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流霞拦着,董苑早扑过去扇这老婆子两巴掌了。她从前只是不喜欢李乘歌,现在可算明白为什么郑氏先嫁给定远侯,先生了儿子,母子俩却不得宠爱,定远侯宁愿放弃荣华去修行,也不愿和他们待在一块儿。郑氏本就理亏,又强行想逼叶蓁松口就算离开侯府,也得把叶蓉的东西留下!董苑咬得这样紧,旁人看郑氏的目光也十分质疑,她心气儿一涌,走到叶雪面前,“你说,到底是你有意害乘歌还是你二姐跟你说了什么?”瞧这选择,不如直问叶雪是要自己背锅还是给叶蓁砸锅?
郑氏言词毒辣,“你从前的懂事贤惠都是装给蓉儿看的,见她没几日活头就露了真面目!”
“三番四次顶撞乘歌,也再不去给我请安,府上的事不管,却将银钱拿的紧。”
“现在更是算计乘歌,想让他背上骂名,你好占尽便宜,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董苑听不下去,“你哪只眼看到阿蓁算计他了?分明就是他和叶雪早有勾搭。”
“这样无情无义不知羞耻的男人,阿蓁要他干什么!”
郑氏咬着牙,“你胡说!”
“陈夫人和丫头们都亲眼看见的,难不成阿蓁拿刀逼着他们亲热?”
要不是流霞拦着,董苑早扑过去扇这老婆子两巴掌了。
她从前只是不喜欢李乘歌,现在可算明白为什么郑氏先嫁给定远侯,先生了儿子,母子俩却不得宠爱,定远侯宁愿放弃荣华去修行,也不愿和他们待在一块儿。
郑氏本就理亏,又强行想逼叶蓁松口就算离开侯府,也得把叶蓉的东西留下!
董苑咬得这样紧,旁人看郑氏的目光也十分质疑,她心气儿一涌,走到叶雪面前,“你说,到底是你有意害乘歌还是你二姐跟你说了什么?”
瞧这选择,不如直问叶雪是要自己背锅还是给叶蓁砸锅?
叶雪倒不是向着郑氏,而是因为和郑氏站一条线才能对付叶蓁。
她抹了把眼泪,胆战心惊往叶蓁的方向看了眼,咬唇道,“是二姐姐让我勾引将军,她说这样才能让将军理亏,好与她退婚。”
郑氏唇角上扬,她真是从没看一个人这么顺眼过,“瞧瞧,连自个儿妹子都利用,为了一点银子赔上他们的名誉,你还是不是人!”
郑氏嗓门提到了一倍不止,精神头也更强了。
众人被弄糊涂,一时竟搞不清谁真谁假,毕竟叶蓁从前贤名在外,只因为李乘歌和自己妹妹有点不清白就要退婚,确实也说不过去。
李乘歌也有了台阶下,他心里清楚自己和叶雪早有苟且,叶雪在污蔑叶蓁,可下意识就摘清自己,对叶蓁痛心道,“你真是太让本将军失望,也辜负了蓉儿对你的信任栽培。”
叶蓁看着她们的嘴脸,哪怕早知是什么样的人,此刻还是充满了愤怒。
但她克制着,轻飘飘说了句,“果然叶雪才更适合你。”
李乘歌脑袋轰地一声炸了,他觉得这次可能真的留不住她了。
但他要衡量考虑得太多,这种时候只能牺牲叶蓁。
看热闹的人也转移了话头,“没想到叶二小姐是这样的人。”
“是啊,将军夫人在天之灵得有多伤心。”
“枉费叶夫人把她记养在自己名下,从小到大跟嫡出的一般对待···”
“哎,外室女就是外室女,那么小就学会藏起狐狸尾巴,蛰伏这么多年,想想都可怕。”
董苑急得替她辩解,“你们胡说八道,阿蓁不是那样的人。”
“董小姐,你八成也被她骗了,快醒醒吧。”
“是啊,你别被她利用了。”
董苑解释不成反被劝,更是急得跺脚,下意识去瞅陈夫人,而对方正低着头饮茶,显然也是刻意回避。
董苑又看叶蓁从头到尾冷静得不像话,担心极了,“阿蓁,别理他们,你跟我走,我找二姐给你做主。”
叶蓁冲她淡淡一笑,“这点小事何必劳烦贤妃娘娘。”
她晶莹tຊ的目光里酝着深不见底的寒意,问李乘歌,“那依将军之见,你想怎么处理这事?”
李乘歌当然不想放她走,拧眉道,“蓉儿至死都放不下你,况且她生病以来,你一直在侯府照顾她,你若能认错,本将军也不会···”
他想给叶蓁一条退路,但郑氏可没他那么好心,叶蓁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们脸子,往后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种女人留着干什么。
郑氏当即截断李乘歌的话,“她都要害死你,你还心软什么?依我看,给她一纸休书打发出去就是!”
李乘歌并不想。
叶蓁目光尖锐,“我与将军并未完婚,三书六礼还差一些,休书是论不上的。”
“老夫人接受不了我提退婚,却想让将军休了我,这两者之间,差着的就是嫁妆了。”
郑氏被她戳破心思,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事关以后能不能维持自己体面的生活,也顾不了那么,抿唇道,“你做了错事,祸害侯府,这是你自找的!”
叶蓁捏了捏拳,这母子俩真是恶心透顶。
这一幕没躲过宝月楼上的两双眼睛,李煦安引雷诀牵动了旧伤,在假山石洞里就呕了口血,还是云追把他扶回来,此刻才用了药,见她们围着欺负叶蓁,手指捏的咯咯响。
云追也没想到将军和老夫人能这般阴险狠毒,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硬是诬蔑叶二小姐。
他不禁道,“二爷,再这么下去,二小姐就要被他们给毁了。”
“天雷都没能打醒将军,您这些年给侯府积的阴德都被他们祸害了。”
李煦安自是不会看着叶蓁吃亏,转身就欲下楼,结果才迈步,心口剧烈一阵抽痛,“嘶。”
云追吓得脸都白了,“二爷当心!雷诀需要的能量过大,您怎么也得歇息几日,不能再动法了。”
李煦安着急,他若不去,没人会帮叶蓁的。
李煦安不近女色,导致云追在这些事上也不开窍,还以为李煦安是因为大将军做亏德事在生气呢。
云追愤然道,“您别生气,夫人在天之灵都看着呢,以后必定不会保佑他的。”
在天之灵?
这倒提醒了李煦安,他缓了缓,吩咐云追,“把朱笔和黄纸拿来。”
云追也不多问,直接把桌子拖到跟前,李煦安很快画了两道符,咬破指尖,滴了两滴血在上头,符纸无风而动,边缘泛着霞光似的红。
云追目光轻颤,“傀儡?”
李煦安双指并拢念了道咒语,符纸重新落回桌面。
他忍着咳意交给云追,“拿去灵堂。”
云追惊讶,“这是道家禁术!”
李煦安目光如炬,“道无黑白,术本无禁,全看施道者起心动念。”
“他们该庆幸我此刻不能亲自过去,否则可不是这点惩戒就够的。”
······
正当指责叶蓁的声音越来越多时,前院灵堂的婆子突然尖叫着进来,“救命!”
“闹鬼了,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