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言把我从河里捞出来的?“作为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你活得真失败。“当薄太太时被丈夫出轨,当季太太时几乎没命。“所以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么。听了他的话我反而没那么恐慌,只淡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觉有些可笑。薄言一愣,旋即笑了一声,一把扣住我的下巴:“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学不乖,恩?”“要不是因为你,薄家能垮?”薄言的话中满是怨怼,如果我没有瞎大概能从面前落魄的人眼中看出恨意,从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耳边嗡嗡的在叫,像是耳朵里养了无数只苍蝇。
眼前一片黑暗,火辣辣的那种疼。
从刚刚有意识到现在清醒,我只能感觉到黑暗里有人在喂我吃饭喝水,偶尔说几句我根本听不清的话,几次我眼前的纱布被人拆下,涂上药物,日复一日,我想要开口询问,可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段时间,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耳朵里的杂音少了很多,我开始可以说话。
又一次,当那个一直照顾我的人来到我身前时,我问他:“我是谁。”
他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拿着饭碗的声音顿了一下。
“你是谁。”
我又问,他还是沉默。
第二日,我的手腕和脚腕上增加了镣铐。
我想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感知去摸索。
我大概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应当是郊区的某个地方,周围鲜少会有车辆的声音,地方不大,除了身下的床以外只有一个桌子,屋子的主人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来喂我吃顿饭,平均一周医生会来一次给我治疗眼睛。
按道理来说,我从四楼摔到护城河里应该是鲜少有生还希望的。
可我却活了过来。
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太过于幸运还是说是上天又在玩弄我。
当瞎子的日子里成天无所事事,除了吃饭喝水睡觉接受治疗外我几乎没什么事情可做,像是一个废人一样。如果我的眼睛没瞎,大概我还会开心些。
本以为我的人生大抵永远都会这样,直到我的眼睛全好才能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然后再继续自己的人生。
可安静平顺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我的眼睛还没有全好,便有人将一切打破了。
瞎子的听力格外敏锐,虽然看不见可我还是能感知到门口有人进来了。
可那人的脚步很轻,不像是救了我的人,也不像是那个经常给我看病的医生。
我的心咯噔一跳,几乎出于本能的抓紧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企图借助这软绵绵的棉花挡住来自面前的恐惧。那人脚步一顿,而后接着向我走来。我分不清他是谁,只觉得这脚步声格外熟悉,下意识的开口去问:“你是谁。”
那人不理我,我感觉有人坐到了我的床边。
那人伸出手来撩我的被子,嗓音是我想忘记却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是我。”
是谁……
“怎么,有了新欢,这么快就把前夫给忘了?”
前夫……薄言!
我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找到我,只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薄言似乎感受到了我情绪的不对,他嗤笑了一声坐到我的床边。
我吓了个机灵,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了,腕子上的镣铐将我死死的锁在原地。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道:“薄先生,你想要怎样。”
薄言冷笑了一声,有意无意的摇晃着我手腕上的链子,让我时刻感受到他离我并不远:“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我一愣。
是薄言把我从河里捞出来的?
“作为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你活得真失败。”
“当薄太太时被丈夫出轨,当季太太时几乎没命。”
“所以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么。”听了他的话我反而没那么恐慌,只淡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觉有些可笑。薄言一愣,旋即笑了一声,一把扣住我的下巴:“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学不乖,恩?”
“要不是因为你,薄家能垮?”
薄言的话中满是怨怼,如果我没有瞎大概能从面前落魄的人眼中看出恨意,从他满脸的胡茬出看出他最近的落魄。那个时候,我大概还会对面前的男人生出半点的同情心来——如果不是季靥错把我认成了楚柒,也不会那么整他。
可因果轮回,我对他只有同情心罢了。
我没有说话,只任由他束缚着我的下巴。
薄言突然开始大笑,连带着扣着我下巴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他大笑着:“楚时啊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