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心里满是讽刺。他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吗?可她又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呢?上一世也是这场地震,只是当时她没和白琳琳一起被压,但他还是选择先去救白琳琳。直到在医院陪了白琳琳半个月后才想起打电话过来问她的情况。偏偏在这之前,白琳琳的那群闺蜜还专门来挑衅自己,说白琳琳手被砸伤后,林叙深有多关心她,还彻夜照顾她,寸步不离。无数委屈涌上心头,明明她同样遍体凌伤,可她的丈夫却在陪另一个只是受轻伤的女人,轻声耐心的哄着她。
话音刚落,眼前的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正当林叙深要上前仔细看时,白琳琳立马站了起来,拦在他面前。
“远舟哥,你刚刚去哪儿了,刚好我有点事要找你。”
白琳琳边说着边拉着男人的衣袖走了出去,而看着再次关上的病房门,床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出院那天,周南嘉收到了白琳琳给的最后一笔钱。
“周南嘉,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闹离婚,但希望你说到做到,永远退出我们的世界。”
为什么闹离婚?
自然是因为看透了,失望透了,心凉透了。
上辈子她浪费了一生,如今,她要去过属于周南嘉自己的人生。
周南嘉将这阵子从白琳琳身上拿到的钱全都存起来后,就开始回家收拾行李。
林叙深回来时,就被满房间摊开的衣服惊住了。
“你把这些衣服都拿出来做什么?”
周南嘉看也没看他,只是边埋头收拾着地上的衣物,边平静道。
“要换季了,就都拿出来整理一下。”
看着她埋头收拾的动作,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越攥越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蔓延起一股恐慌,想到她这些日子种种反常,他一把走上前拉起她。
“别收拾了,以后去北平我陪你再买新的。”
她皱了皱眉,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话。
男人一把握紧她的手,话语里染上一丝慌乱。
“阿澜,这一次我跟组织申请了,组织同意我带两个人,所以,我可以带着白琳琳和你一起上北平,但是电视台的工作还是只有一个,就给白琳琳吧。”
“我知道你在气我地震时没选择先救你,可我没办法,我答应了她丈夫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言而无信,你不要再闹脾气了好不好。”
闻言,她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心里满是讽刺。
他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吗?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呢?
上一世也是这场地震,只是当时她没和白琳琳一起被压,但他还是选择先去救白琳琳。
直到在医院陪了白琳琳半个月后才想起打电话过来问她的情况。
偏偏在这之前,白琳琳的那群闺蜜还专门来挑衅自己,说白琳琳手被砸伤后,林叙深有多关心她,还彻夜照顾她,寸步不离。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明明她同样遍体凌伤,可她的丈夫却在陪另一个只是受轻伤的女人,轻声耐心的哄着她。
从入院再到做手术再到下床,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
在她无数次为疼痛而流泪的时候,她的丈夫彻夜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委屈渐渐延伸为愤怒和不甘。
电话里她和他大吵了一架,将这些不甘和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可那头的男人却一言不发,直到她发泄完所有的怨气后。
他才无奈来了一句,“我说了我和她没什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冷意从脊背延伸到全身,后面的话她也听不清了,只是在她出院后不久,他就带着白琳琳去了北平。
如今她对一切都不在意,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大度和平静,他反而跟组织申请要带她一起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却浮现出一丝讽刺,却又很快被她掩埋了下去。
可这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神,他心里越发慌乱,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一把将人抱紧。
“阿澜,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周南嘉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他一定会有所怀疑,毕竟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非他不可的人。
于是她轻轻嗯了一声,“好,一起走……”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故而也没听到她后面的那句。
一起走,但,不是同一个目的地。
林叙深,我和你,早就已同道殊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