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被扎破的轮胎,苏瑾正想着怎么办,要不要给苏仝打个电话的时候,晏川开口,“你这有工具箱,有备胎吗?”苏瑾摇了摇头。工具箱是有,但是备用轮胎没有了。之前坏过一次换掉了。没有换新的。晏川只好站起身,“那没办法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如果备胎和工具箱的话,他或许可以把这个轮胎修好,毕竟他对于这些方面还算了解,换个轮
这前面的轮胎......为什么看上去,完全瘪了?
越走近,越清晰!
真的瘪了!
被人划破的痕迹都清清楚楚,苏瑾转身,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晏川。
晏川挑了挑眉,“怎么了?”
这人难不成真把自己的车胎弄爆了?苏瑾觉得不可思议,她忙着要回家,他这样......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你,弄的?”苏瑾指着轮胎,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
晏川走过来,也看见了瘪掉的轮胎,无奈抬了抬手,“我可没有。”
“不是你?”苏瑾觉得不太相信。
刚刚还在电话里面威胁,要把她轮胎扎破的人,现在轮胎破了,他说不是他?
晏川蹲下身子,检查车胎的情况,这样子根本没办法上路,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刀口格外锋利,一看就是故意的。
“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晏川一边检查,一边问道,抬起眸光,看苏瑾的时候,苏瑾眼睛默默盯着他。
那眼神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
晏川被她的样子逗笑,跟个受惊的小鹿一样,惊讶中带着不可思议,怒意中带着几分荒诞。
“我问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你现在直勾勾看我干什么?”
苏瑾脸色有些僵住,强忍住情绪,只默默地说了一个字,“你。”
要说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除了眼前这个人,苏瑾觉得不可能是其他人,顾泽飞应该不会干这种幼稚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要真是我,我肯定一人做事一人当,立马就承认了。”
听着男人笃定的语气,苏瑾挑了挑眉,疑惑,“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真不是他。
他晏川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这种东西,也就唬唬她而已,虽然真有本事做得出来,但也不会这么没脸没皮,他现在已经不怎么讨苏瑾喜欢,要是再做这种事,那岂不是更讨厌。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不干。
苏瑾盯着晏川的眼神,看了两秒,晏川坚定且认真的眸光,没有任何变化,苏瑾这才完全相信。
看着这个被扎破的轮胎,苏瑾正想着怎么办,要不要给苏仝打个电话的时候,晏川开口,“你这有工具箱,有备胎吗?”
苏瑾摇了摇头。
工具箱是有,但是备用轮胎没有了。
之前坏过一次换掉了。
没有换新的。
晏川只好站起身,“那没办法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如果备胎和工具箱的话,他或许可以把这个轮胎修好,毕竟他对于这些方面还算了解,换个轮胎没有任何问题。
男人的眼神直直看着她。
静静等待苏瑾的回答。
晚风吹过,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苏瑾下意识想要拒绝。
不曾想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的瞬间,母亲焦急的语气,便传入了她的耳朵。
“安安,好,我马上过来。”
母亲说安安发高烧了,很烫,而且还有点昏迷,现在正往医院赶,让苏瑾赶紧回去!
“我给安安洗完澡,让他自己玩一会儿,没想到突然身体发热,趴在那一动不动的,我一摸,太烫了,我现在打车去最近的那个医院,区医院,你赶紧过来!”
李清丽抱着怀里面的安安,看着他脸蛋发烫,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样子,格外担心,因为她从没有见过安安这个样子。
听到母亲焦急的语气,做妈妈的苏瑾,也顿时紧张起来。
想起昨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儿子,现在居然发高烧了,发烧对于小孩来说是最严重的!
晏川也看到了她焦急的目光,于是主动开口直接说,“我送你。”
苏瑾也不再推辞,直接坐着晏川的车赶去了医院。
苏瑾一边解安全带,一边下车,快速言谢,“你先回去吧,其他就不用麻烦你了,谢谢你。”
说完朝往医院跑去,只留给晏川一个背影,一个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冷静,但在孩子上无法冷静的苏瑾,这世间所有的妈妈,都会这样为了孩子奋不顾身吗?
晏川眸光深邃。
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
走进医院大厅,苏瑾听到喧哗吵闹的声音,都怀疑这是不是在医院?怎么可以这么吵,像是在医闹?!
苏瑾四处张望,立马看见了在急诊门口,抱着安安,慌不择路的母亲。
母亲年纪有些大了,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懂,医院她前几年来的比较多,知道出特殊情况了,大晚上的肯定是要走急诊,没想到急诊闹哄哄的。
“妈。”
苏瑾冲过去,将安安从她怀里抱过来,用脸贴了贴儿子的额头,果然很烫。
“安安。”苏瑾轻声,儿子眨巴两下眼睛,几乎呢喃地喊了一声妈妈,然后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小脑袋靠在肩膀上,便再没有什么话了。
前面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一个老年人在手术推车上,戴着氧气面罩,可旁边一大堆人围着他,嘴里面念叨着什么遗产,什么赡养,又说着不让做手术。
实在是太吵了。
苏瑾根本没有听到具体在说些什么,想哟啊寻找医生,发现医生被医闹的人死死围住,整个急诊科乱成一团。
母亲已经挂了急诊科的号,但是急诊科混乱不堪,苏瑾赶紧挂了一个儿科。
拿到号抱着孩子,转身朝儿科走!
......
好在儿科很快,医生给孩子看了以后,一量体温三十九度几,赶紧挂了个点滴,先把烧退下去再说。
挂上点滴的苏瑾,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妈妈……”怀里面有气无力的儿子,轻轻喊了她,就这么两个字,仿佛带有巨大的力量。
惹得苏瑾鼻尖一酸,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人往怀里又拢了拢,“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你跟妈妈说好不好?妈妈这会叫医生来帮你看一下。”刚刚医生初诊的时候,安安人都叫不醒,只能先挂退烧的点滴。
看安安醒了,立马问安安是哪里不舒服?
是简单的发烧感冒,还是怎么了?
安安坚强笑着,摇了摇头,眼睛有气无力地耷着,奶里奶气的声音,“妈妈,安安想喝水。”
正说着话,母亲拿着水就过来了,“安安要喝水是吗?来,姥姥喂你喝。”
喝完水苏瑾又问了一遍,轻声哄着,“安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好些了,妈妈。”小小的人依偎在苏瑾怀里,小脑袋靠在她的胸口,“妈妈,别担心,宝宝没事的,宝宝要健健康康长大,以后保护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