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似的眼睛泛着润光,莹莹的,眼尾下垂,看着很是委屈和渴求。秦凡没动,只说:“抽烟有害健康。沈尧娜咯咯笑起来,仗着包厢里人多热闹,其他人都被台上的舞蹈吸引了注意力,也借着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有些肆意任性。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往自己跟前拽了拽,看着他的眼睛:“老烟枪最没资格说这种话了。秦凡任由她放肆,目光平静地俯
沈尧娜登时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先前的心虚都被秦凡的抓包而冲击得散开。
她盯着他手里随意把玩的物件,只觉得玩的那是自己的心,焦躁不安的,她咽了咽喉咙,解释:“这是个误会,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秦凡不动声色的打量她故作镇定却红扑扑的脸,玩味说:“那是怎样?我还以为这些日子江秘书觉得我对你过于冷落,所以才把东西都备好,打算跟我来个久旱逢甘霖。”
“不是。”
沈尧娜想也没想就否认了,她当然也不敢说这是为他和段薇薇准备的。
绞尽脑汁想了想,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忍着想一把夺过来的冲动冷静道:“其实,我带着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它还有很多作用,我觉得出差可能会用得上。”
秦凡也不戳破她,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型号,是他的,于是勾唇笑了下,看上去对她的话很感兴趣:“比如?”
沈尧娜一本正经的给他科普:“不小心受伤时可以充当止血带,防水效果也很不错,能够充当手机防水袋、雨天的防水鞋,甚至是手套和保鲜膜。”
“嗯,江秘书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秦凡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在沈尧娜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又忽然听他说:“那回去我们就试试防水效果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应该也不存在破漏的可能性。”
沈尧娜眼皮猛地一跳,想起自己往上面扎了针眼,秦凡万一真的试了,那不就暴露了吗。
她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唇角:“应该…不至于,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上面说的那些,都派不上用场。”
“是吗,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沈尧娜面无表情着一张脸。
秦凡也不以为然,把盒子往自己口袋里一揣,懒洋洋的调调:“东西没收了,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至于什么时候需要,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场应酬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沈尧娜也跟着喝了点酒,实际上她的酒量并不是特别好,不至于一杯就倒,但一两杯下去人也基本就那样了。
秦凡出入应酬的场所,会带其他人挡酒,她倒是能独善其身,就安静坐在角落里当个木头人,不过兴之所至,也浅尝辄止了一番。
吃饱喝足后又安排了娱乐消遣的,七八个身着肚脐装的女人,细柳腰晃动,戴上面纱抱着琵琶,来了一场缱绻勾人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舞台表演。
包厢里多为男人,显然对这一幕引得兴致高昂,呼声喝彩不断。
沈尧娜看着台面,神思有些恍惚,大约是喝过酒的缘故,连眼神都变得有几分迷离。
琵琶舞之后,又是一场独舞,舒缓的钢琴曲潺潺而出,聚光灯下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裙,纤长的四肢盈盈一握的小腰,纯洁的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无形中又从翻飞的裙摆透露出勾缠的意味。
她的视线变得重影深深,却能够很清楚的从那女人的每个落脚点上分析出她下一步的舞蹈轨迹。
那是她骨子里熟能生巧的下意识。
——曾经,她也上过舞台。
秦凡双腿交叠,白衬衣黑西裤,单手掐着支烟放任慢慢燃烧着,目光冷峻无动于衷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顷刻间,又侧脸扫了眼旁边沉默寡言的沈尧娜,凑过去:“喝醉了?”
沈尧娜在觉察到他气息涌过来的那一瞬间,收敛了脸上的失意走神,反而眉眼弯起来,恬淡一笑:“没有,我就喝了一杯多一点。”
秦凡打量着她,见她脸颊略有薄红,“不舒服可以先出去转转,这边马上就结束。”
沈尧娜摇了摇头,只盯着他手指间的香烟,指了指:“可以给我抽一口吗?”
说完抬起头望着他。
小鹿似的眼睛泛着润光,莹莹的,眼尾下垂,看着很是委屈和渴求。
秦凡没动,只说:“抽烟有害健康。”
沈尧娜咯咯笑起来,仗着包厢里人多热闹,其他人都被台上的舞蹈吸引了注意力,也借着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有些肆意任性。
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往自己跟前拽了拽,看着他的眼睛:“老烟枪最没资格说这种话了。”
秦凡任由她放肆,目光平静地俯视她:“那也是阿羡姐姐教得好。”
沈尧娜一愣,表情怔怔的,接着又笑,“对,是我教的,是什么时候呢……”
她皱眉冥思苦想,眉心都蹙起来。
秦凡帮她回答:“16岁那年,霜降那天。”
沈尧娜满意的放松了眉目,“我想起来了,就是这天!在学校的天台上,你戴着学生会的胸章抓不遵纪守法的坏学生,刚好碰到我在天台抽烟,非要记我名字扣学分,一气之下我就直接把烟塞进了你嘴里,让你成了我的共犯。”
她说着竟然还有些洋洋自得。
在她唇角上扬时,秦凡也同样把有些润的烟头递到了她嘴边,“这是还你的。”
沈尧娜抽到烟,开心了。
还客客气气的跟他礼貌说:“谢谢。”
台上的舞蹈还没有结束,秦凡看了两眼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一脸满足的沈尧娜身上,意有所指道:“你觉得这舞跳得如何?”
沈尧娜动作微顿,把烟取下来吐出白雾时,眯了眯眼,装出有些醉醺醺的模样:“俗人哪能分得出什么专业与不专业,对我来说自然是好看的,许总要是想得到更严谨的评价,这次就应该把林小姐也带出来,毕竟她才是专业人士咯。”
秦凡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下,“能从你嘴里得到一句好看,想来该是不错的,就是不知她有单身是否,最近总觉得腻味,想换换新鲜的尝一尝。”
沈尧娜一僵,拿烟的手都颤了颤。
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是在敲打。
还是单纯的看上了跳舞的那个女人。
她问:“段小姐腻了,难不成林小姐也腻了吗?”
他的手从后方绕过来,挤进她的后背与座椅间。
似有若无的撩过她的腰际,答非所问:“一直都觉得江秘书的身材非常不错,仔细一瞧,那跳舞的背影倒跟江秘书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穿白裙子的时候。”
秦凡近身用唇碰了碰她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也足够她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旁若无人的肆无忌惮。
“在我的印象中,十八岁成年礼那天,阿羡姐姐就是穿着一身小白裙闯进了我房间,时常让我午夜梦回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