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不忘多看几眼云岁晚的反应。云岁晚只是脚步一顿,向安锦恭敬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平身后她就要离开,许久的奔波让她匮乏,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养精蓄锐。安锦见状很是满意,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再当那个坏人去为难云岁晚了。“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萧井元夺过安锦手中的油纸伞不管不顾就往雨里追去。几步后他撑起伞挡在云岁晚的头上:“我送你。”“不用了,就不浪费殿下好意了。”
云岁晚当即开口将矛头转移开。
“圣上,此次功劳主要是太子妃发明的炸药,臣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圣上摆弄着茶盏:“安县令之女既已为妃,可有什么喜爱之物?”
“父皇,锦儿自然是当赏的,父皇安排便是。”
他不敢说,只要提到安锦他现在都小心翼翼。
他偷偷观察云岁晚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
以前如果他见云岁晚不作反应,应该会庆幸。
庆幸自己不用游离在两个女人中间。
而现在,她没有态度,萧井元反而心越跳越快。
她当真这样薄情,一夜之间就能忘却这多年来的陪伴。
圣上今日心情极佳,这场征战持续半年,如今平定下来,也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赏赐,朕自会命人亲自送到东宫。”
圣上的目光转而望向云岁晚。
“回圣上,臣女身为云家唯一的后裔,想为后代讨个免死金牌,留其一条性命,不至于绝后。”
她跪在大殿中央,腰间父亲的佩剑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沉重。
云岁晚久久没得到回复,或许是圣上在考虑。
她又不禁回想从前,父亲一步步将一个普通的宅邸打造成了如今的将军府。
然后和兄长一夜之间全都离开了云岁晚。
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得知消息时,她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也没有心痛的剧烈,只是觉得时间漫长。
直到凯旋的大军归京时,她去寻找,始终不见父兄的身影。
直到几月后她推开父亲的书房,其中早就被灰尘覆灭,她才忍俊不禁的泪流满面。
也是那一天,她从府上的千金之女变成了现在百毒不侵的模样。
“朕,允诺你便是。”
云岁晚能从语气中听出自己的请求是个不情之请,可好在最后圣上应允了。
她叩首谢恩:“谢圣上赏赐。”
出了奉天殿时,外面飘起了银丝细雨。
安锦正撑着伞在殿外候着:“殿下,臣妾得知您归来的消息,特地来迎接您回宫。”
说罢还不忘多看几眼云岁晚的反应。
云岁晚只是脚步一顿,向安锦恭敬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
平身后她就要离开,许久的奔波让她匮乏,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养精蓄锐。
安锦见状很是满意,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再当那个坏人去为难云岁晚了。
“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
萧井元夺过安锦手中的油纸伞不管不顾就往雨里追去。
几步后他撑起伞挡在云岁晚的头上:“我送你。”
“不用了,就不浪费殿下好意了。”
云岁晚轻推了两下伞,沙沙的雨滴声打在油纸伞上,空气中灰尘的味道也开始被覆盖。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回头冲着萧井元嫣然一笑。
就像很多年前初识的那个夏天一样。
云岁晚拗不过萧井元,最后还是被他执意送到了宫门前。
“给你。”
萧井元知道她会拒绝自己,直接将伞强硬的塞到云岁晚手中就冒雨离开了。
云岁晚抚摸着伞柄上的余温,径直回了府。
当晚公公便来通知,近日契丹国的使者会来进行求和谈判。
七日后晚上的宫宴群臣都要参与,以展圣朝雄厚的实力和底蕴。
云岁晚觉得老天爷都在戏弄自己,为何要一次次给两人不得不见面的机会。
倘若不想再与他见面,云岁晚恐怕只有辞官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