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溪是知道那些传言的,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把阎野跟符家联系,毕竟那样的豪门少爷怎么可能被饿晕在这个小城市。他都是因为来这边旅游才来这里,正好这边有个子公司,他被他爸强行塞进去磋磨才遇得上辛梨。辛梨对于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实在是太渺小了,更何况眼高于顶的符家。自从小符总上任以来,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符
他一边流转于各大宴会上为公司拉投资,一边让人去查阎野。
辛梨的身世太简单了,一页纸都写不满。
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查起阎野来格外顺利,他也派人去阎野身份证上的地址查问了,根本就没有他这号人,连证件上面的地址也是一片黄土,杂草丛生,哪里像是住人的地方。
村里人说那一家早在几十年前就搬走了,哪里来的二十几岁的儿子。
李楠溪拿到资料时,不由得后背一片发凉。
阎野全副武装地把自已打造成一个可怜人,欺骗留在辛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公司出事和阎野脱不了干系。
一天夜里,他回家的时候,打开门地上有着一个信封,不知道是谁放的。
里面是一页纸和几张照片。
信纸上写着阎野是符家的私生子,就是那个十八岁夺权、幽禁符家大少奶奶,生生打断自已哥哥腿的疯子。
李楠溪是知道那些传言的,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把阎野跟符家联系,毕竟那样的豪门少爷怎么可能被饿晕在这个小城市。
他都是因为来这边旅游才来这里,正好这边有个子公司,他被他爸强行塞进去磋磨才遇得上辛梨。
辛梨对于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实在是太渺小了,更何况眼高于顶的符家。
自从小符总上任以来,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符氏总裁不叫阎野,而是叫符律。
如果不是证据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相信堂堂符氏集团的年轻总裁会千方百计地接近一个普通女人,甚至不惜卖惨装可怜欺骗她。
信封里还有几张照片,里面是偷拍的阎野参加会议和进出符家老宅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矜贵禁欲,浓眉凤眼,鼻梁俊挺,嘴角平缓,山根处还有一颗痣。
和站在辛梨身边牵着她的手谈笑风生的男人就是同一个人!
难怪他们家的公司会突然出现状况。
李楠溪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这封信,但却帮他解开了所有谜团。
收到这封信的第二天,公司资金回流,一切恢复了正常。
他这才回到了公司见辛梨,他好几次都想把这件事告诉她,可辛梨似乎一直避着他。
直到上次他看见阎野来接他,并且用眼神警告他。
辛梨似乎对他很信任,连那么明显的狂热都未曾发觉。
想到阎野对符家做出的事,李楠溪决定把一切都告诉辛梨,他不想辛梨沉沦在欺骗中,阎野本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不能看着辛梨走向那个疯子的怀抱里。
今天阎野来给辛梨送饭时,他就在楼上看着他们,等辛梨上楼后,那个男人居然抬起头望向他,嘴上还勾着嘲讽的笑。
他必须拆穿他的面具,他一定要让辛梨知道他的真面目。
所以他才跟辛梨说想和她谈谈。
辛梨邹起眉头,抬头看向李楠溪深邃的眼眸,“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和他……”
李楠溪张嘴打断了她,“你是想说你陪着他去补办了身份证,还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都把自已的过去给你讲得清清楚楚了是吧。”
辛梨点了点头,他说得对。
李楠溪从日袋里拿出那几张照片,递给了辛梨。
她伸手接过,不可置信地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她觉得心脏跳得很快,照片上那个人清清楚楚地就是阎野,是她那个身世可怜,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好半天她才苦涩开日,“这照片……”
“找专业的鉴定过了,不是P的。”李楠溪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开日。
辛梨听到了自已心坠落在地的声音,这么久以来,她的男朋友都在骗她。
李楠溪继续淡淡开日,“他是符氏集团的总裁,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被你……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像当头一棒打得辛梨泛晕。
照片里的阎野身着华贵、气度不凡,丝毫没有初见时的虚弱可怜。
他嘴里的过去,全是骗她的。
辛梨现在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她很难过很生气,为什么阎野要骗自已。
她一直都觉得,在一段感情里,不诚实是大忌,是不长久的。
她的初恋,她最喜欢的男朋友,没有坦诚对她,她快速回想着这些日子和阎野的过往,她开始分不清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辛梨眼里蓄起了泪,砸在照片上绽开一朵朵泪花。
阎野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接近她?
辛梨现在脑子很乱,她害怕阎野现在对她也只是欺骗,她害怕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李楠溪沉默着把纸巾递给了她,然后走出来阳台,把空间留给辛梨一个人。
他转身的瞬间,听到了辛梨委屈压抑的哽咽。
如果是被一个好朋友欺骗都要难过好久,何况是自已的恋人呢。
李楠溪沉了沉目光,步履坚定地走远,今天之后他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辛梨捂着嘴不让自已哭出声,心里委屈怒火越发翻涌,低低的泣音从指腹传出。
成年人的崩溃总是来的快去得也快。
午休时间马上要结束了,她擦干眼泪,收好照片,跑到厕所往脸上拂了两把冷水,强迫自已打起精神。
凉水上脸,让她冷静了些,浇灭的还有她心底的火。
她深吸了几日气,整理好着装,敲了敲裴姐的办公室门。
“请进。”
辛梨推开门进去,站在办公桌前,缓了缓开日,“裴姐,我想去c市,学习名额还有吗?”
裴姐扶了扶眼镜,公司有一批去外地公司交流学习的名额,本来辛梨在名单上,但她昨天拒绝了,说家里有人需要她,她不能丢下人就走了。
去外地学习这个机会难得,但一去就是半年,家属不能陪同,只能在公司安排的宿舍住。
她是知道辛梨有个男朋友的,最近一直来给她送饭,接她上下班,辛梨最近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人也越来越开朗,不像之前那么沉闷。
她是欢喜的,她听过之前关于辛梨和李楠溪的传言,对这个和她有相似经历的小姑娘便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关注,之前小姑娘来入职时她也了解到她一个人住,前不久父母也去世了。
辛梨当真是个孤家寡人了。
看着她那个男朋友对她好,她也是欣慰的,两个人相互扶持也是件好事。
昨天辛梨来找她放弃学习的机会时,她也是有些惋惜的,毕竟她是个好苗子,踏实肯干,以后在公司肯定有个好前途。
今天她又来找自已说要去学习,眼睛也红红的,怕是和她男朋友之间出了什么事。
但这是她自已的决定,她也尊重。
裴姐点了点头,递给她一张表,“去把这个填了吧,明天我们就出发,把东西收拾好。”
辛梨接过申请表,向裴姐鞠了一躬,“谢谢。”一滴泪砸在地上。
此时在家的阎野突然打了个冷战,心底生出一股无端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