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秒。他又说,“有不会的可以随时问我。”“嗯。”南昭心不在焉的应着。思路啪的一下乱了。真的、真的不想往歪处想。可她是给人画惯了人设稿子的小画手。随着网络的发达,如今网文日益兴盛爆火,写小说的太太比比皆是,且逐渐偏向甜宠风,小言甜宠最是吃香。她接到的稿单,自然也是小言人设图。南昭一岁抓周时,抓到的东西是支画笔。是以,她父亲这个自封的大艺术家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教她描描画画。
“可不是有传言说,他那个心上人只是他不耐烦拒绝别人才杜撰出来的吗?”
不知是不是讨论的声音大了些,传到了主人公的耳朵里,男生忽然偏头,冷不丁的撩起眼皮。
他眼神漠然,疑似温柔的神色消散的彻底,就仿佛没有存在过。
而那冷戾的、没什么情绪的目光,比刚开了光刀刃还厉,说话的几个女生僵住,顿时噤声。
那双黑眸中凝着明晃晃的警告之意。
南昭说完自己的疑问,停下来,久久听不见回答的声音,语气不禁添了几分疑惑。
她转过头,拉了下男生折过腕部的衣袖,微微仰起脸,寻他注意,“靳曜哥?”
靳曜低头看她。
女孩子眼睛水润润,明亮的仿佛会说话,让人忍不住想低头凑近。
凑近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还是……
不可以。
会吓到她。
她……现在不喜欢他,还有一点怕他。
甚至半点儿都不记得虽那些童言无忌,却被他当成承诺记了好多好多年的稚嫩话。
克制的敛起妄念。
他神色不显,只是眸色晕的更黑、更暗,深的像漩涡般让人难以捉摸。
“嗯。”淡淡应了声,低声给她解答问题。
回家的路上,南昭满脑子都是考场上算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的物理题,思路冗杂在一起。
纷乱又清晰,只差一条能牵起来的线。
同时又忍不住暗暗心惊,靳曜讲题时的思路清晰而简洁,几乎没有废话,有时她只要抛出疑惑,他便能抓到。
并且思索几秒,很快就能用她最能理解的方式给她讲解明白。
仅是这一路,短短的时间内,就让她知道了他的可怕,甚至比她以前的老师说的都更易懂。
这哪是简单的学霸级别啊……
再对比小栩表哥给她补课时的讲解模式,就,谁赢谁输,不要太一目了然了。
小栩表哥,输得不丢人。
“听懂了么?”说了一路,饶是靳曜,那把原本清冽好听的嗓子也有了些哑意。
明明是正经的哑,听进耳朵里,却勾起抑不住的痒意,南昭下意识看了看他。
男生神情仍然淡漠。
冷的紧。
察觉她看他,他垂下眼睫,南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片晕着的漆黑似乎荡了下。
这让她莫名想到一个词,钓系。
靳曜偏开视线,低咳了声,清了清嗓子。
“宜中领导班子自己出的题,会有一小部分超纲,你刚转过来,需要适应,不用太急。”
最后那个字落下,他尾音骤消,嗓子似乎是涩的不太舒服,低低的“嗯”了声。
静了几秒。
他又说,“有不会的可以随时问我。”
“嗯。”南昭心不在焉的应着。
思路啪的一下乱了。
真的、真的不想往歪处想。
可她是给人画惯了人设稿子的小画手。
随着网络的发达,如今网文日益兴盛爆火,写小说的太太比比皆是,且逐渐偏向甜宠风,小言甜宠最是吃香。
她接到的稿单,自然也是小言人设图。
南昭一岁抓周时,抓到的东西是支画笔。
是以,她父亲这个自封的大艺术家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教她描描画画。
但南昭的绘画天赋并不十分出彩。
大艺术家很是失望。
她长大后看过几遍当年的抓周视频,总结出来缘由——
如果不是南先生在她周围那一圈放的几乎全都是画笔,她还真不一定抓那个。
南昭接稿是接文字设的,她的想象力很丰富,但小言太太给的文字设多是那种桃色的。
比如女主被男主的大掌掐着细腰,放到洗手台,白嫩勾魂的腿缠在劲瘦的腰上,此处省略去800外貌细节设定描写……
再比如她坐在他的腿上,被捏着下巴吻……等等,如果遇上po的文字设,那更过分。
为了对稿单敬业尽职,南昭在看完文字设后,就会抽出时间去阅览一下原著。
久而久之,反正,现在就是,南昭艰难的吞咽了下喉咙,捂住耳朵,绝望闭眼。
垂着头,不敢看此时的靳曜。
她……
可是。
这个男人,一副冷淡如高岭之花的模样,却敞着锁骨,脖颈还有红绳,就很欲。
他他他,他还低“嗯”了一声。
哑哑的。
救命……
南昭,打住!
不要再想下去了!!!
但是从公交车站回到公寓还需要走一段距离,如果不想个办法把注意力分散开,她真的会控制不住的一直想一直想。
要命的是,造成她头脑风暴祸乱的人就走在她身边。
南昭眼睫抖着,说话的嗓音都颤了,颤颤的音儿极软,垂着头闷闷说,“那个,靳、靳曜哥。”
她真的快哭了。
“嗯?”他似乎又挨近了,近得连同独属于他的那抹青柠香都朝她拢过来。
涩涩的,淡香。
南昭来宜城那天,在他车上第一次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儿,就觉得这味道好闻。
特别的干净。
那时候她还很怕他,只觉得好闻,而此时,她才觉出另一种感觉,干净的很像他。
她被这味儿弄得脑袋发懵。
而且,该死的,他竟然又“嗯”了一声……
南昭深呼吸,冷静的说,“你,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遍刚刚那个题,我还有点模糊。”
靳曜深深看她一眼。
她声音好像更软了,软软甜甜的。
这是在给他撒娇?
南昭脖颈和耳朵尖都快被自己不听话的脏脏脑补给窘迫红了。
她本身就白,惹的肌肤一下子像白玫瑰染了层浅胭脂。靳曜撞的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要命。
他喉结克制的滚了几下,眼眸微垂,微松的拳握紧了些,青筋浅起,指梢绷紧。
他敛着密长的睫毛,思路不动,却语气平静的重新叙述了一遍上个题的步骤和解法。
南昭努力集中精力听着。
后颈忽然被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极快离开。
她下意识抖了一下。
“靳曜哥?”
男生慢条斯理的讲完那道题,身侧的手垂着,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并着捻了捻,缓声解释,“有头发。”
摊开手心,正是一根乌黑的长发。
“……啊。”南昭不自在的摸了摸脖颈,红着脸小声说,“谢谢。”
风一吹,那根乌发轻轻的晃了晃,被撩到空中,飘飘悠悠的落下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