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件事上,她没有求助凌宥恩,更没有因为他和凌意的关系就迟疑什么。凌宥恩身为凌氏集团的总裁,越是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就越是别人不知道的付出。如今的商界和娱乐圈,人人都对他心生恐惧。但总有人想彻底地消除这种恐惧,取代他的位置。宋雨慈无畏的行为无非是开启了一道口子,如果他纵容她,那么就会有人效仿追随,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踩他一脚。而凌宥恩内心其实还有另一个期待——他希望宋雨慈可以找他,求助他,跟他商量。
血在透明的管子中缓缓流淌。
凌宥恩沉默的看着,眼前闪现的却是宋雨慈躺在浴缸里满身失血的样子。
他从前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但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疼得好像被生生撕裂一般。
护士将血袋子很快拿去了手术室。
凌宥恩用棉签捂着针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站在外面的南炀。
“可是宋雨慈做错了什么?”
南炀问完,凌宥恩脚步微滞了瞬,却没有回答。
做错了什么?
按理说,宋雨慈什么都没做错。
凌意害死她父母,肇事潜逃,的确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那时候,宋雨慈还在追求凌宥恩。
可是在这件事上,她没有求助凌宥恩,更没有因为他和凌意的关系就迟疑什么。
凌宥恩身为凌氏集团的总裁,越是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就越是别人不知道的付出。
如今的商界和娱乐圈,人人都对他心生恐惧。
但总有人想彻底地消除这种恐惧,取代他的位置。
宋雨慈无畏的行为无非是开启了一道口子,如果他纵容她,那么就会有人效仿追随,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踩他一脚。
而凌宥恩内心其实还有另一个期待——
他希望宋雨慈可以找他,求助他,跟他商量。
凌母在生下凌意后半年便因病去世,那时候凌宥恩才五岁。
但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慢慢意识到身边的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
照顾他的保姆和保镖希望能得到父亲的重用,主动送他礼物的同学希望能收到更贵重的东西,追求他的女生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花不完的钱。
没有人不同,除了宋雨慈。
她像个用不完能量的小太阳一样围着他,她关心他,爱慕他,哪怕他一次次冷眼相待,她也不放弃。
而她从没想过要他身上获得什么。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的爱。
可偏偏凌宥恩不会爱。
而当知道宋雨慈将凌意送上法庭时,凌宥恩突然就看到她身上那股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坚强。
好像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战胜世界。
凌宥恩对这样的宋雨慈生出一种征服欲,他想看着她向自己求饶,想让她依靠自己,无法离开自己。
多可笑。
他站在权利的巅峰,什么都有,但却第一次不能用这些东西去留住一个人。
凌宥恩将沾了血的棉签丢进垃圾桶。
有些问题或许还没有答案,但已经可以确认一件事。
他无法接受宋雨慈离开自己,无论生死。
半小时后,手术室上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从里面走到凌宥恩面前:“凌先生,宋小姐的手术很成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之后要多休息,还要留在医院多观察一段时间。”
悬着的心落下。
凌宥恩点了点头,吩咐手下人:“去给宋雨慈安排最好的病房,用药也要是最好的。”
有他在,她就必须好好活着。
“是,凌先生。”
病房。
凌宥恩坐在病床边,沉默地看着宋雨慈被绑着厚厚绷带的手腕。
半晌,他莫名伸出手去,却在触碰到那绷带时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撤了回去。
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凌宥恩倏地起身,走到外面和病房连着的客厅里。
刚倒了杯水准备喝时,他的助理兼司机小吴轻轻敲了敲门走进。
“凌总,凌意小姐在医院外面,说是想要见您一面。”
凌宥恩拧起眉:“她来干什么?”
小吴颔首:“凌小姐没有和我说,您要见吗?”
凌宥恩搁下水杯,先是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宋雨慈,几秒后才淡声道:“让她上来吧。”
……
宋雨慈醒来时头痛欲裂。
空气中充斥着的消毒水味让她不禁皱了皱眉,转眸一看,那病房门上赫然贴着专属凌氏的标记。
她在凌家的私人医院?
正想起身,耳边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只听凌宥恩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我不会让你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