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裴泽庭眉头微皱。他的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继续道。“过去的卷宗还在大理寺中,我晚些在藏书阁等你。”池扶楹脚步一顿,眼中情绪闪烁,最终没有回话离开了裴宅。……午间,大理寺藏书阁。裴泽庭端坐在桌前默不作声,只是余光时不时瞥向门外。他好像很少会像这样心绪不宁。就连当时被关进天牢,也不曾如此忐忑期望。成婚这么多年,他与池扶楹仿佛维持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霎时间,池扶楹怔住了。
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是你……”
“重要吗?”
裴泽庭转头认真凝视着她,淡淡道。
“我说过等事情平息,会妥善处理。”
他伸手,递过来一个卷宗。
她缓缓翻开,便见是刘大娘一案的记录,以及刘大娘事后的陈情。
池扶楹心中一颤,她很清裴这桩案件,做到如此详细的梳理究竟多难。
裴泽庭见她垂眸不语,淡然道。
“有了这份卷宗,你的名声自是清白了,你若还想开书局,我会帮你。”
池扶楹紧紧攥着手中的卷宗,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裴泽庭近几日总是早出晚归,都是在为这件事奔波?
为何是现在?
为何要等她彻底失望,彻底死心之时,做到这一步……
若是以前,裴泽庭能为她做其中一件,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池扶楹心中苦笑,随后轻声道:“我知道了,多谢大人。”
说罢,池扶楹转身,朝外走去。
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裴泽庭眉头微皱。
他的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继续道。
“过去的卷宗还在大理寺中,我晚些在藏书阁等你。”
池扶楹脚步一顿,眼中情绪闪烁,最终没有回话离开了裴宅。
……
午间,大理寺藏书阁。
裴泽庭端坐在桌前默不作声,只是余光时不时瞥向门外。
他好像很少会像这样心绪不宁。
就连当时被关进天牢,也不曾如此忐忑期望。
成婚这么多年,他与池扶楹仿佛维持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可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们竟离心到要和离的地步……
“大人,大人!你想什么呢?”少卿拍了拍裴泽庭的肩。
裴泽庭回过神来,淡淡地看向他:“何事?”
“你都在此处发呆了一个时辰了。”
少卿叹了口气:“皇上前几日让人将官印送了过来,他既已原谅了你,你欣然接受不是更好?”
裴泽庭垂眸道:“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大理寺与讼师之间,本不该有任何瓜葛。”
“是我过去心怀侥幸,经此一遭,才看透澈。”
少卿不解:“所以你便要为了她辞官?你可知你此刻的高位有多少人觊觎?”
“你当真不再好好想想?”
裴泽庭闻言抬头看向他,嗓音是惯常的寡淡。
“此时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待我将手中之事全部处理后,便让圣上再调人过来吧。”
秦安顿挠挠头,有些烦躁。
“那你与池小姐之间究竟怎样了?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裴泽庭清冷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不会和离的。”
他与池扶楹之间,不会就此结束。
少卿见他坚决,便也不再劝阻,只继续道。
“你此次为她的事大费周章,劳心劳神,那刘大娘我去找了她好几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今一切都解决了,你日后与她避嫌一些,旁人也不会多管。”
“你且再好好想想。”
裴泽庭闻言点了点头:“我有分寸。”
话音刚落,藏书阁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