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她打电话回去了,父母说最近他们大队上事多,忙,让她安心在津市待着,不用折腾回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最近关于她的流言太多。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她不想再连累季言风的名声。送季言风上回京的火车后。顾时霖独自骑车回来。在门口看见了多日未出现的林依月。林依月向她走了一步,她便往后退了一步,眉头蹙起:“你来做什么?”抗拒之意显而易见。林依月神色一暗,旋即哑声开口——“我们今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心中陡然咯噔一下。
覃珍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赫然看见林依月黑沉铁青的脸色。
“不是,儿子!”覃珍萍神色透着慌张,赶忙解释,“别听她胡说,我是好心来帮你劝媳妇儿回去的!”
话音才落。
一旁的季言风却听不下去了,冷笑:“是,您刚刚闹那一出,坏了佳期的名声都是‘好心’!”
这话一出,覃珍萍神色微变。
周围看了热闹的邻居便也站了出来:“就是呀,你刚刚那架势,多吓人?我们这谁不知道林技术和陆技术的关系,他们是关系好,可那都是为了工作,从来没有过界的举动!”
听见周遭人的澄清。
林依月看向顾时霖的目光微变,随即他沉下脸来,将母亲带走。
“妈,我们回去吧。”
覃珍萍本就理亏,这会儿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临走之前。
林依月深深看了顾时霖一眼,却是郑重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替我妈跟你道歉,这不是我的意思。”
“你该道歉的人不止是我一个。”顾时霖看他的眼神冷淡至极。
明白她的意思,林依月凝眸看了眼季言风。
片刻过后,他沉声开口:“陆同志,今天的事,实在是抱歉,连累你了。”
对此,季言风只是动了下嘴角,并未作声。
见林依月这样态度。
覃珍萍心里不舒服极了,当即冲上前来:“行雪!你这是做什么?本来就是顾时霖对不住你,你们可还没有离婚呢,她现在就抛家弃夫,这谁看得过去?”
此话一出。
周遭仿若陷入寂静,一时间所有人看顾时霖的目光变了几变。
在这个年代,结了婚的女人虽然不用跟旧时代一样居家相夫教子,可到底也还是要跟家里在一处的,更别说这一年来顾时霖对外都是宣称离了婚。
可现在,她婆家找上门来,说她这婚根本就还没离成,这就难免让人带了些异样目光看她。
顶着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目光。
若是以前,顾时霖或许会觉得难以接受,可如今她心态坦然,对外人的目光也不足为惧。
她定定望着林依月和他妈。
“伯母,话随你说,当初若是知道光提交离婚申请还不足以离婚的话,我一定会等到你们家签好字再走,也省得现在惹来你们这一堆麻烦。”
这话入耳。
林依月身形一震,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变成顾时霖的麻烦。
可他看看身旁情绪激动的母亲,一时却也无从反驳。
顾时霖还在继续说。
她久久凝视着面前的林依月,深吸一口气:“另外,不管是林依月这个人,还是你们周家,我顾时霖从来就没有对不住过,我不欠你们任何东西!”
字字咬牙切齿,带着她浓切的决心。
话音落地。
顾时霖没再管他们是何反应,直接扶起倒地的自行车,大步朝家属院回去。
自这天过后。
顾时霖的身边倒是清净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林依月跟他妈说了些什么,总之,顾时霖没再见过覃珍萍的身影。
季言风在假期第三天准备回京市,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顾时霖没跟他一起走。
一方面是她打电话回去了,父母说最近他们大队上事多,忙,让她安心在津市待着,不用折腾回去。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最近关于她的流言太多。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她不想再连累季言风的名声。
送季言风上回京的火车后。
顾时霖独自骑车回来。
在门口看见了多日未出现的林依月。
林依月向她走了一步,她便往后退了一步,眉头蹙起:“你来做什么?”
抗拒之意显而易见。
林依月神色一暗,旋即哑声开口——
“我们今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