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弱得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他们同时被陷害的那天晚上,少年萧泽珩缩在被窝里,那颗真挚的心被伤成一片片落在地上。他也不知道同时的慕辞也是一样,同样的缩在角落,都嫌自己配不上对方,自卑得像一个可怜虫。整夜,萧泽珩宽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躺在慕辞身边,一整年难以入睡的他,第一次沉沉睡去,梦中又回到了与她放花灯的夜晚。黄粱一梦终须醒,镜花水月一场空。萧泽珩睁开眼望着慕辞苍白的侧颜,眼中一片死寂,轻轻的呢喃只有他自己才听见。
萧泽珩注意到它时,猛地站起大步走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仪态的趴在地上,伸手往里一触,指尖碰到了某个冰凉的物体。他心中一震,把它牢牢握在掌心从角落里拿出,缓缓展开在自己眼前。
这是少年时的萧泽珩送给慕辞的平安玉,上面雕刻的瑞兽栩栩如生,就像下一秒扭头就要跑开一样。
记忆中某个角落,少年萧泽珩流着泪回来,把衣服随手一甩就去沐浴,原来就是这样把它甩到了无人在意的角落。
就像从那天开始,他对慕辞的爱也跟这枚玉佩一起静静的躺在角落,等待主人重新握在手心的那天,才能重见天日。
他颤抖的手指轻轻摩挲中空的凹槽,果然暗刻的痕迹依旧清晰,里面刻着的正是:“萧”和“灵”......
许久的沉默中,男人紧握着的手都勒得泛白。
他站起身赤着脚走出大殿,在侍从们惊诧疑惑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方向,手中的玉像是在发热,又像是他跳动的心脏一般在手心震动。
漆黑的深夜,只有清透的月光为他指引方向,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就像加快的心脏越跳越快,直到男人踏进玉芙殿,时隔一年,再次见到她的身影。
萧泽珩隐埋在深处强烈地思念终于突破枷锁,与眼泪一起洒落在地上。
划出伤口的脚底带着血印朝她走近,男人深沉的目光略过她的淡眉,扑扇的睫毛,亲吻般划过眼尾的红痣,最后是淡粉的唇角。
萧泽珩跪了下来,把头埋进慕辞的颈肩,鼻尖能闻到独属于她身上的气味,眼泪无法止住下落。
许久许久,向来高傲无比的亲王萧泽珩,终于放下所有身段,体面,自尊等等,这些本就不应该放在坦诚前面的借口。
“对不起......阿辞,从头到尾,错的人一直是我......”
他脆弱得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他们同时被陷害的那天晚上,少年萧泽珩缩在被窝里,那颗真挚的心被伤成一片片落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同时的慕辞也是一样,同样的缩在角落,都嫌自己配不上对方,自卑得像一个可怜虫。
整夜,萧泽珩宽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躺在慕辞身边,一整年难以入睡的他,第一次沉沉睡去,梦中又回到了与她放花灯的夜晚。
黄粱一梦终须醒,镜花水月一场空。
萧泽珩睁开眼望着慕辞苍白的侧颜,眼中一片死寂,轻轻的呢喃只有他自己才听见。
“是时候该结束了,我们都应该得到解脱......”
伸手抚摸上她的脸,他起身大步走出玉芙殿,命令下人把所有这一年找来的女人全都遣散。
“若是有人不愿走,打到走为止。”
萧泽珩扬起一抹笑,却是侍从眼中最可怕的画面。
整个萧王府行动起来,张贴喜字,铺设大婚物件,所有人脚步匆匆却没有喜庆的氛围,他们只觉得王爷彻底疯了,要与活死人成婚!
次日清晨,新郎官丰神俊朗,身姿卓越,骑着骏马带上万两真金白银踏进玉芙殿。
萧泽珩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里间,被装扮好的慕辞气色红润,嘴唇嫣红。她就像是不小心睡着的新娘,下一刻就要睁开眼与他对上视线。
弯起唇轻声走上前,抱起她骑上马漫步往外走,他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慕辞是亲王正妻!
这一路,无数人的目光投射到他们身上,惊叹,羡慕......
萧泽珩抵达城门时,让所有人都走开,不许跟上。
他抱着慕辞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记忆中她常去的地方。那是常年开满繁花的河边,时不时能看到路过的小动物跑来喝水。
“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我们就在此长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