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殿。段懿和温沁坐在大殿之上,秋络瑶跪在殿中,大理寺卿和夫人站在殿侧。“淑贵妃不如抬起头来,道一道刺杀皇后与皇子一事。段懿冷声对秋络瑶说。秋络瑶神色颓丧,低声回:“皇上还要臣妾说什么呢?”“你可知刺杀皇后和皇子是死罪?”段懿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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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络瑶被彻底激怒,她看着温沁,像是要活生生剥了她一般:“你知道什么?阿行是爱我的,只是有你在而已!”
“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
说着,秋络瑶猛然举起手臂,就要将匕首刺进温沁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紧紧控住秋络瑶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秋络瑶抬眼看去,手上力道却一瞬全无,那匕首叮铃咣当地掉落在地。
“皇上……”她看着那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
温沁闻言抬头望去,站着的那人确是本该昏迷的段懿。
怎么回事?
段懿狠狠地盯着秋络瑶,眼中满是厌恶:“淑贵妃好胆量,我昏迷未醒,就可以当着我的面刺杀皇后和皇子了?”
“不是的……阿行……”秋络瑶身子颤抖地向后退,神色间尽是恐惧。
“不是?淑贵妃之言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是我幻听了?”段懿冷冷道。
秋络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再无狡辩。
段懿冷哼一声,一把甩开秋络瑶。
他转身去看温沁,神色柔和不少:“你怎么样,可有不适?”
温沁愣愣地摇头。
看着并无大碍的段懿,温沁想,刚刚太医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三日未解毒就会暴毙身亡?
段懿点头,又沉着脸色喊:“来人,将淑贵妃带到议事殿,朕要好好,跟她聊聊。”
议事殿。
段懿和温沁坐在大殿之上,秋络瑶跪在殿中,大理寺卿和夫人站在殿侧。
“淑贵妃不如抬起头来,道一道刺杀皇后与皇子一事。”段懿冷声对秋络瑶说。
秋络瑶神色颓丧,低声回:“皇上还要臣妾说什么呢?”
“你可知刺杀皇后和皇子是死罪?”段懿怒言。
秋络瑶自嘲一笑:“若她死了,赐我死罪也无妨,可是——”她忽的抬起头看向温沁,“她安然无恙不是吗?”
“刺杀未遂,朕就不治你的罪了吗?不如让大理寺卿来说说,朕该不该治你得罪。”
闻言,秋远节和念轻玉齐齐跪下:“皇上,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温沁瞧着,心隐隐作痛,她握着段懿的手腕,轻轻摇头。
“大理寺卿夫妇不必请罪,平身吧。”段懿抬手。
秋络瑶看着跪伏在地的父亲母亲,心中想自己到底还是亲生女儿,不会轻遭抛弃。
段懿蹙眉,厉声道:“淑贵妃,你可知罪?”
秋络瑶双眼一红,直直看着段懿的眼睛:“皇上可还记得,曾答应过臣妾,会许诺臣妾一切想要之物吗?”
段懿眉头更紧:“你想说什么?”
秋络瑶自知无人护她,只能自求庇护:“请皇上,饶臣妾死罪。”
段懿沉思片刻,看向温沁。
这时,一旁的秋远节跪在地上道:“皇上,瑶儿千般不对,还是请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对瑶儿网开一面。”
秋络瑶试图刺杀自己和腹中孩儿,温沁虽是气愤不已,但对自己的胞妹却仍留有一份余地。
许是有孕之后,她心中情意渐浓,不再是之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温沁了。
她对段懿轻轻点头。
段懿肃然看向秋络瑶,说:“你曾对朕有恩,但你意图伤害皇后和皇子已是事实,朕饶你死罪。”
说着,他摘下腰间那枚紫色护身符,重重丢在秋络瑶面前。
“此后,你对朕的恩情就此为止。”
“即日,淑贵妃脱去贵妇服制,降为贵人,禁足贤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