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橙安上了车,坐在位置上,对着邻坐的周瑾开口,看似平常的交谈,却带些许的疏离:“不休息,等你。”车辆启动,往市中心驶去。窗外的场景倒转,周橙安哦了一声,周瑾的回答还是这么直白。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一丝喜悦?到了办公室,如旧的处理工作,下班。半个月后,周橙安如意料之中的瘦了很多,也肉眼可见的没了最开始的那般活力。多愁善感,身体易染疾。她工作结束回家,还没跨入门,就有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糙气,抬头往沙发那里看去,就发现是周必回来了。
两人隔着厚厚的鹅绒棉被对话,周瑾打开了壁灯,将清冷的房间照映出暖色调,光芒打在他的脸上,将眼中浓郁的担忧化为了实质。
“如果难受,明天我批你一天假期,让你带薪休假。”
周橙安呼吸放缓,她轻声道:“你是要赶我出盛华?”
周瑾眼里闪过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橙安,你是周家人,无论家庭发生什么样的矛盾,都是要共同创造利益的,爸妈将我们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放纵我们小情小爱?”
周橙安死死咬住下唇,她知道周瑾说的有理,可心里就是有个疙瘩,让她放松不下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时候还跟我谈这些,我难道不懂这些?”
周橙安情绪激动,胸口上下起伏,眼中红意盛满,她恨不得出门就告诉周瑾,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安慰。
可是有说的必要吗?周瑾哪一次对她不是夹枪带棒?一旦她开始做出错误的行径,比如喜欢有妇之夫,比如这一次脑袋不清晰的胡闹。
周瑾垂眸,敛起情绪,捏紧一侧的床单,手指微微蜷缩:“那你说,我听着。”
周橙安又闭嘴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周橙安听见一声冗长的叹气。
“好好休息,明天工作。”
末了,这次是渐走渐远的声音。
周橙安探出脑袋,往门口看了眼,周瑾真的走了,她心里松了口气,开始躺在床上,神思飘游……
等周橙安醒来的时候,房间的窗帘早已被人拉开,大片的阳光洒在她的床上,格外的温暖,不仅如此,房间内的布景也温馨了很多。
原本冷色调的风格里,开始多了些红色,粉色的装饰。
她有些懵,但身体还是催促她起来,拿起手机。
十一点半,时间在周橙安眼中放大。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糟糕,要上班,”周橙安一边穿鞋一边刷着牙往下跑,准备看看情况,但在她心里,周瑾早就坐车上班去了,故而下楼时就开始失落,这时一个挺拔如青松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正在用餐。
“哥——”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坐在餐桌上吃午饭的人顿了下,抬头放下咖啡,然后对她微微颔首:“中午好。”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周橙安咽了咽口水,嘴里的牙刷要刷不刷的,脸上有些尴尬,“那个,夜晚人的情绪总是会放大,所以我昨晚——”
“我知道,”周瑾眼神淡淡,看起来漠不关心,只是抬手示意自己邻座的位置:“洗漱好就座这里吃午饭,”
听见刷牙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道:“回去刷牙。”
周橙安差点一口牙膏吞下,闻言边刷边往二楼走去,支支吾吾的哦了一声。
昨晚僵硬的氛围像是被阳光打散,可惜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藏在阴暗角落里滋生的暗芒。
周橙安换好衣服下了楼,周瑾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将整理好的公文包交给李秘书。
周橙安的目光在李秘书的身上停留一会,便放在意面上,吃完了,跟着周瑾出门。
“我还以为你今天休息。”
周橙安上了车,坐在位置上,对着邻坐的周瑾开口,看似平常的交谈,却带些许的疏离:“不休息,等你。”
车辆启动,往市中心驶去。
窗外的场景倒转,周橙安哦了一声,周瑾的回答还是这么直白。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一丝喜悦?
到了办公室,如旧的处理工作,下班。
半个月后,周橙安如意料之中的瘦了很多,也肉眼可见的没了最开始的那般活力。
多愁善感,身体易染疾。
她工作结束回家,还没跨入门,就有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糙气,抬头往沙发那里看去,就发现是周必回来了。
她扫了眼,唇瓣动了动,她没有做声,而是来到了房间,锁门,拿出手机,一一回复沐晨以及回复狐朋狗友的消息。
没多久,隔壁就被暴力的敲打着。
咚咚咚——
周橙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偏偏隔壁拍门的声音越来越重,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开门就往隔壁喊道:“周瑾在加班,他房间没人,你就不能安静一点。”
作为姐姐的气势倒是没变。
周必身上还穿着军装,军绿色大衣肩肘处,金色枝叶与一颗金星,是少将级别,可见其功绩。
但即便如此,周少将脸上有些尴尬,使劲敲门的动作也停在半空,脑袋侧看着周橙安,忽的暴躁挠头:“不是,你怎么在我哥房间?”
然后忽的有反应过来,跳脚道:“你和我哥住一起了?凭什么进度这么快,我和橙馨连嘴都不能亲!”
一时间,别墅内三层上上下下都是周必欲求不满的哀嚎,“凭什么!”
周橙安:“……”
想骂。
但是想到什么,只是对着正哀嚎的周必道:“嗯,”说完,转身回了房间内关上门了。
周必的哀嚎戛然而止,眼睛瞪得不像话,指着那个门,狠狠的拍着:“周橙安,你敢关门?我*去军队半个月,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就跟我说了一个字?”
“这是你一个姐姐该做的?”
管家听见愤懑的声音,匆忙从一楼跑到二楼,对还在生气的周必喊道:“二少爷,您先消停一下,这一个星期,大小姐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你就别去添堵了。”
确实是添堵,毕竟周必不爽,是真的说的出来的。
“怎么,来例假了?”
周必声音倒是小了些,却也如正常嗓音一般,单手插进口袋往隔壁门口走去,然后又扬声:“诶,周橙安,你要是来了例假,就多出去走走,闷在房间里干什么,稀罕啊,这次不借着例假差遣我?”
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周橙安听见,气的牙痒痒,手心都抓出月牙弯的痕迹了,却还是没有回答。
周必:“???”
他歪头看向管家,管家也叹着气,走上前结着周必的大氅,低声道:“二少爷,您要是再在门口嚎叫,大少爷回来听见了,这次可是真的要罚你。”
周必不信,家里好端端的,还能有个私生子不成?不然大哥怎么可能真的对他动手?
正想着,外面刹车的声音响起,黑色迈巴赫停在草坪上,身姿挺拔的男人下了车,走到大门门口,目光似有所感的往二楼长廊上望去,眸色沉沉。
良久,对周必道:“滚下来。”
周必: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