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齐思远一只手拿着油纸包,也学着玉秀的样子,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拉那块石板。“咦?”石板纹丝不动……他刚刚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姑娘出去的时候就像是推开栅栏门似的那样简单,现在再一看,即便是他本身就有功夫在身,也无法这样随意的就把石板给掀开了。齐思远心中一惊,摸索着石板的厚度,心中五味杂陈,只得放下手中的油纸包,提了一口气,用上了七八分力气才把那石板给挡在了洞口。这样看来,那母女两人绝对是不像看起来的那样简单,这样也好,在这样的荒年,身上有那么几分本事,活下去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三人喝完碗里的白粥,崔氏便把碗筷都用干草擦拭了一遍收进背篓里,这会儿多了一个齐思远,也不好用水洗,她们只得先这样将就一下。
玉秀继续在洞口观望,就这一会儿多时间里,官道上总算是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背着背篓的,挑着担子的,推着独轮车的……
灾民们拖着妻儿老小,带着自己的全副家当艰难的赶着路。
难道那些人已经走了?
玉秀思索着这个可能性,心里倒是轻松了一些,便准备现在趁着灾民多,跟着那些人一起走,至于齐思远,就只能让他在这里多休息一天,待到夜里再出去。
“姑娘,我这里有些东西,你们先拿着,到了大些的城镇,就可以拿去换些粮食吃。”
齐思远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站了一会儿便找了一块儿石头坐了,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来。
玉秀看了看那东西,是七八颗黄灿灿的金花生,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掌里看起来格外的精致。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真的救了他一命,玉秀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伸手给接了过来。
“那就多谢公子了,我们救了人,你也给了这些金子,这救命之恩也就算是报了吧。”
齐思远笑了笑,倒是再多说什么。
他虽然记不得太多的东西,但是也能够隐隐的想起来,他自小长大的地方很是富贵,那这样算起来,他的这条命,怎么也不止这几颗金花生能够扯平的。
惦着手中这沉甸甸的金花生,玉秀想了想让崔氏取来她准备好的军用水壶,这水壶的外面被崔氏拿着花布给缝了一个套子,所以也看不见里面的金属材质。
“昨日我们过来的早,在村里的老井里打了一些水,我看公子的水囊已经空了,便分一些给你吧。”
说着她就拿过齐思远的水囊,真的给他倒了一半进去。
反正那村子也已经被烧毁了,谁也不知道那井里之前到底有没有水,即便是有水,昨天住了那么多人,又被大火给烧了半夜,再多的水也被烤干了。
见对面的女子给自己倒了这么多水,齐思远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旱灾涉及的范围极广,大家都出门在外的,要想找到一口水喝,那可是极为艰难的。
“多谢,你们路上多加小心。”
齐思远接过水囊,玉秀想了想又在背篓里面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了他。
“相逢便是有缘,里面是一些我们出来时买的点心,给你留着垫垫肚子。”
“使不得使不得……”
齐思远有些吃惊,还想要推辞,就见玉秀摆了摆手,背着背篓走到了洞口,伸手就把那块儿厚石板给移开了一些,带着崔氏,两人快速的出去了。
“你自己再把石板给堵上。”
玉秀无意多留,丢下一句话,就拉着崔氏快速的下了山,悄无声息的混进了官道上的灾民里面。
“后会有期……”
齐思远一只手拿着油纸包,也学着玉秀的样子,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拉那块石板。
“咦?”
石板纹丝不动……
他刚刚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姑娘出去的时候就像是推开栅栏门似的那样简单,现在再一看,即便是他本身就有功夫在身,也无法这样随意的就把石板给掀开了。
齐思远心中一惊,摸索着石板的厚度,心中五味杂陈,只得放下手中的油纸包,提了一口气,用上了七八分力气才把那石板给挡在了洞口。
这样看来,那母女两人绝对是不像看起来的那样简单,这样也好,在这样的荒年,身上有那么几分本事,活下去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他也不往洞里走,就弄了一些干草铺tຊ在山洞门口,背靠着石板,在洞口坐了下来。
这次玉秀娘两是跟在一个将近百人的大队伍后面,这队伍青壮年不少,最中间是两架骡车,骡子虽然瘦弱,力气却还不小,车架上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和几个水桶,看来他们还有一些粮食和水。
跟在骡车旁边走着的是一些妇人,小些的孩子被她们背在背上,大些的则牵在手里,她们后面跟着一些年迈的老人,一个个杵着棍子,也走得气喘吁吁。
青壮的男人们则走在最外面,对中间的老弱病残和粮食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很快有人发现了跟在后面的玉秀两人,不过见她们只是在旁边跟着,既不惹事也不多话,便也就由着她们去了。
毕竟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难道还能不给人走咋地?
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大半天过去了,大家就到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边。
河里已经没有水了,到处都是干涸的淤泥和一些被晒死变臭的鱼虾。
树荫下已经有好些人在歇息了,玉秀带着崔氏,两人边走边问,想看看有没有人见许清河或者知道有人救了人。
问了一圈回来,两人的口水都要说干了,人多眼杂的也不敢拿水出来喝,毕竟大家都渴着饿着呢,万一再招了人家眼红,那就不好了。
“哎,妹子,你要找的是你家男人啊?”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块儿花头巾的婶子走了过来,小声的问崔氏。
“怎么?莫非大姐见过他?”
崔氏心中一喜,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语气中满是急切。
“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妇人有些迟疑,之前崔氏过去问道时候她就想说的,她婆婆却让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给自己招祸才好。
现在她婆婆和两个嫂子进林子里方便去了,她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便趁着这个机会过来了。
“嫂子只管说就是了,不管是不是,咱们都只有感激。”
玉秀说道,用意识进入空间中,选了一条有些干巴的黄瓜,装在了自己的袖口里。
“我们村里有人病了,已经在这里歇了一天了,就我们之前过来的时候,就见过一队人马在这里歇息,他们看起来很是富贵,有马车有护卫,我们过去的时候就见那马车帘子是掀起来的,里面躺着一个身上有血的庄稼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