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司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根本就不敢看后视镜,即使心中再好奇。上了车的女人很是安静,只是将头倚靠在车窗的位置,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从江鼎的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对方纤长的睫毛在蒲扇着。“你为什么叫他财神爷?”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的人疑惑地转过了头,先是眨了眨眼眸,然后才从鼻腔里面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江鼎一顿,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叫陆沉为财神爷?有什么寓意吗?”
站起来之后的池可忽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然后她便缓缓地转头看向了江鼎,眼神迷离而又迷茫,像是在努力分辨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她歪着头,用一种平时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对江鼎说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迷糊的话语粘连着,听得江鼎眉头一动。
说完,池可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坚定地朝着门口走去。
江鼎看着她的背影,只是一顿,然后就跟了上前。
“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你确定你能自己回家?”
江鼎追上池可,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因为醉酒而摔倒。
池可用力的甩了一下手臂想要挣脱开江鼎的手,却没有成功。
“当然!我可是个成年人,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池可这次挣脱开了江鼎的手,继续往前走。她的步伐明显有些不稳,但是却依旧倔强地向前走着。
身后,江鼎看着对方的步伐,沉默了。
光从表面上看的话,池可一点都不像是醉了的样子,要不是对方蛇形走位暴露了对方,外人还真的看不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哼哼唧唧着,那声音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充满了无助和哀怨。
但是只要靠得近了的话,就能听得出对方这哪里是在哼唧,完全就是在唱歌,唱得还完全跑调了,而且还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江鼎迈着悠闲的步伐,慢慢地跟在对方身后,而前方的池可则像一条蜿蜒前行的蛇,左摇右摆地走着。
然而,走了一段时间后,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迷离地看着身后的江鼎。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池可轻声说道。
江鼎问道:“什么?”
“你靠近一点,我悄悄地告诉你。”池可神秘兮兮地说。
江鼎顺从地微微俯身,将耳朵贴近池可,准备倾听她所谓的秘密。
这时,池可凑近江鼎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发现这个饭馆不正常,它的墙面还有地面一直在转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听到这句话,江鼎眉头微微一挑,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也醉了,不然怎么能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这些话,然而,当他看到池可那迷离的双眼和微红的脸颊时,确定了自己刚才没有幻听。
他直起身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迷离的眼眸,有些站不稳。
江鼎原本以为池可只喝了三杯酒,不至于这么快就醉倒。
毕竟,在商业场合中,人们往往会保持一定的酒量。尤其是像池可这样的总助理,经常需要陪老板外出谈生意,少不了要喝酒应酬。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有一定的酒量才对。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并非如此。
江鼎回过神来,很低的应了一声,这一次没有任由女人自己走了,而是扶着拉着对方的手,带着对方往前走。
他的手掌很大,可以将女人纤细的手腕整个包裹起来。女人的肌肤细腻光滑,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握在手中触感极佳。
江鼎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到自己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的时候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其实很不喜欢肢体接触,平时的时候别人要是碰了自己一下,他都会洗很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厌恶这个女人的触碰。甚至,还有些喜欢这种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也喝醉了吧。喝了那么多的酒,对他到底是有些影响的,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不会如此直接的触碰他人。
江鼎想要松开手的,但是下一秒,被自己握住了手腕的池可又开口了,抱怨的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走走停停的,快走啊,快走啊!”
说着,便晃了晃自己的手,连带着江鼎的手也晃动了。
江鼎低头,和女人潋滟的眼眸对上,那双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一般。
他原本打算松开手,但最终还是没有松开,而是拉着对方朝着出口的位置走去。
他让女人上了车,然后这才坐了上去,将地址报给了司机。
驾驶座上,司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根本就不敢看后视镜,即使心中再好奇。
上了车的女人很是安静,只是将头倚靠在车窗的位置,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从江鼎的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对方纤长的睫毛在蒲扇着。
“你为什么叫他财神爷?”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的人疑惑地转过了头,先是眨了眨眼眸,然后才从鼻腔里面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
江鼎一顿,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你为什么叫陆沉为财神爷?有什么寓意吗?”
车里面的环境狭小,又太过于温暖了,池可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的,就连面前的人都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对方微微低着头,面容晦暗不明,问话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像是有些阴冷。
池可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回答道:“哦,你说这个啊……”她伸了个懒腰,又眨了眨眼,然后继续说道:“他很有钱,很有钱……”
江鼎眉头微皱,重复道:“很有钱?”
池可连忙点了点头,郑重地解释道:“对呀!他超级有钱的!”她伸出手指比划着,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接着,池可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次补充道:“而且他还给我发钱呢!”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满足的笑容。
江鼎听明白了池可的话,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财神爷”。
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老板,要给她发工资,所以才叫“财神爷”。
江鼎又看了一眼迷糊着的池可,再次开口了。
“因为对方是财神爷,所以你才那么关心对方?”
池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当然啦!财神爷可是要供起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仿佛真的在供奉着什么。
“那么喜欢那个陆财神爷?”
池可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却答非所问地解释道:“不行哦,你不能叫他‘财神爷’。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他!”
江鼎一顿,然后答道:“好。”
池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道:“我困了,到了就叫我。”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座椅上。
倚靠在窗边的女人闭上了眼睛,红唇微启,平时有些冷淡的神情都柔和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得不可思议。
江鼎看着对方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心底的那些抑郁忽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