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了手中的香烟,王攀眯着眼看着浓烈的日头。“我想让他消失!”宛如地狱恶鬼的声音响起,王攀浑身打了个冷战。他转过身,不满地看向秦观。“玩这么大?恕不奉陪!”王攀虽然恶趣味,但是却也不会轻易葬送自己的未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没有任何留恋,王攀转身就走。秦观独自站在天台上,眼神恶毒得仿若淬了毒。想不想,也由不得你了!这件事,他需要一个挡箭牌!
男孩子之间,也会争宠吗?
秦珊本来想转头走掉,可下一瞬却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眼。
顿时,她如坠冰窟。
只见秦观怨毒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照片墙。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珊实在是难以想象秦观的眼中竟然能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怨恨。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那一幕仿佛是幻觉。
可胸腔里,心脏还在剧烈地震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珊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她本来是想去问问赵双给秦凌挑选礼物的事。
却没想到碰见了这样的一幕。
她就算是再迟钝,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回想起来秦凌来到秦家之后,只要秦凌犯了什么错,都是秦家人要对秦凌示好之后。
导致秦家人以为秦凌是烂泥扶不上墙。
可如果,这些是有人蓄意营造的假象呢?
秦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上一次她和秦凌聊天的话无缘无故地闯进了她的脑海中。
——“所以说,秦小姐,你真的很没有脑子。”
——“我说了,就有人信吗?”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秦珊的思绪。
秦珊后背一谨。
“谁啊?”
“是我!”
秦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秦珊松了口气,赶紧去给秦冰开了门。
“大姐,怎么了?”
秦冰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一向运筹帷幄的脸上显出一丝忧愁。
“庆功宴那天,秦凌跟我说了一些事,让我觉得不对。”
秦珊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看着秦冰的神色,她鬼使神差的问道。
“是文件被毁的那个事吗?”
秦冰有些意外地抬头。
“你知道?”
秦珊咬紧下唇,心都要纠结在了一块。
“大姐,你先等等,我去弄杯咖啡。”
今天他们一天都在学校里转悠。
晚饭因为心情低落谁都没吃几口。
想到一会要跟秦冰说的话,秦珊心中也猜测到了七八分。
快速地在厨房弄了杯咖啡,秦珊给自己拿了一瓶冰水。
她现在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回到房间,只见秦冰正在她的收藏柜面前转悠。
因为回到了家中,秦冰和秦珊都穿着家居服,露出一张素净的脸来。
秦冰接过秦珊手中的咖啡,沉声道。
“这个柜子,是有密码锁的吧?”
秦珊点了点头。
“按照规定时间更换,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
秦冰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定定地看向秦珊。
秦珊闭上了眼睛,遍体生寒。
该来的,总会来。
“那一次,知道密码的,只有秦观。”
秦冰抿了一口咖啡,声音平稳。
“真是巧了,文件被毁的那件事,恰好也和秦观有关。”
秦珊缓缓地坐下,将自己在沙发上摊成一张饼。
秦冰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珊盯着特意打造的星空顶,低声道。
“放空自己。”
秦冰将咖啡放到一旁,正色道。
“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一周。有些事,需要你帮我查清楚,在这件事上,你一定比我更专业。”
秦珊支起身子,看着秦冰的神色,点了点头。
两天后。
秦观被家庭医生诊断可以正常上学。
第二天一早,秦观和秦竹就被一起送到了学校。
车子出发后十分钟,秦珊从房间里走出。
手中还拿着一个移动硬盘。
直接走到了保卫室,秦珊对里边的安保人员低声道。
“我东西不见了,需要调取一下监控,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安保人员立即起身。
“是,秦小姐!”
安保室门关上,秦珊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开始逐个按照日期调取监控。
可越看着画面,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
宁桐一高,高二十二班。
秦观回到了班级。
熟悉的同学见到秦观,纷纷上前打了招呼。
“呦,回来了!”
秦观脸上满是和气的笑容。
“是呢,好容易养好了腿!”
“作业都有做,应该没落下进度!”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秦观展开了书本开启了学校的一天。
上午九点,学校大课间。
一直没动的的秦观从桌子上站起来向教室外面走去。
同时,教室最后一排的一个长发男生紧追其后。
高二楼天台角落。
王攀点燃手中香烟,一旁的秦观手中也捻着一支,此时正熟稔地吞云吐雾。
“你的腿好了?”
王攀低声问道,掐着烟的右手背印着一个显眼的刺青。
他是高二最令人头疼的学生之一。
逃课,打架,无一不做。
但是,家世好。
像他这样的学生,并不需要如何努力,只要不触犯到法律,毕业之后家里就会安排把他送到国外。
然后回到国内,照样成为人上人。
如果秦珊在场,一定会很好奇为什么一直乖巧的秦观会和这样的学生产生联系。
秦观吐出一口烟雾,轻声笑了笑。
“好了。”
受伤?他怎么会那么蠢!
王攀瞅了他一眼。
秦观抽烟他见了多少次,现在看还是觉得怪异。
一张娃娃脸,果然是讨巧啊!
“怎么,又对你那位哥哥产生了什么坏心眼?”
秦观冷冷一笑。
“坏?哪里坏了!守护自己的东西叫坏吗?”
王攀挑眉。
不久前,秦观说他家里来了一个哥哥。
远房亲戚,却心思不正,总想要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自己如秦观所愿地给了那个哥哥一点教训。
拜家里所赐,王攀见过不少这种人,做这种事情更是信手拈来。
说到底,他跟秦观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但给这种人使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绊子,也算是他的趣味之一。
“说吧,这次想怎么做?”
熄灭了手中的香烟,王攀眯着眼看着浓烈的日头。
“我想让他消失!”
宛如地狱恶鬼的声音响起,王攀浑身打了个冷战。
他转过身,不满地看向秦观。
“玩这么大?恕不奉陪!”
王攀虽然恶趣味,但是却也不会轻易葬送自己的未来。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没有任何留恋,王攀转身就走。
秦观独自站在天台上,眼神恶毒得仿若淬了毒。
想不想,也由不得你了!
这件事,他需要一个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