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他从魅色回来,身上不免沾了些烟酒气味,他直接回房间洗澡去了。景意也早就习惯了裴聿这样,低头继续小口地吃着碗里的甜酒汤圆。今天酒店的菜不怎么合她的胃口,回来后就有些饿了,正好林秀准备了酒酿问她要不要吃,她就坐下了。以前外婆也喜欢做酒酿,秋天的时候,做成桂花酒酿小汤圆,她能吃一大碗。一旁的林秀见两人这样的相处模
相比于谢子珩的故作震惊,傅修年则显得淡定多了。
他面不改色地将手机屏幕关上,薄唇微启,“我今晚好像看见她了。”
谢子珩:???
傅修年看向裴聿,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他刚领证的妻子一样。
“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她。”
谢子珩中午的时候就把景意在实验室里的那张照片发到了他们三个人的群里,他当时在忙,所以只是随意看了眼。
但是晚上他在包厢门口碰见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谢子珩照片里的人,那张照片只拍到了景意半张脸,所以傅修年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发型和气质都很像。
“老大你在哪儿碰到的啊?”裴聿不问,谢子珩可是感兴趣的很。
“在京华大酒店,她好像也在那儿吃饭。”
手边还扶着一个喝醉的男人,不过这话傅修年没说。不确定的事,还是不要轻易开口。
听了这话,几人的目光又转回了裴聿身上。
裴聿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晃了晃,神色不变,说出的话也无懈可击,“她跟谁吃饭,在哪儿吃饭,是她的自由,与我无关。”
顾淮安微微挑眉,他抿了抿唇,不发表意见。他也是从谢子珩口中知道裴聿领证的事,对他的这位妻子并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是北城大学的学生,还有今天的那张照片。
不过,京华大酒店,是他们应酬谈公事时常去的地方,一般的聚会不太会选这个地方。
大学生,京华大酒店,这几个字连起来就很容易会让人多想。
裴聿却像是真的与他无关一样。
他和景意这段时间的相处只限于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起睡觉,还是各盖一床被子,他对她也没什么了解。
不过,景意晚上通常也是八九点才到家,有时候还在他后面才回去。
他不在意,自然也不会多问。
但是,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
只是,他说过和景意只是各取所需,相安无事。她的私生活,他不会干涉。
听了裴聿这话,谢子珩努了努嘴,裴聿真的油盐不进,没办法。
他低头打开手机,把他们三个人的群换了个群名,叫做--裴聿的最新八卦森*晚*整*理.
他就不信了,裴聿没动静,他就一直不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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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回到御墅的时候景意已经洗漱好了,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吃宵夜。
“小少爷回来了,我煮了宵夜,要吃点儿吗?”林秀见裴聿回来了,连忙问道。
景意也抬头看向他,她嘴巴里还塞着东西没来得及咽下去,圆鼓鼓的,一时没能说话。
她换上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睡衣,很正常的绵柔的短袖短裤,奶白色的,素净又温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软乎乎的。
裴聿微微点头,“不了秀姨,我不饿,我先上楼。”
裴聿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他从魅色回来,身上不免沾了些烟酒气味,他直接回房间洗澡去了。
景意也早就习惯了裴聿这样,低头继续小口地吃着碗里的甜酒汤圆。
今天酒店的菜不怎么合她的胃口,回来后就有些饿了,正好林秀准备了酒酿问她要不要吃,她就坐下了。
以前外婆也喜欢做酒酿,秋天的时候,做成桂花酒酿小汤圆,她能吃一大碗。
一旁的林秀见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不免有些着急了。她在这里陪两人住了有十来天了,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平时一句话也不多说,就算住在一个房间,又怎么能增进感情呢?老夫人知道又该着急上火了。
林秀看着乖巧吃着汤圆的景意,笑着说道:“少夫人,小少爷有失眠的毛病,一会儿我热杯牛奶,麻烦您端上去给他可以吗?”
景意握着汤匙的手一顿,她看向林秀,“他有失眠的毛病?”
“嗯,好多年了,也不算失眠,就是很难入睡,一睡也睡不了多久。”林秀叹了口气,“睡前喝杯热牛奶会好一些。”
“好。”景意点了点头,她回想起几乎每天早上她醒来时裴聿都不在了,后来她知道他会去晨跑,但没想到他还有失眠的毛病。
见景意上了心,林秀笑意更深,默默地去一旁收拾去了。
景意上楼后,裴聿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
她端着牛奶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秀姨热了牛奶给你,喝了再睡吧。”
裴聿伸手接过,“谢谢。”
景意站在面前没有走,裴聿看了过去,“还有事?”
景意抿了抿唇,缓缓开口说道:“我认识一个学医的朋友,如果失眠严重的话或许我可以请他帮你看看……”
裴聿诧异地看向她,“秀姨告诉你的?”
景意点点头,眼里的关切很明显。
裴聿合上书,看了她好几秒才淡淡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景意手指紧握着,她低下了头,咬着唇没有说话。
景意眼里的光一下暗淡了下来,裴聿看着她,似有些无奈,他声音放缓了些,“很多年的老毛病了,吃药没有用。好了,睡觉吧。”
“嗯。”景意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那边。
他们各睡一边,各盖一床被子,床的中间还空了很宽的距离,没有人越过去。
关了灯,景意睁着眼,仔细听着裴聿那边的动静。他的呼吸声很轻,她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景意自己先睡了过去。
黑暗中,裴聿翻了个身,隐约中看着床的那侧微微鼓起的一个小包,有一瞬间的怔愣,又轻轻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