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还真是怜香惜玉,这就护上了啊,不过也是,怎么说也是温柔漂亮,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呢,怎么能不护着呢?”“只是,当初顾总残废的时候,你的这位白月光怎么没有日日夜夜的守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呢?”“怎么?难道是怕你残废永远站不起来,所以抛弃你了?现在,瞧着你好了,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跟你重修旧好?”“还是说,你当初残废怕耽搁她,即便万般不舍也要跟她分开,如今你好了,又千呼万唤的召她回来,再续前缘?”
那个靠在顾韫程怀里的应该就是苏蕊儿吧,果然长的漂亮,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难掩她楚楚动人的风姿,正是男人最喜欢的柔弱娇软的类型。
苏瑾言的视线从苏蕊儿身上移开,大步走进包厢,径直朝着顾韫程走了过去。
耳边传来顾韫程的那些好友或嘲讽,或责怪,或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声音。
“苏瑾言,你怎么来了?果然是牛皮糖,韫程走哪儿,你粘哪儿,你累不累啊!”
“苏瑾言,你有没有礼貌,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吗?还踹门,你粗不粗俗啊!”
“苏瑾言,今儿个是韫程的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拿出来看看。”
“苏瑾言,你不会现在真的要向韫程求婚想要逼着韫程娶你吧?你不会就是两手空空的向韫程求婚吧?你就这么寒酸?”
苏瑾言没有理会几人的冷嘲热讽,直到走到顾韫程的面前,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韫程,半晌才强忍着哽咽,哑着嗓子开口。
“顾韫程,这三年,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她还是问出了口,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顾韫程也冷着脸看向苏瑾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答反问。
“不是说被绑架了吗?绑匪连赎金都没有拿到,就放你出来了,苏瑾言,你这戏演的真是不怎么样啊!”
“三千万的赎金不要了?”
苏瑾言不知道为何顾韫程会以为她是自导自演。
如果说之前她怕顾韫程误会,还想要解释,而现在她不想了。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有心的人才配她的解释,顾韫程有心吗?他的心被狗吃了!
所以,她的解释,顾韫程不配!
也没有必要!
“韫程,你手受伤了。”
一旁的苏蕊儿突然开口,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块丝巾,小心的为顾韫程擦拭手上的血渍,满脸担忧。
“韫程,你流了这么多血,没事吧?”
两人都被苏蕊儿这声音吸引,苏瑾言看着顾韫程乖乖的任由苏蕊儿擦拭手上的伤口,不躲不避,想到刚才他们的话,眼底满是嘲讽。
果然,真正的女朋友碰他的手,顾韫程就这样乖顺,当初她发现顾韫程割腕时为他止血,却被顾韫程狠狠的踹开,肚子痛了整整三天。
爱与不爱,其实早就体现在了细节里了,不是吗!
她不该被顾韫程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蛊惑。
“苏瑾言,你不是爱惨了我吗?你那样爱我,怎么连我手上流血了都没有发现,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爱我?你的爱,可真廉价!”
久等不到苏瑾言的回答,还见她盯着他受伤的手无动于衷,顾韫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语气也比之前更恶劣了几分。
“爱?”
苏瑾言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我一个顾家的保姆,哪有资格说爱顾总你呢。”
只是一瞬间,苏瑾言叫的已经不是“顾韫程”和“阿程”,而是“顾总”,一句称呼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老远老远。
顾韫程口口声声责怪她没有看到他受伤的伤口,那她手上和脚上缠着那么多的纱布,他看到了吗?
果然,人都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听到这一声“顾总”,顾韫程的眸子暗了几分,正想发怒,却听到苏谨言满含嘲讽的声音幽幽传来。
“再说了,就算是没有我,不也是有人上赶着为你包扎伤口吗,顾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瑾言,你别误会,我只是看韫程受伤了,有些担心而已,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酒吧,听着苏蕊儿的话,苏谨言还以为来到了茶馆,真是茶香四溢。
“你不是故意的?你又不心虚,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你做什么不是故意的,倒是说清楚啊。”
说话故意留一半,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不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朵圣洁无瑕的白莲花嘛,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苏瑾言,蕊儿只是一片好心,你不要咄咄逼人,她更不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她就说了苏蕊儿一句,顾韫程就怒了?
看来这苏蕊儿当真是顾韫程心中的白月光啊。
知道了真相,苏瑾言明明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能伤心,却还是像被无数的针狠狠的扎着心口,鲜血直流,密密麻麻的疼传遍四肢百骸,但脸上的笑意却更甚了。
“顾总还真是怜香惜玉,这就护上了啊,不过也是,怎么说也是温柔漂亮,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呢,怎么能不护着呢?”
“只是,当初顾总残废的时候,你的这位白月光怎么没有日日夜夜的守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呢?”
“怎么?难道是怕你残废永远站不起来,所以抛弃你了?现在,瞧着你好了,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跟你重修旧好?”
“还是说,你当初残废怕耽搁她,即便万般不舍也要跟她分开,如今你好了,又千呼万唤的召她回来,再续前缘?”
“顾总,你和你的青梅竹马的感情还真是真挚的让人感动啊!”
苏瑾言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三年来顾韫程见惯了苏瑾言的温柔体贴,开朗明媚,唯命是从,任劳任怨。
这样尖锐和犀利的苏瑾言,顾韫程从未见过,仿佛今日才认识一般,让他很不习惯,一时竟被说的愣住。
一口一个残废,更是让顾韫程想起了那段艰难,痛苦,绝望的经历,让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苏瑾言,你少诋毁蕊儿,当初要不是你逼着蕊儿离开苏家,她怎么会离开,你现在竟然还想怪蕊儿,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恶毒?”
没等到顾韫程说话,一旁的谢臻率先不忿的开口,语气中满是对她拆散苏蕊儿和顾韫程的愤怒。
“我逼着她离开?”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我逼着她离开,还是哪只耳朵亲耳听到是我逼着她离开?”
“再说了,苏家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这些是苏蕊儿亲口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