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将床上的枕头抱出来,气愤地一路往前走。后背就差贴上“屁股冒火别惹我”几个字。路过靳松青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朝他没好气地说:“别以为我这样就原谅你了。”“哼。”回到屋子里,她重重将门甩开,丝毫不管跟在她后面的靳松青。靳松青的鼻子险些撞到门板上,还好他反应及时,躲过了一劫。他无奈地摇头。他必须承认,林晚棠作起来,他毫无办法。自己娶的老婆,就算是个作精,他也认了。
靳松青依旧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林晚棠心里憋了一股无名火根本没办法发泄出来,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
“你自己睡吧,我去别的屋子里睡。”
躺在隔壁屋子里头,林晚棠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狗男人,没看出来她都生气了吗?还不知道追出来哄她。
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全都不能信!
她在心里把靳松青骂了个遍,气依旧没消。
这间屋子是靳松青父母以前住的。他的父母去世得早,这间屋子也好久没有人住了,尘土味很浓,蚊子也多,根本没法睡踏实。
还是和靳松青一起睡更安心。
如果靳松青能够给她认个错,那她这次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好了,林晚棠心想。
林晚棠在屋子里打了一只又一只蚊子,夸张点说,马上就能集齐九九八十一只蚊子去取经了,靳松青竟然还没有来找她。
他到底还想不想跟她继续过下去了?她只是想闹一闹脾气,让他哄一哄自己,这很难吗?
林晚棠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加旺了。
突然,“叩叩”几声的敲门声响起,林晚棠立即来了精神,立即下床去开门。
只是等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尽力掩饰住心中的那份期待,面无表情地打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靳松青。
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也有些茫然。
“干什么?”林晚棠没好气问道。
其实林晚棠也能理解靳松青为什么不信任她,毕竟一个能够抛下新婚丈夫和别人私奔的女人,当别人说她出轨的时候,很容易被人认同。
但是她心里就是委屈。现在原主是她,她即原主。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现在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就坚决不会背锅,也不希望有人误会她。
尤其不希望靳松青误会她。
而靳松青明明说了信任自己,那就不应该怀疑她,即便真的对她有什么疑问,也应该直接问她才对。
夫妻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如果之间有误会但是没能及时解决,等误会生了嫌隙,再等嫌隙越滚越大,到时候他们的婚姻也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林晚棠不要那样的结局,她还想和靳松青好好地过日子呢。
靳松青来之前已经在屋子里反复练习过要说的话,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这里,想说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感觉舌头像打结了一样,怎么都没办法把话说出来。
“你说不说?不说就回去,别吵我睡觉。”
林晚棠是个急性子,受不了别人欲言又止。
何况蚊子真的很多,她好不容易把屋子里的蚊子打得差不多了,现在一开门,又放了好几只进去。
她不想后半夜也在打蚊子中度过。
正准备关门,靳松青却抽出一只手扒在了门框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回去睡。”他的语气有些强硬,如果林晚棠不回去睡,他就会强行把她扛回去睡。
林晚棠真是被气笑了。
她还以为他是来和她解释的。不解释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命令她?他以为他是谁?
长得帅又怎么样?仗着自tຊ己长得帅就想轻松拿捏她?
门都没有!
“你既然不相信我,认为我和别的野男人有染,那你还要我回去和你一起睡干什么?早分床早遂了你的心意不是吗?”
林晚棠用力把门关上,却根本敌不过靳松青的力道。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将门推动半厘米。
而靳松青,甚至只用了一只手推住门。
林晚棠气急败坏,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到底想怎么样?”
靳松青面不改色,将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回去睡。”
林晚棠:……
“行行行,回去睡。”
林晚棠将床上的枕头抱出来,气愤地一路往前走。
后背就差贴上“屁股冒火别惹我”几个字。
路过靳松青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朝他没好气地说:“别以为我这样就原谅你了。”
“哼。”
回到屋子里,她重重将门甩开,丝毫不管跟在她后面的靳松青。
靳松青的鼻子险些撞到门板上,还好他反应及时,躲过了一劫。
他无奈地摇头。
他必须承认,林晚棠作起来,他毫无办法。
自己娶的老婆,就算是个作精,他也认了。
林晚棠躺在床上,背对着靳松青,闭上眼睛装睡。
只是紧皱着的眉毛出卖了她。
现在天气还很热,林晚棠又非常怕热,所以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盖被子。
但一生要强的国人,即便是夏天睡觉,也要盖上肚脐眼。
靳松青将被子给她盖在肚子上,随后关了灯。
林晚棠不安分地把被子扔到一边去。
今晚的月亮不算很圆,但是很亮。靳松青借着月光,看清林晚棠身上没有被子,耐着性子起来,又一次给她盖上了。
如此反复三次、四次……林晚棠不安分了多少次,靳松青就耐着性子给她盖了多少次被子。
直到最后,林晚棠折腾不动了,真的困了,盖着被子睡着了。
睡前,她听到身旁的人,声音低沉道:“我相信你,不是骗你的。”
林晚棠感觉,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林晚棠发现自己正窝在靳松青怀里,样子很是小鸟依人。
靳松青看起来已经醒了一会儿了,但迟迟没有动。
难得有一天,林晚棠一睁眼就能看到靳松青,感觉怪奇妙的。
快到猕猴桃和葡萄丰收的季节了,靳松青在出差以前,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就已经都放在了果园里。
这些水果很重要,要送到城里卖个好价钱的,所以他很重视,每天早上几乎天还没有亮就起来去果园,晚上天黑了很久才回家。
除去出差那几天,林晚棠完全见不到他的人以外,其余时候,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一睁眼,看不到靳松青的日子。
这样也就显得今天早上这样的场景,弥足珍贵了。
“醒了?”
靳松青的声音很是低沉,又像红酒一般醇厚,流入她的耳朵,很是安心。
林晚棠有一瞬间也不是很想醒过来了,她想听靳松青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