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侧方镜里王容隐越来越小的身影,竟觉得劫后余生。这天之后,我把手机关机。白天处理欣安的事,晚上就随便找个酒吧过夜。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我的病越来越严重,药也吃的越来越多。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即使姜时允每天都变着花样的带我吃各种滋补的食物,都没有半点改善。一个月后。我照旧找了间酒吧,包了个卡座,打算在人声鼎沸间入睡。昏昏沉沉间,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像是信号器被叫醒般,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我也有很多阴暗的小心思。
但也知道,有些事,能想,不能做。
“说说而已,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对姜时允说着,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到我,王亦颜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很多。
我不想搭理她,只想和王容隐好好聊聊。
“一会儿有事吗?有事也推掉吧,我们聊聊。”
王容隐明显怔愣了下。
也是,这三年我尽量磨平自己的性子,做一个懂事,贤良,温柔的妻子,儿媳。
他应该很久没听过我这么命令的语气了。
“哥哥还要送我回家,你的事不重要的话就再等等呗?”
王亦颜笑看着我,好像笃定我会同意。
然而,我没有。
“你也可以继续去送她,但之后我们都不用聊了。”
说完,我直接进了客厅。
客厅墙上,还挂着我和王容隐的婚纱照。
很大一幅,几乎占满了整根罗马柱。
王容隐进来时,我刚爬上梯子,把照片摘下来。
“摘它干什么?”王容隐走过来帮忙,“我来吧。”
我没矫情,将位置然给他。
王容隐脱了西装外套,一身白衬衫,伸手去摘婚纱照时,腰线崩得笔直。
我看着这画面,总觉得有些眼熟。1
陡然想起,三年前这幅婚纱照,也是王容隐亲手挂上的。
这也算……有始有终?
我忍不住思绪乱飘。
“又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就看到王容隐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给我吧。”
我从王容隐手里接过婚纱照,又去杂物间找到工具箱,然后当着王容隐的面,一点点撬开相框。
最后一根固定钉取下来的时候,照片倏然收缩,卷成一团。
我坐在地毯上看着,累的没力气再去展开。
王容隐的耐心好像也告罄了。
他不耐烦的问我:“你今晚到底要干什么?”
我抬头望着王容隐,轻声问:“是你要干什么。阿矅,你不该跟我解释解释‘欣安’的事吗?”
王容隐一怔:“你知道了?”
“嗯。你之前说会找专业人士帮我管理欣安,但现在的发展和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盯着王容隐,不放过他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但最后,他连一点儿抱歉都没有。
“即使欣安被王氏吞并,但它还在,只是换个名字而已,你别太玻璃心。”
我在期待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在酒吧里狼狈成那样,都还想着回来问一问的自己,可笑又可怜。
我拍掉掌心的灰,站起身迎上王容隐的目光:“王容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如果不是讨厌,怎么会这么做呢?
“你别乱想,那是公事。”
小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要公私分明。
我以为这是个好词,现在才明白,它代表着不近人情。
我不想再聊下去了,干脆往外走。
“郑青穗,你又去哪儿?”
王容隐在喊我,可我却不想回头。
出门时,姜时允的车还在。
我很自然的上了车ᵚᵚʸ,看着家门口追出来的王容隐,对姜时允说:“开车。”
引擎声轰鸣。
我看着侧方镜里王容隐越来越小的身影,竟觉得劫后余生。
这天之后,我把手机关机。
白天处理欣安的事,晚上就随便找个酒吧过夜。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
我的病越来越严重,药也吃的越来越多。
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即使姜时允每天都变着花样的带我吃各种滋补的食物,都没有半点改善。
一个月后。
我照旧找了间酒吧,包了个卡座,打算在人声鼎沸间入睡。
昏昏沉沉间,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像是信号器被叫醒般,我下意识的向声源处靠近。
隔壁卡座里是王容隐的朋友,结婚时,他还是伴郎。
我想着那些过去,乏味的想要退离,却听到了我的名字。
“郑青穗啊?也是个傻子!”
“当初王容隐是因为知道王亦颜喜欢自己,为了断妹妹的念想才跟她闪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