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年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话。原来沈星怜早就知道了他和何瑶的关系,那她这几日和自己的温存,是抱着怎样的决心?看到自己一次次选择何瑶,又是怎样的绝望?乔延年不敢再想下去。莫莉昂着头,泪水在眼眶翻滚,却始终没有落下:“乔延年,你这样的烂人,根本不配得到阿瑶的爱。”“我祝你终身孤寂,再无人爱你。”乔延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客厅吩咐:“天气凉,给夫人煲好虫草汤,温度再调高一点。”
寒风吹过,贴在乔延年的脖颈,钻进骨缝里。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颤着声问:“她真这么说?”
方丈神色不变,淡漠道:“出家人不会说谎。”
悲痛和苦涩仿若藤蔓,缓慢缠上乔延年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无力地垂下手,沉默良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多谢方丈告知。”
乔延年在沈星怜的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宾客全都散去才离开。
没走两步,一位女人踏着高跟鞋气势汹汹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乔延年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满脸诧异,看着女人:“莫莉,你发什么疯?”
莫莉双眼通红,一把拽着乔延年的领子:“对,我是疯了。”
“不然我怎么会放心把沈星怜交给你?”
莫莉是沈星怜唯一的朋友。
两年前,莫莉的公司要在意大利开设分公司,把她派往了意大利。
她不舍沈星怜,几次想过辞职。
沈星怜佯装生气:“莫莉,再说离职我就生气了。”
“你就放心去意大利吧,只要有空我就会去看你。”
“再说了,我有阿年呢,他会照顾好我的。”
乔延年反复保证,莫莉才下定决心,赴任意大利分公司。
没想到短短两年,那个会说会笑的沈星怜,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保镖上前想要拉开莫莉,被乔延年挥退。
莫莉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着乔延年:“乔延年,是你害死了她!”
乔延年的眼眶越来越红。
他一把推开莫莉:“莫莉,别把这莫须有的罪名许在我头上。”
“法医已经检查过了,阿瑶是因为心脏病死的。”
“她死了,我比谁都难过。”
莫莉冷哼一声,掏出手机摆在乔延年面前。
冷光映在乔延年的脸上,连呼吸都冻结了。
两人的聊天记录中,沈星怜的每一句都格外刺眼。
“莫莉,我发现乔延年爱的不是我……他的戒指底下刻是何瑶的瑶,不是沈星怜的遥。”
“莫莉,为什么专心地爱一个人,会那么难呢?”
“对不起,我好累,不想留在这了。”
字字诛心。
乔延年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沈星怜早就知道了他和何瑶的关系,那她这几日和自己的温存,是抱着怎样的决心?
看到自己一次次选择何瑶,又是怎样的绝望?
乔延年不敢再想下去。
莫莉昂着头,泪水在眼眶翻滚,却始终没有落下:“乔延年,你这样的烂人,根本不配得到阿瑶的爱。”
“我祝你终身孤寂,再无人爱你。”
乔延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客厅吩咐:“天气凉,给夫人煲好虫草汤,温度再调高一点。”
厨师和佣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眼神,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低头去做。
沈星怜在的时候,还能从乔延年的脸上看到笑容,自从沈星怜去世,乔延年就变回了从前那个狠辣冰冷的男人。
这时,门铃响了。
何瑶款款走进,声音腻得发慌:“阿年,干爸干妈看你神色不好,叫我过来照顾你。”
佣人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只要何瑶在,乔延年就会展现出自己最柔和温情的一面,压抑的空气也能活络一些。
佣人的反应被何瑶看在眼里,越发得意。
她脚步轻快地进来,指挥佣人道:“还不把沈姐姐的东西打包丢了,免得阿年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