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年纪再大一些,心智再成熟一些,见识广一些,指不定能做出什么狠厉决绝的事。“刚刚好帅!”江望舒轻笑。秦鸣山嘴角轻轻上扬:“他们跟上来了。”“让他们跟着呗。”江望舒笑眯眯道:“他们只会自讨苦吃。”江望视黑夜如白昼,她看见不远处有几十根透明钓鱼线。鱼线上方则是木板。“木板上面有很多石头,小的有拳头大,大的大概有大海碗那么大。”秦鸣山深邃的双眸闪过冰凉的冷意:“这么多石头砸下来,人不死也得残。”
根据江望舒的观察,这些怨灵只是驱赶他们,并未存在杀心。
“你要去哪儿?”
此时白锦玉拖拽着小七等人逃出来,转头撞见西去的江望舒。
“带我们离开这,否则,你今天就死在这!”
白锦玉扔下小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望舒面前。
她雪亮的匕首抵在江望舒的脖子上,故意压低声音:
“你长得花容月貌,又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想死在这儿吧。”
江望舒最烦有人威胁自己。
探路回来的秦鸣山瞧见这一幕,他悄无声息地落到白锦玉身后,拿起旁边的棍子一下敲在对方的脑袋上。
“嘭——”
众人只看见凭空飞起来的棍子砸得白锦玉鲜血横流。
剧烈的疼痛贯穿大脑,遍布全身,白锦玉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得满地打滚。
“白姐!”
小七拖走重伤的腿扑到白锦玉面前:“你怎么样?”
“白姐?”江凌雪狼狈逃窜,与白锦玉一行人偶遇。
听到小七叫对方的名字,她诧异地望向摔在地上‘少年’。
白锦玉来了?
江凌雪想认亲。
却被白锦玉杀人一般的狠厉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
“嘶——这里太多古怪。”白锦玉疼得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她余光瞥见江望舒往城堡深处走,低声道:“跟紧她。”
小七犹犹豫豫:“那里都是我们布置的陷阱很危险。
我们跑的时候把图纸给丢了,就这样贸然跟进容易落入陷阱。”
“这座城堡里边有古怪,跟着她我们才有机会出去。”白锦玉脑子转得飞快:“我们跟紧她的脚步就行,她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
她看不见鬼,却感受到了整座城堡的诡异,好像真的有脏东西。
“等等我!”江凌雪生怕落单,“我跟你们一起。”
“你不是有十五万一张的符咒吗?”小七把火发到她身上,恐吓道:“都是你表妹把我们害成这样,你要是敢跟上来,我割了你的舌头!”
江凌雪一哆嗦,目光投向白锦玉。
白锦玉剜了她一眼,带着自己的小弟跟了上去。
江凌雪如遭雷击一般立在原地,她绝望的蹲下来,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
“你刚才那一下也太猛了。”江望舒对秦鸣山竖起大拇指。
其实她还有更多的解决方式,只是还未来得及实施,秦鸣山就一棒子打爆了白锦玉的狗头。
“事急从权。”秦鸣山一边提醒江望舒哪里有陷阱一边说:
“我妈不喜欢白锦玉就是因为她这个人野心太强,手段太狠,心术不正,一切只为利益,不考虑任何情感,就像一个为了目的而前进的机器。”
白锦玉才17岁就敢用匕首威胁同龄人。
倘若她年纪再大一些,心智再成熟一些,见识广一些,指不定能做出什么狠厉决绝的事。
“刚刚好帅!”江望舒轻笑。
秦鸣山嘴角轻轻上扬:“他们跟上来了。”
“让他们跟着呗。”江望舒笑眯眯道:“他们只会自讨苦吃。”
江望视黑夜如白昼,她看见不远处有几十根透明钓鱼线。
鱼线上方则是木板。
“木板上面有很多石头,小的有拳头大,大的大概有大海碗那么大。”秦鸣山深邃的双眸闪过冰凉的冷意:“这么多石头砸下来,人不死也得残。”
他想提议自己抱着江望舒从鱼线上方飞过。
却见江望舒拿了一张透明的符纸贴在自己的身上,而整个身形瞬间隐匿,消失无踪,堂而皇之的穿过陷阱,出现在前面。
秦鸣山压住自己震惊的情绪跟在小姑娘身后。
紧随其后的白锦玉等人见状连忙跟上去。
一群人迅速将鱼线弄断,铺天盖地的石头砸下来,砸得他们抱头鼠窜。
“好疼,这里怎么会有陷阱?江望舒为什么没有触发!”
白锦玉被砸得满头包,让她的伤口雪上加霜。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厉声道:“都停在这,不要前进,也不要后退。”
她反应过来江望舒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方式避开这些陷阱,然后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小七等人搬起自己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越发觉得江望舒诡异又恐怖。
他们想原地等待,江望舒却没给他们任何机会。
小姑娘拿出一张瞬移符调换位置,将白锦玉等人移到下一个陷阱中。
“好痛!”
“救命啊,疼死了!”
“鬼!好多的鬼!”
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江望舒和秦鸣山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独立的教堂。
教堂有两层。
他们顺着旋转楼梯拾阶而上。
楼梯右侧是巨大的书柜,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
两人踏上楼梯的瞬间,一张信封出现在江望舒的脚下。
她没有动。
秦鸣山弯腰拾起信封,迅速浏览完上面的文字,余光瞥见了刚才被江望舒把脑袋拧了一圈的怨灵:
“信封上说厉鬼是百年前战争时期的一个外国人。
修建这座城堡的目的是为了进行秘密人体实验。
城堡的下边是累累白骨。
城堡的主人死亡之后变成了厉鬼,日夜折磨他们。
他每年都会制造巧合,让一些活人进来给城堡当食物。”
秦鸣山顿了顿:“刚才那个怨灵就是20多年前意外进入城堡,被其吞噬的可怜虫。”
“被城堡吞噬?”江望舒微微诧异。
难道这座城堡还成了精?
思索间,一根粗壮的血管宛若利刃般穿过厚重的书墙,直接朝江望舒的脖子袭来。
“小心!”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江望舒被撞飞。
撞飞她的正是江望舒随机挑选的那位幸运观众,也是给秦鸣山送信的怨灵。
江望舒就地一滚,迅速起身。
城堡不知何时起了血色浓雾遮住了少女的视线。
一根根粗壮的血管像是榕树的藤蔓从天而降。
每一根藤蔓上都缠绕着一具白骨。
四周的墙渗出瘆人的鲜血。
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在墙面上凸显。
他们嘴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
如同死物一般的城堡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