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艾米还是艾丽?又或者是缇娜?”他盯着少年的眉眼,觉得熟悉又陌生,一时间想不起来柏星季的亲生母亲。没想到柏星季不怒反笑,给柏庭深理了理领口,“爸爸,你再想想呢。”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淡淡的,柏庭深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枪就抵在了心口处。“你干什么!你——”“嘘……”柏星季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爸爸,你好好想想我的母亲是谁啊。”他口头说着让柏庭深好好想想,下一秒却是扣动扳机,吓的柏庭深腿都软了。
云窈被男人抱在怀里,觉得热了就开始不安分地动。
“忍一忍。”柏聿狠着心不让她挣脱,他想让云窈适应他的体温。
“热…”她皱着秀气的眉,小声抗议。
见柏聿今天晚上是铁了心的不肯放开她,云窈又开始踢掉身上搭着的薄毯。
白又细的腿明晃晃地勾来男人炙热的注视,鼓噪着早已动情的心。
柏聿握着她纤细的脚腕,指腹摩挲着,“云窈,怎么这样瘦?”
云窈认真地想了想,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因为太胖了飘不起来。”
他被这种说法给逗笑,伏在她留有玫瑰香的颈侧笑着。
到现在,柏聿才是真正的高兴。
云窈摸了摸他的黑发,想到今晚的不速之客柏庭深,眼底的光暗了暗。
看样子,父子俩之间的嫌隙很深。
柏庭深看着她的眼神污浊不堪,他被色所迷的模样当真让云窈觉得自己被冒犯。
她看向窗外,目光停了几秒。
没过一会天就变了,乌泱泱的云直逼下来,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柏聿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呼啸,注意到了云窈的眼神。
他捏着她的脸,问她,“神主殿下,谁惹你生气了?”
每当云窈遇到什么危险或者是心情郁闷,原本艳阳高照的晴空也有可能乌云密布,狂风骤雨。
这一点,柏聿在知道云窈的身份之后就想通了。
云窈蹭了蹭他的掌心,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柏聿你看,手不流血了。”
他这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口消失不见。
“谢谢神主殿下疼我。”
柏聿这么说着,长指去勾女人软黑的发,一圈一圈地缠在手心。
——
柏庭深也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会这样倒霉,当着一群豪门贵胄的面被亲儿子赶了出来不说,开车走在路上还差点被雷劈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天雷击中树干,巨大的树干径直在他面前落下来,砸在车头上。
吓到他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地下车检查又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的彻头彻尾。
等他准备开车跑路时却发现车子已经彻底抛锚了,气的他狠狠砸着方向盘。
不远处的树下,柏星季的车就停在那里。
他蹲在路边,看着柏庭深那边的情况出神,也觉得纳闷。
天上乌云泱泱,却只有柏庭深所在的那一片乌云下起了大雨。
天雷像是故意般,一路追着他劈,却又只是为了吓唬他。
这一切像是被人故意安排一样……
顿时,柏星季站起身,想到了离开老宅看见的一幕。
他的嫂嫂,是个仙子!
真不可思议……
柏星季摸了摸口袋,好半天才摸出一根棒棒糖,他咬开包装,扔进嘴里。
饶有兴趣地望着三五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人将柏庭深从车里拽出来,团团围住。
见时机差不多了,他咬碎口里的糖,飞奔过去。
雨停了,柏庭深也被戴上了黑色头罩捆了起来,视线被遮住听觉就会格外明显。
三五声枪响,让他瞬间安静了下来。
“凡事好商量,你们要什么?钱财珠宝我应有尽有!”
“柏聿你们知道吗?我儿子!他有很多钱,都可以给你们!”
柏庭深话还没说完就被柏星季踹了一脚,他倒在地上,后悔出门没带上保镖。
本以为靠着柏家那套严苛的家法,他还能像以前一样控制自己的儿子们,没想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以为今天他就要栽在这群人手里,没想到那人却没了动静。
下一秒头套被扯下,柏星季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柏庭深愣了几秒,像是在想他是谁。
“爸爸,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柏星季啊!”他说的很激动,把柏庭深扶起来。
“你,刚刚是你开的枪?”柏庭深满脸的不可思议,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你母亲是……艾米还是艾丽?又或者是缇娜?”他盯着少年的眉眼,觉得熟悉又陌生,一时间想不起来柏星季的亲生母亲。
没想到柏星季不怒反笑,给柏庭深理了理领口,“爸爸,你再想想呢。”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淡淡的,柏庭深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枪就抵在了心口处。
“你干什么!你——”
“嘘……”柏星季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爸爸,你好好想想我的母亲是谁啊。”
他口头说着让柏庭深好好想想,下一秒却是扣动扳机,吓的柏庭深腿都软了。
“砰!”柏星季喊了一声,随后伴着少年爽朗的笑声,“柏庭深,你真够丢人的!”
他压根就瞧不上这位亲爹,除了一张优秀的脸其他的一无是处!
“你个畜生!敢吓唬你老子!”柏庭深直接顺势掐着柏星季的脖子,刚刚离开的几个黑衣人见情况不对,冲上来把他压制住。
柏星季咳了几声,脖子上一圈红痕,可见柏庭深是真的想让他死。
“柏庭深,从现在开始,你的儿子都会是你的敌人。”
他说完将手里的仿真枪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这不是真枪,柏星季想试探的,是柏庭深对他是否还有那么一点父子情。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妄想的。
柏庭深不记得他母亲是谁,更不会记得他母亲是如何葬身火场的!
——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云窈再次在柏聿怀里被热醒,看他还在睡,便先飘出来了。
柏聿昨晚睡得晚,睡眠质量难得的好,云窈想让他多休息一会。
云窈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柏星季从门口进来,他一身狼狈,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脖子上还有一圈掐痕。
“你昨晚去哪里了?”
柏星季听见声音,抬头看着在楼梯上的女人,他撇撇嘴,语气有些闷,“你管不着。”
他爷爷都管不了他,云窈怎么可能管得住。
云窈也没和他计较,只是提醒他,“今天风大,不要感冒了。”
柏星季脚步一顿,眼眶一下子全红了,呼吸都开始颤抖,好半天才应一声。
见他回房间换衣服了,云窈又让佣人给他准备了热乎的早餐。
她知道柏星季的性子别扭,有些像灵芜山上的白狼,那会儿他才化形,与云窈相处起来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