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烫着泡面头的中年妇女说：“大学毕业证、工作证、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无住证明。”听到‘无住证明’，孟晚棠愣住了：“无住证明是什么？”妇女眼皮子也没抬，口气很是不耐烦：“连无住证明是什么不知道？那你申请什么公寓？”孟晚棠深吸一口气，摁下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这位女同志，就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是‘无住证明’，所以才想听您解释一下。您动动嘴皮子，应该不费事吧？”虽然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妇女还是听出对方的不满：
柳轻轻搞不懂，她为什么总瞧不上阿豪……
“晚晚，你跟阿豪不熟，所以会对他有成见。阿豪是好色点，但他从不会脚踏两条船，对交往的女朋友也很大方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孟晚棠没好气地用食指，戳对方的头：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陆子豪这么殷勤地叫我们去他的住处，你以为他是真的想帮我们吗？”
柳轻轻龇牙咧嘴地捂住前额，一脸莫名其妙：
“对啊~，要不然呢？”
看她很是天真的模样，孟晚棠无不讥讽道：
“大小姐，你被祖茂荣还真是保护的很好，连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二人走着走着，柳轻轻突然立在原地，看上去有些生气：
“什么意思……你有话就直说，不要酸我！”
孟晚棠亮晶晶的大眼睛往上一翻，冷眼看着对方：
“陆子豪是祖茂荣的老板，他俩关系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我们跑到竹翠苑去住……算怎么回事？这么大个深城，离了光明街，就得去竹翠苑？我又不是那两个麻甩佬（臭男人）的玩物，你要想去……我不拦你！”
她说话的口气重了些，柳轻轻委屈地吸吸鼻子：
“我没说要去，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嘛？还这么凶……”
孟晚棠见她红了眼眶，说话的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
“轻轻，我们是女孩子，出门在外是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你想想看，咱俩真住进陆子豪的房子，他肯定有备用钥匙。万一哪天他喝醉了酒，偷偷溜进房间……我想我不说，你应该也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了吧？”
柳轻轻像是受惊的猫，睁大眼睛望着她：
“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二人走到人才公寓门口，孟晚棠听到身后的柳轻轻沮丧地说：
“你骂得对，我就是个傻子。”
住房保障办公室内，坐着两个穿蓝领衬衫的工作人员。
孟晚棠很客气地跟两个人打招呼：
“同志你好，我想申请一间公寓。”
工作人员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听称呼就知道是内陆人了。
“住几个人啊？证件都带了吗？”
孟晚棠将长发挽在耳后，笑了笑：
“两个人，我想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请问都需要什么证件？”
工作人员对眼前的两个tຊ姑娘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他们虽说是办理住房保障申请工作的，可一听是内陆妹，立马就有些瞧不起孟晚棠和柳轻轻。
其中一个烫着泡面头的中年妇女说：
“大学毕业证、工作证、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无住证明。”
听到‘无住证明’，孟晚棠愣住了：
“无住证明是什么？”
妇女眼皮子也没抬，口气很是不耐烦：
“连无住证明是什么不知道？那你申请什么公寓？”
孟晚棠深吸一口气，摁下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
“这位女同志，就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是‘无住证明’，所以才想听您解释一下。您动动嘴皮子，应该不费事吧？”
虽然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妇女还是听出对方的不满：
“‘无住证明’就是让你们公司提供一张，你没有住处的证明，必须要有公司的红印章才行。”
柳轻轻站在好友身边，小声嘟囔了一句：
“好麻烦啊。晚晚，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孟晚棠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问泡面头：
“如果我证件齐全，是不是就可以申请入住了？”
泡面头冷嘲道：
“想什么呢？申请人才公寓的小青年没有几十万人，也得有十几万了。像你们这样的，排队等着去吧……就算有空房，也轮不到你们。”
孟晚棠实在忍无可忍……
她猛然抬手，将泡面头办公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横扫一地：
“你忒妈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们这样的！！！”
妇女吓了一跳，顿时涨红了脸：
“我说什么了……你怎么这样？能不能分到保障房，又不是我做主，你跟我发什么火呀？”
孟晚棠指着对方的脸，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老女人，你阴阳怪气谁呢？能不能好好说话！！”
另一个工作人员，站起来走到孟晚棠面前指着门口道：
“这位女同志，请你出去！”
孟晚棠点点头，看着眼前的瘦高个问：
“你也是内陆人吧？在其位不谋其职，连你先人的脸都给丢光了。叫我出去也行，让这个老女人向我道歉！不然，我非等到你们领导来不可。”
瘦高个长着驴脸，听小姑娘说话如此嚣张，他也火了：
“什么东西，马上给我滚……听见没有？？”
他正准备伸手去拽两个女孩，谁知柳轻轻因为没吃晚饭，眼前一黑晕倒了。
两个工作人员一看，吓得脑子乱嗡嗡的。
瘦高个向孟晚棠急忙解释：
“你看见啦啊，我可没碰着她……”
孟晚棠才不管那么多，放开嗓门大声喊着：
“打人啦，保障科的工作人员暴力执法，大家快来看呀……”
妇女跟瘦高个全都慌了。
“姑娘，你……你不能这样啊！！！”
孟晚棠厉声冲门外喊：
“救命呀，救命呀……”
不多会儿，其它科室的人匆匆赶来，一个很有领导范的秃顶大脑袋走进来。
“老唐，怎么回事？”
瘦高个还没说话，孟晚棠先喊起冤来：
“您是这里的领导吧，我朋友被这个老唐打昏了，您赶紧叫辆救护车，人命关天啊。”
眉头紧皱的领导，忙拿起座机电话拨通120。
孟晚棠扑在柳轻轻身上，在她耳边嗫喏着：
“轻轻，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柳轻轻悄声对她说：
“我本来想站起来的。听你嚎了那么一嗓子，就只能继续这么躺着了。”
孟晚棠贴着她的脸再三嘱咐：
“这样躺着挺好，可千万别起来，知道吗？能不能申请到房子，就靠你啦。”
柳轻轻一听这话，微睁的双眼二话不说就给闭上了。
孟晚棠大嚎一声：
“啊呀，天杀的！人好像快不行啦……我朋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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