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月色微凉。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地上的影子都形单影只,显得十分落寞。他脑海中回荡着大爷的话。江老师去西藏支教,昨天就走了。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方默谦的脑子就停滞了。西藏,那么远的地方。她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走了。冷风呼啸而过,从脖子往下灌,一直灌进了他心里。吹得方默谦的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来一样疼。方默谦回到院子时,连云嫂子正好出来收衣服。看到他,连云嫂子热情的打招呼:“方工回来啦?江老师没和你一起吗?”
方默谦怔怔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人一闷棍打昏了头,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看门的大爷还在继续说:“江老师这事儿蛮光荣哩,咱们这一片,就她一人儿报名了。”
“就是西藏那边实在捋走是太苦咯……”
方默谦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他面色呆滞的转身,一步步往回走。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月色微凉。
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地上的影子都形单影只,显得十分落寞。
他脑海中回荡着大爷的话。
江老师去西藏支教,昨天就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方默谦的脑子就停滞了。
西藏,那么远的地方。
她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走了。
冷风呼啸而过,从脖子往下灌,一直灌进了他心里。
吹得方默谦的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来一样疼。
方默谦回到院子时,连云嫂子正好出来收衣服。
看到他,连云嫂子热情的打招呼:“方工回来啦?江老师没和你一起吗?”
方默谦没有说话,就这样怔怔的回了自己的屋子。2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江雅菲说走就走了,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给他留下。
方默谦坐在自己屋内的桌边,目光盯着对面那间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黑色的眼眸越来越暗淡。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良久,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
绿皮火车慢悠悠的前进着,车厢内十分热闹。
有人嗑着瓜子唠嗑,也有人抱着孩子哄睡。
唯独江雅菲坐的这一片,大家都比较安静,连说话都放轻了声音。
江雅菲坐在窗户边,捧着本书安静的看着,看累了就看看窗外的风景。
这时,一个重重的脑袋砸在她肩膀上。
江雅菲转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女老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好意思啊,江老师。”
江雅菲合上书:“没事,张老师,你还困的话就靠在我肩膀上接着睡吧,还要坐两三天才能到呢。”
这个女老师和江雅菲年纪差不多大,她摇摇头:“不睡了,我也睡够了。”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时间倒是过得快了很多。
三天之后,绿皮火车抵达拉萨。
到了目的地之后,江雅菲跟着大家一起走出车站。
西藏海拔高,比滨市还要冷。
一走出车站大门,江雅菲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车站门外不远处,一个长相周正的男青年朝他们挥手:“各位老师好,我叫葛正青,是负责接待你们的人。”
“大家这一路上辛苦了。”
这一波来支教的老师有二三十位,需要进行分配,葛正青带着大家到了地方办事处。
拉萨当地的领导这些来支教的老师十分感激,办事效率也高,很快就把支教的老师们分别分配到八所学校。
又安排了人,将每个学校的老师都送到对应的地方。
江雅菲和张老师被分配到了拉萨市第八中学,位置比较偏僻,离市中心也有些距离。
但对她而言,只要是教书育人,在哪里都很好。
江雅菲和张老师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倒也不冷清。
她动作利落的把自己的东西放好。
这时,葛正青扛着两个大包裹走了进来:“两位老师,这里天气冷,这是给你们准备的生活用品,被子褥子啥的。”
“谢谢你啊。”江雅菲道了句谢。
葛正青将东西放下,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用谢,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