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慈从没觉得八个小时这么漫长过。在从伦敦飞往上海的飞机上,她缩在宋怀焉的怀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当听到宋瓷出车祸的消息的那一刻,宋雨慈当场就昏了过去。直到现在,她都还没能缓过神来。为什么偏偏是宋瓷,为什么偏偏又是车祸?!宋雨慈的眼前控制不住地闪过宋父宋母死去那一天的场景。他们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没有一丝气息,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喊,他们就是不睁开眼告诉自己他们没事。那宋瓷呢?她出车祸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场面?
宋雨慈从没觉得八个小时这么漫长过。
在从伦敦飞往上海的飞机上,她缩在宋怀焉的怀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当听到宋瓷出车祸的消息的那一刻,宋雨慈当场就昏了过去。
直到现在,她都还没能缓过神来。
为什么偏偏是宋瓷,为什么偏偏又是车祸?!
宋雨慈的眼前控制不住地闪过宋父宋母死去那一天的场景。
他们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没有一丝气息,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喊,他们就是不睁开眼告诉自己他们没事。
那宋瓷呢?她出车祸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场面?
宋雨慈死死攥着宋怀焉的衣衫,喉咙里发出极其悲痛的呜咽。
宋怀焉双眼通红,可一直还控制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还没到他可以哭的时候,宋瓷生死未卜,宋雨慈的心里再次受到重创,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必须撑住。
宋雨慈的手指关节都被自己攥的泛白。
她费力咽下喉间的涩痛,满是泪光的双眸中尽是恨意。
“一定是凌宥恩……一定是他!我要杀了他!”
宋怀焉心疼得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无关情欲,只是心疼。
出事的不仅是宋雨慈的姑姑,更是他视作亲生母亲的那个人。
“如果是他,不用你,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宋雨慈浑身狠狠战栗,再次呜咽地哭出声来。
宋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缘亲人,凌宥恩怎么敢真的对她动手,怎么敢真的伤害她!
宋雨慈哭到几乎昏厥,宋怀焉在她后背轻轻抚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尽管明知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刚落地上海,就下起了一场暴雨。
宋雨慈浑身无力,最后还是被宋怀焉打横抱着走出了机场。
手下的人早已在机场外等候:“少爷,小姐。”
宋怀焉弯腰将宋雨慈先放进了车里,抬眼时已是神情冷漠,像极了宋瓷在商业场时不容置疑的模样。
“走吧,去医院。”
路上,手下的人将车祸的细节讲给两人。
宋瓷本来是当晚的航班,她收拾好一切便赶往机场。
谁知车子竟在半路抛锚。
宋瓷走下车,打算搭乘计程车去机场时,一辆车却停在了她面前。
车是凌宥恩的车,开车的是凌宥恩的司机。
他说自己是被凌宥恩派来送宋瓷去机场的,宋瓷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坐上了车。
结果……还没到机场,车就在高速公路上猛地撞上护栏,整辆车都翻了过来,宋瓷当时就被压在了车下。
每听一个字,宋雨慈的心就被揪紧一分,心里对凌宥恩的恨也就更深了一层。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凌氏私人医院。
宋雨慈看着熟悉的建筑,心里莫名打颤。
两年前,她就是从这里被宋瓷带走的。
谁能料到,两年后,她刚回到上海,竟然又来到这个地方。
凌氏私人医院……宋瓷,果然是被凌宥恩害的!
一路到手术室门前,宋雨慈脚步踉跄,几次都险些摔倒。
宋怀焉要扶她,却被她拒绝。
走过拐角,只见手术室门前站着几个人。
而这些人围着的那人,不是凌宥恩又是谁?
一瞬,宋雨慈的眼睛变得猩红。
“凌宥恩!”
听见这道声音,凌宥恩全身几乎是瞬间冰冷僵硬。
他怔怔的抬起头,只见那个他思念了几百个日夜的人正冲自己跑来。
“宋雨慈……”凌宥恩猛地站起身,望着她的眼睛竟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你听我解释,这件事……”
“啪!”
宋雨慈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凌宥恩的脸上,彻底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