无私,但若想生活过得去,又不被起义的农民挂在路灯上,那便只能想办法让他们,也同样把生活给过得去!”
“挂路灯上?”
夏玄妙愣了一下。
李牧则打了哈哈道:“一种比喻。”
夏玄妙当然不知道这个比喻了……
在李牧所生的那个平行世界里,将资本家吊死在路灯上,可以说是工人革命中最伟大的壮举了!
“本官的唯一目的,便是让大家都有饭吃,都有衣穿。”
“百姓们活得越好,那我这个贪官不也就活得越好了?”
“同样的,官员活得越好,女帝的位子,坐得也就越稳!”
夏玄妙愣住了。
这套理论,听起来怪怪的,但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要说李牧对县民们有多好,这一点从县尉程大壮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曾经程大壮也本是上阳县的一普通百姓,因当时的县令是个实打实的大贪官!让本就水深火热的上阳县真的到了十室九空的地步。
最后万般无奈,程大壮直接起兵造反!先是杀了那狗县令,又召集一百多个村民躲入深山老林伺机而动。
直到听说一个叫李牧的本地人在外地赚了点小钱,买了官要回来报效家乡。
本来呢,这个程大壮是想要把李牧也干掉的,在当时的程大壮眼中,给朝廷当差的都是狗官!都该死!
直到李牧亲自来到程大壮的山寨,并给出承诺,一定会带领全县人民致富后,程大壮才答应解除武装,跟着李牧一起下山当了朝廷的“狗官”。
而李牧也的确没有说大话,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上阳县的百姓便不再挨饿,甚至人口还有增长的趋势。
又过了两年,上阳县就发展得跟现在差不多了。
至此,包括程大壮在内的上阳县本地户,都对李牧无比的忠心!
当时天下大乱,女帝又只顾着在朝堂中玩弄权术,程大壮甚至还一度建议给李牧披上黄袍!
可对李牧来说,管理一个小县城还行,要让他管一个国家,那自己还有娱乐时间吗?
当皇帝哪有当一个小县令快活!
“哎!一想起当年的日子,本官心中便万分委屈啊!日其母的!”
“不过好在,我大夏有您这么一位心系天下的准国母!真是天下人之大幸啊!”
无形之中,李牧又拍了一下夏玄妙的马屁。
“咳咳!”
听到李牧又说自己是皇后,夏玄妙连忙清了清嗓子道:“内个,其实……我得澄清一下,陛下真不是磨镜。”
“她跟我就是……好闺蜜!”
得!自己又跟自己成了闺蜜。
夏玄妙感觉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
“好闺蜜?好闺蜜陛下敢把虎符都交给你?”
李牧满脸的不相信。
你要说你是皇后,那本官还能念女帝的好。毕竟这把自己老婆都拍出来微服私访了,说明她的确还惦记着天下的百姓。
可你要说你是闺蜜?这不成了闺蜜干政?
“陛下她真不是磨镜。”
见李牧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夏玄妙也急了。
可李牧却摆了摆手道:“姑娘您放心,我们上阳县的百姓还是很开明的。”
“您别说陛下是磨镜了,就是太上皇他老人家有龙阳之好我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你?!”
夏玄妙一听李牧这话,立马气得脸色通红!
太上皇?不就是自己老爹吗?
可李牧却十分随意道:“在咱们上阳县啊,男人甚至可以当女人,女人也可以当男人。”
“咱们上阳县的百姓,放眼天下九州!那都是思想先进得很啊!”
受过二十一世纪那该死的政治正确熏陶的李牧,自然对百合这种事没什么看法。
只要身份证上不出现该死的九十七种性别一切都好说。
“李大人。”
夏玄妙此时面色严肃道:“你有点不识大体了。”
“你造陛下的谣也便算了,还敢造太上皇的谣?”
“我看你是九族不想要了?”
李牧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玩笑似乎有些开过头了。
毕竟这可是毫无人权的封建时代啊!
敢造领导的谣?那自己还真是晚节不保啊!
想到这,李牧立马恢复严肃,开口解释道:“这,小姐言重了。”
“在下并非是造谣,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哼!君无戏言!在陛下面前没有玩笑!”一旁的思琴也补充道。
李牧深吸一口气。
老实说,他现在很生气。
生气的主要原因便是如此,你皇帝怎么了?太上皇比别人多一根鸡脖?还是你女帝比女人多长了根鸡脖?
开个玩笑怎么了?开个玩笑就威胁要诛我九族?
“不是?”
“薛姑娘,本官记得,您初来乍到时便当着本官的面骂本官是狗官对吧?”
“是又如何!”
夏玄妙冷声道。
“而且不止骂了一次!你看,这就是我们上阳县的规矩,祸绝不从口出!那些刁民们私下里爱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哪怕是让我听到了,我也最多反驳几句!”
“您也说了,您游遍大夏九道五府!若是您在其它地方当着那些朝廷命官的面骂人家狗官,你觉得人家会如何对您?”
夏玄妙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也不在说话。
确实,比起大夏其它地方的官员,李牧已经足够大肚的了。
“本官这么个七品芝麻官尚且如此大肚,那坐在龙椅上的女帝还能如此的小肚鸡肠吗?对一个玩笑话如此的念念不忘?”
“而且本官也没造谣啊!女帝本就是磨镜嘛!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如果天下人不接受,那就让天下人接受不就好了嘛!性取向这个东西又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自古英雄爱美人,咱女帝也算是英雄了吧?爱美人怎么了?”
前面几句话差点就说服夏玄妙了,最后这一句,直接让夏玄妙心态炸裂了!
她立马怒拍桌子道:“我说了!女帝她不是磨镜!”
“她!女帝她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