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池凉夏正站在必经之路上,翘首以待。听到他的声音,她试探着前进,紧接着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怎么出来了?”江璟言脸上还残存着旁人的血迹,笑得温柔:“让本尊看看,是哪家不听话的小鱼儿……不好好待在房里养伤,嗯?”池凉夏耳尖泛着红,面容羞赧:“我眼睛隐约能感光了,便想着出来走走。身边只有侍女,你不见了许久,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宁……”她说完又惊觉
“尊上,那龙神实在是欺魔太甚!”
魔宫大殿里,地上摆了一排的魔族尸体,个个都是魔界精心培养的属下。
江璟言端坐在大殿主位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捏着眉心。
下方,激进的魔使一脸不忿:“莫名闯我魔界,杀我族人!尊上,咱们一定要让祁莫庭付出代价!”
“是啊,尊上,这是向仙界开战的好时机!咱们可以一雪前耻!”
“五百年前仙魔大战,老魔尊就是被祁莫庭重伤而死,尊上要为他报仇雪恨啊!”
大殿里吵得不可开交。
江璟言拧眉,缓缓睁开猩红的眼,吐出一句冷冷的:“安静。”
霎时,四周陷入静默,没人敢吱声。
这位魔尊虽看着年轻,但可是天生邪煞,从魔渊那尸山血海的地方爬出来的。
魔界大祭司曾有预言,魔渊会诞生一名注定要登上魔尊之位的天生邪煞。
许多魔族还记得,当时老魔尊害怕他会夺位,于是杀死大祭司,又把江璟言镇压在无间魔渊里,折磨打压了几百年。
没想到江璟言还能爬出来,不仅爬了出来,还用令人闻风丧胆的暴戾手段夺位。
夺位那日,称作血流千里尸骨成山都是冰山一角。
在以强者为尊的魔界,他始终令人又敬又怕。
江璟言笑了笑,眸光却始终阴冷:“杀我魔界那么多人,他祁莫庭还想抵赖?做梦。”
他随意摆了摆手。
“所有魔兵,随本尊杀上仙界。”
……
江璟言来到魔界关押俘虏的地牢里。
地牢潮湿阴冷,蛇鼠虫蚁丛生,是比天牢还要可怖的地方。
他走进一间牢房,里面关着几个天兵。这些人都是跟随祁莫庭而来到魔界的,杀了不少魔族。
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他们统统死在了江璟言刀下。
他血红的眸子转黑,满心暴戾终于缓缓平息。
江璟言刀也没擦,随手一扔,就离开了地牢。
走在路上,他忽地脚步一顿。
“……小鱼儿?”
池凉夏正站在必经之路上,翘首以待。
听到他的声音,她试探着前进,紧接着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出来了?”
江璟言脸上还残存着旁人的血迹,笑得温柔:“让本尊看看,是哪家不听话的小鱼儿……不好好待在房里养伤,嗯?”
池凉夏耳尖泛着红,面容羞赧:“我眼睛隐约能感光了,便想着出来走走。身边只有侍女,你不见了许久,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宁……”
她说完又惊觉自己语气有点像在撒娇,顿时更羞了,用力想挣脱。
魔尊大人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将她摁在怀里,咧开嘴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真的吗?那意思是,你在想我。”
沙哑的嗓音落在耳中,酥酥麻麻的,激起一阵细密痒意。
池凉夏头皮一紧,支吾了几声,忽然间怔住。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从江璟言身上传来。
她推开他,神色肃然:“你杀人了?!”
江璟言一愣,慌忙把沾了血的手藏在身后,用力在衣角擦了擦。
“没有啊,本尊是去杀鸡了。”
江璟言朝池凉夏身后的侍女递了个眼色:“今晚咱们吃烤鸡……你说是不是?”
侍女:“……对,尊上说得对。”
池凉夏秀眉紧蹙,欲言又止。
最终她只是开口:“好吧,江璟言,我信你这次。但我希望你日后……能向善,至少不要主动惹祸。”
池凉夏叹口气:“你是我朋友,我不愿强迫你做什么。但如果你要作恶,我一定会和你绝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江璟言定定地看着她。
半晌后,他说:“好。”
为了你,我可以不杀人,不手染鲜血。
若是当初,能早点找回你就好了。
不过不要紧……现在,还不晚。
倏然,外面有魔族跌跌撞撞的冲来,大喊道——
“尊上!不好了,龙神率领仙界之人打进魔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