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却理也不理,神情越发淡漠:“霍沉舟,诊所要做生意,你堵在门口,可不是军人做派。”说完,她直接转身:“师兄,我去磨药了。”黎锦帛点了点头,对霍沉舟冷冷一指门口:“您请吧。”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霍沉舟百般不是滋味儿。还想说点儿什么,又和黎锦帛眼神对上,相看两生厌。霍沉舟冷哼了声,转身离开。……傅鸢把复习高考的地方从图书馆换到了师兄的诊所。顺便也能给人看看病,增进一下医术。
霍沉舟的脸上,写满了不容拒绝。
黎锦帛愣住了:“师妹,这是……什么情况?”
傅鸢看着霍沉舟,表情渐渐冷了。
又来了。
他总是这样,单方面替她做决定,从未在意过她的想法。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傅鸢看向师兄,“师兄,别听他的,我不辞职。”
傅鸢毫不客气的拒绝,让霍沉舟的脸色变的难看。
他声音越发冷:“是阿岚不放心你在别的诊所做事,你赶紧辞职,去她的诊所也算放心些。”
傅鸢瞬间明白了。
原来又是宋薇岚说了话。
对于霍沉舟来说,宋薇岚的话简直就是圣旨。
从过去到现在,她所有的事情,宋薇岚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去留。
而她傅鸢的意愿是什么?
不值一提。
难以言喻的苦涩再次漫上傅鸢心头,她语气却愈发坚定:“我说了,我不去。”
霍沉舟开始不耐烦:“傅鸢,我没时间跟你吵,给你十分钟。”
傅鸢却理也不理,神情越发淡漠:“霍沉舟,诊所要做生意,你堵在门口,可不是军人做派。”
说完,她直接转身:“师兄,我去磨药了。”
黎锦帛点了点头,对霍沉舟冷冷一指门口:“您请吧。”
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霍沉舟百般不是滋味儿。
还想说点儿什么,又和黎锦帛眼神对上,相看两生厌。
霍沉舟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
傅鸢把复习高考的地方从图书馆换到了师兄的诊所。
顺便也能给人看看病,增进一下医术。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距离高考也越来越近。
这些天,傅鸢和霍沉舟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但谁都没主动开口说话。
气氛就这样僵持不下。
上辈子傅鸢最怕的事情就是霍成钊生气,不理睬自己,哪怕不是自己的错她也会即使道歉,示软。
但现在,她傅鸢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要再当软石头了。
这天,傅鸢给病人包扎完伤口已经很晚了,嘱咐他们观察一夜再走才离开诊所。
到家属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忙起来后,放报纸的箱子里竟然塞满了报纸。
报纸上面几乎都是写的关于“高考的注意事项”。
傅鸢翻了两下,脑子却猛地闪过一条上辈子的新闻:1977年11月15日夜十点,“寻诊”中医诊所发生火灾,三死十伤。
傅鸢脑子一空,“寻诊”不就是师兄的诊所。
11月15日,就是今天啊!
看着漆黑的天色,她下意识地朝着诊所的地方拼命跑去。
傅鸢赶到时,门口竟然真的已经燃起烈火。
傅鸢喘气都来不及,脱下自己的外套就冲了进去。
“师兄,醒醒,着火了!”
浓烟呛的傅鸢差点儿喘不过气,她一边灭火一边呼唤。
但好在,黎锦帛很快就被她吵醒。
傅鸢看着他抱着病人从里间出来:“师妹,快走!”
她终于松了口气,跟了出去。
然而火势太大,在傅鸢即将踏出门口时,头顶的梁子猛地松动摇晃。
听见声音,傅鸢一抬头,脑子陡然空白。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傅鸢,让开!”
傅鸢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扯了出去。
身后是浑重的撞击声,身前是一身军装的霍沉舟,他皱眉问:“你没事吧!”
傅鸢惊魂未定,却瞧见了他满是血的手。
她来不及回答,急忙拉过男人的手:“你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看着她担忧的神情,霍沉舟没抽回手,任由她看了起来。
但傅鸢还来不及细看,宋薇岚提着药箱赶来:“怎么伤成这样了,阿钊,我来帮你看看!”
话落,霍沉舟猛地将还被傅鸢拉着的手抽出:“好。”
傅鸢一下僵住。
猝然的无力感升起。
此时,霍沉舟又对她开口训道:“傅鸢,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也敢一个人上,你长没长脑子?”
“今天我要是来的不及时,你怕是性命都要丢了!”
他声音带着无尽的怒气。
傅鸢突然间就平静下来了。
是了。
她想:霍沉舟不就是这样的,在她和宋薇岚之间,她从来不是一个选项。
傅鸢静静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