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的做法,可不像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当朝太后能做出来的。“既然事情有疑,那就先让人盯着,这样反常的情况,接下来太后那边,不可能就没一点动静了。”沈宸礼看着路丞手中的东西,将外面的暗一喊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沈宸礼想到刚刚虞听晚走之前说的话,嘴边勾起一丝弧度。“将府内钉子拔了,另外,太后那边最近是太闲了,给文丞相家找点事情做,还有,太后身边的人也该换一换了。”
清竹几人见她这般说,具是行礼应是。
静梅起身后看着虞听晚轻声询问:
“王妃可要奴婢先去安排?”
虞听晚抬眼看向几人,伸手捞过一旁的茶杯喝了几口,皱眉,这次的茶怎么这么苦?
随后将茶杯放在一旁开口:“你们也跟在我身边几天了,还没问过你们,平时除了端茶倒水、上妆描眉之外,可还会些别的什么?”
清竹、静梅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一喜,明白王妃这是准备正式收人了。
三人纷纷前行几步,并列站在虞听晚下首,看着坐在上方不甚在意的虞听晚。
几人皆知,王妃绝对不是她目前所表现的这般。
静梅:“回禀王妃,奴婢自十岁起就被分配到陈管家身边,跟着陈管家学习管理府中各项事宜。
除了府中事情之外,陈管家还教奴婢账房管理、带奴婢巡视府内铺面经营情况。”
清竹:“禀王妃,奴婢所学与静梅姐姐不同,奴婢会武,平日主要关注京中各大世家的大事小情,还有……朝中动向!”
紫苏:“回禀王妃,奴婢除日常伺候的活计外,同样会武,只是没清竹姐姐武功高,除此之外,奴婢还擅厨艺。”
虞听晚挑眉看着几人:“几位可谓是本事在身,不论是在府中哪里就职,都能有个好出路,来我这里倒是屈才了!”
几人一听这话,慌忙跪地行了个大礼。
静梅直起腰板看向虞听晚:
“奴婢们自来到王妃身边,就已经是王妃的人了,奴婢的主子只有王妃一人,哪怕是王爷问话,也得排在主子后面。
何况,奴婢们本事再多,也是要以王妃为主,伺候王妃才是奴婢们最该尽的职责。”
清竹也在此时开了口:“正是如此,若连主子都没伺候好,纵是有通天本事也无济于事!”
“王妃,奴婢自小就明白一句话,一人不事二主,虽然奴婢出身宸亲王府,但该懂的道理,奴婢还是懂的。”
紫苏说完,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几人虽一脸认真,但内心却也充满忐忑,不说王妃的自身是个有本事的,哪怕王妃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
那也是王爷认可的人,是她们的主子,主子不要她们,那她们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过了许久,就在几人差点坚持不住的时候,虞听晚缓慢从榻上坐起。
“起来吧,明日也不用准备什么,咱们是去看热闹,又不是真去关心姐妹的!”
三人见状,明白王妃是认可了她们,忙不迭地行礼谢恩。
紫苏则是赶忙将榻上的茶水换了下去。
刚刚她可瞧见了,这茶王妃只喝了一口,明显是极不喜欢的模样,她要赶紧去换。
看着忙碌的几人,虞听晚不着痕迹地点头。
很好,她要的就是能干的自己人,虽然现在还不算是完全的一心为她,但如今也够用了。
她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找得力助手,自己身边这几人,刚好够她用的。
至于以后,就算这些人没能真正的收为己用,那也不是非她们不可了!
随后虞听晚看向兰月的方向。
“兰月,你过来,有事情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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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找我有事?”
回到书房,沈宸礼就喊了路丞来,将桌子上的东西递给他,沉着脸开口:
“你看看,这东西有何不妥之处?”
路丞接过,眉头就皱了起来。
先是伸手替沈宸礼把脉,随后眉头微微舒缓,还好这人没中毒。
“这东西王爷在何处得的?上面涂的东西,可是阴毒至极。”
“什么药?”
“芙蓉面、女儿香,一日红!这东西哪怕不贴身佩戴,只要触碰到,一日之内没有服用解药,不论男女tຊ,皆会导致终身无法孕育子嗣!”
看着沈宸礼越发冷峻的面容,路丞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让王爷的面色这般难看!
“这镯子是太后今日给王妃的见面礼。”
路丞眉头紧皱,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支钗上倒没有涂抹药物,只是这镯子上涂的一日红,可是来自毒医门不外传的毒药,一般人可拿不到!”
说完,路丞更是又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更何况,你体内的毒可就来自毒医门!”
所以,这东西能从太后宫里出来,就值得细细查明了。
沈宸礼却是觉得疑惑,“这毒虽然一般人看不出,可是你神医谷的人是一定能看出来的,太后为什么要冒可能会暴露的风险用这样的毒药呢?”
而且,还是用在一个还没有可能出现的事情上?
“更何况,我体内的毒来自于毒医门,太后这不是将把柄往我手中送吗?”
这事情怎么看都不合常理,所以太后又有什么目的?
路丞也在心中思虑着这个问题,“或许,太后不知道你身边还有我这个神医谷的人存在?”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的做法,可不像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当朝太后能做出来的。
“既然事情有疑,那就先让人盯着,这样反常的情况,接下来太后那边,不可能就没一点动静了。”
沈宸礼看着路丞手中的东西,将外面的暗一喊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沈宸礼想到刚刚虞听晚走之前说的话,嘴边勾起一丝弧度。
“将府内钉子拔了,另外,太后那边最近是太闲了,给文丞相家找点事情做,还有,太后身边的人也该换一换了。”
敢打宸王府的主意,那就看她能不能承受得起应付的代价了!
暗一意外,但也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去办了。
看着暗一走出房门,路丞意外,“你不是说要将计就计吗?”
拿过茶盏轻抿一口,沈宸礼慢悠悠开口:“我只是想确定对方是谁,可没想让他们就这么得逞。”
“是皇帝?”
宋时序眉头皱成了‘川’字,从外面走进屋内。
他刚到就听见他们在说这件事,听到将计就计他就知道说的什么事情了。
只不过……这其实和他们猜测的基本一致,但也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提都是皇家人,跟皇家谈感情那就是个屁话!
最重要的是皇帝,身为皇帝就没考虑过,若是沈宸礼死了,边关要怎么办?
若是朝廷有拿得出手的武官,能够和沈宸礼旗鼓相当的武将,沈宸礼死了对大晟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问题就是没有,说真的,若是有,沈宸礼绝对是第一个放弃兵权选择当逍遥王爷的人。
谁愿意过这种累死累活的镇守边关,还要被皇帝忌惮,每天都是各种刺杀不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