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嘈杂人声,沉沉开口。“瑞士那边天气如何?林蔚雨。”他的声音虽然很平淡,但林蔚雨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因为她认识他十九年,只听到过三次,他叫她的全名。一次是十岁时,她受不了双亲逝世的噩耗,想跟着他们而去被救回来时。一次是十八岁时,她拉住了酒醉的他,鼓起勇气和他告白时。这一次,她二十岁,背着他飞到了大洋彼岸。现在见不到人,她也已经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因而心里也不怎么畏惧,声音淡然。
监控视频里,把林蔚雨是何时离开、带着什么东西、坐上了哪辆车等画面拍摄的清清楚楚。
顾宴年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她手里提着的箱子上。
很快,助理就把刚从司机那套来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顾总,司机说小姐是去了机场,路上还一直在催快点,说不然飞机要延误了。”
机场?
延误?
听见这两个词,再联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情,顾宴年总算明白她上午为什么那么不对劲了。
想起她三番五次的催促,和临别时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个冷笑。
原来是翅膀硬了想跑了。
还真是,长大了呢。
不多时,秘书也带着一份文件跑了进来,气都喘不匀就开始汇报。
“顾总,航班查到了,是直达瑞士的,这是航空公司提供的乘客名单。”
顾宴年面无表情地接过来,一眼就扫到了林蔚雨,以及一个熟悉的名字。
陈修南。
这不是林蔚雨学院的那位教授吗?
他的手指在这个名字上点了点。
“学校。”
助理立刻心领神会,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将具体情况一一秉明。
“学校说,是校方与瑞士那边联合组织的一次交流活动,s大派出了陈教授带领的小团队远赴欧洲深造三年,名单上共有七位学生,小姐也在其中。”
瑞士,三年。
听见这两个关键词,顾宴年冷笑出声。
但有了具体信息,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飞机什么时候落地?”
“大概今晚凌晨。”
“把陈教授的电话要来。”
凌晨两点,还没下班的秘书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了大厅。
“顾总,航空公司那边发消息说,飞机落地了,是要我现在给小姐打电话吗?”
闭眼沉思的顾宴年把手里把玩了许久的名片丢了过去,言简意赅。
“打这个。”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林蔚雨的脾性。
她筹谋这么久就是为了逃离他,既然铁了心要走,那自然不会接他的电话。
但因为幼年失怙,她比同龄人要早熟一些,心思也细腻敏锐得多,最怕给人添麻烦。
陈修南是她的老师,她一定会接这个电话,顾宴年分外笃定。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寒暄几句后,秘书就把手机递到了他手上。
他睁开眼,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嘈杂人声,沉沉开口。
“瑞士那边天气如何?林蔚雨。”
他的声音虽然很平淡,但林蔚雨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因为她认识他十九年,只听到过三次,他叫她的全名。
一次是十岁时,她受不了双亲逝世的噩耗,想跟着他们而去被救回来时。
一次是十八岁时,她拉住了酒醉的他,鼓起勇气和他告白时。
这一次,她二十岁,背着他飞到了大洋彼岸。
现在见不到人,她也已经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因而心里也不怎么畏惧,声音淡然。
“还不错,没下雨。”p.m
她这毫无愧疚和畏惧的语气,让顾宴年兀地笑了出来。
“那就好,走都走了,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听见他这闲话家常的语气,林蔚雨莫准他话里的意思,只好沉默着。
一分钟没得到回复,顾宴年眼神凝住,自顾自问了下去。
“明天?一个月?还是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