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芳脸上苍白如纸,她无措的抓着赵婶的手,“赵婶,这…这又是闹哪出?!婆母早上腹泻虚脱,命我去寺庙替她老人家求个平安福,我一路紧赶慢赶,丝毫不敢耽误时间!怎的变成中毒了?”说话间,里屋传来田氏凄婉的哭喊声。她正拉着众人诉苦呢。“我就知道那蹄子是个不安分的!我前脚刚生了病下不来床,她就急着去偷汉子!你们看看哪,她那屋里还有男人的汗巾子哪……”“她就是想让我死,好跟她那奸夫团聚!可
周庭芳脸上苍白如纸,她无措的抓着赵婶的手,“赵婶,这…这又是闹哪出?!婆母早上腹泻虚脱,命我去寺庙替她老人家求个平安福,我一路紧赶慢赶,丝毫不敢耽误时间!怎的变成中毒了?”
说话间,里屋传来田氏凄婉的哭喊声。
她正拉着众人诉苦呢。
“我就知道那蹄子是个不安分的!我前脚刚生了病下不来床,她就急着去偷汉子!你们看看哪,她那屋里还有男人的汗巾子哪……”
“她就是想让我死,好跟她那奸夫团聚!可怜我二郎哦…早早的就被她给克死了…这两年,自她嫁入我张家,我是供她吃供她穿,不曾想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哪家婆母病重在床,媳妇儿却跑出去会奸夫的?”
“我这毒,一定就是她下的!”
“众位街坊,你们可一定要为我老婆子做主啊!” 歺
012 表演法则
哪知田氏话音刚落,屋外周庭芳的身影就直直的冲了过来。钾
小娘子柔弱无骨的跪倒在田氏跟前,抹着眼泪,哭得撕心裂肺:“婆母,我知道你恨我厌我,可你怎么能这般颠倒黑白?”
周庭芳抬眸,望向周围望过来的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之间流出,“诸位,田氏是我婆婆,按理说做晚辈的不好议论长辈的是非,可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了!”
“我家婆母哪是什么中毒,她分明是怕费柴火,生生吃了一大碗冷肥肉!婆母昨夜就开始上吐下泻,今晨拉到虚脱,天不亮我就说去请大夫,可婆母不肯,说怕费钱,执意我去寺庙里求一道平安福!”
众人一听,登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田氏的抠搜tຊ远近闻名。
这儿媳给婆母下毒,在魏朝可是杀头的大罪。
而那周氏木讷老实,怎么看都不像是下毒的人。钾
倒是田氏为人奸猾,平日里对周氏更是颐指气使。
这出戏,看起来倒更像是田氏胡搅蛮缠,借故发难。
田氏似乎早料到如此,躺在床上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你求来的平安福在哪里?”
周庭芳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田氏。
田氏扯唇一笑。
“母亲,是你让我烧干净了埋在山下第一棵柳树下——”
“哼,放你娘的屁!谁会烧毁平安福?分明是你下毒在前,撇下重病婆母私会奸夫在后!如今罪证确凿,你还如何狡辩?!”钾
周庭芳身子一颤,眼泪簌簌而下,小娘子紧闭双唇,一副百口莫辩的模样。
田氏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面对着满屋的人开始撒泼:“烦请诸位做个见证,我老婆子病重一天一夜,我这儿媳却不闻不问,跑去与人私会,实在可恶!本来按我的意思是请族老开祠堂,将这荡妇浸猪笼才算了事!可到底上苍有好生之德,我留她一条性命。可张家…却绝容不下周氏这样水性杨花的贱货!周氏…我是休定了!”
周庭芳一听,微微蹙眉。
休妻?
那可不能够。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怎可开局就背上被人休弃的罪名?
“母亲!你为何要如此逼我?!”周庭芳声音嘶哑,面上一片决绝之色,“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只好一死以证清白!”钾
周庭芳说着,站直身体,瞅准一根松软的柱子,作势狠狠撞了过去。
果然被赵婶眼疾手快的拦住,“哎哟,周娘子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葫芦巷的人都心知肚明!你放心,今日街坊邻居都在这里,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