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霖默了好久,他揪住另一位太医拉他上前,让他再诊断。可不管是谁,都面色为难的向他摇头。候在门口的雪怜心里大喜。太子妃一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跟她抢太子了……往后,东宫就只有她了,再过些年,皇帝驾崩,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她……复仇。半个时辰过去,一阵冷风吹过,天一下阴了,下起了雨。而皇宫里的耳目早就将太子妃逝去的消息传至秦皇宫。听到这个消息时,皇帝眉头一皱,将手中的奏折合上。
众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那太子奔走的摸样,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
雪怜眼神暗沉看着前一刻还和她说不会丢下她的太子,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呆在原地。
她攥紧手心,丹蔻几乎要掐入肉里。
想了想,雪怜提裙紧跟了上去。
太子妃是什么情况,她必须要知道!这个女人三番五次寻死,就没有成功过!
每次都是太子焦急的赶去救人!
谁知道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皇宫门口的士兵远远的望见一身玄衣的太子往这边奔来,便主动向前迎了几步,正欲行礼,却看见他根本没有顾他们。
士兵眼露茫然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往日太子都是不紧不慢的入宫的。
另一名士兵道:“方才太子怀中好像有个人,难道又是太子妃出事了?”
雪怜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她刚想呵斥这两个人。
想到什么,她话一转,故作忧叹:“谁说不是呢?太子妃做错了事,太子不过说了她几句,她这不……又自戕了。”
停顿一下,雪怜又温声道:“你们可千万别把这事往外传。”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刚想说什么,另外一个便拿胳膊肘捅了捅他。
少府。
太医令得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上前为太子妃把脉探查。
死脉……
他面色刹那间变成惶恐。
再把,死脉……
顶着风霖骇人的压迫感,太医令硬着头皮回禀:“太子,太子妃已气绝。”1
气绝?
风霖默了好久,他揪住另一位太医拉他上前,让他再诊断。
可不管是谁,都面色为难的向他摇头。
候在门口的雪怜心里大喜。
太子妃一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跟她抢太子了……
往后,东宫就只有她了,再过些年,皇帝驾崩,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她……复仇。
半个时辰过去,一阵冷风吹过,天一下阴了,下起了雨。
而皇宫里的耳目早就将太子妃逝去的消息传至秦皇宫。
听到这个消息时,皇帝眉头一皱,将手中的奏折合上。
“虽沈氏善妒,可这些年侍奉在太子左右,却无过错。”立在一侧服侍的上官夫人神色有些惋惜。
可他们都心知,是太子有负于太子妃。
“沈丫头,不该命绝于此。”皇帝重重叹息。
犹记得数日前。
当风霖跪在殿内,掷地有声道:“儿臣求纳雪怜为侧妃。”
瞬间,不止是上官夫人,就连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盯着风霖。
金碧辉煌的殿内寂静无声。
风霖眼神却十分平静,直言道:“儿臣这一辈子只钟情沈灵一人,纳雪怜,是因旧时情分。”
皇帝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砸在地上!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上官夫人见状,连忙伏低磕头,再小心翼翼地拽着风霖离开。
后宫偏殿内。
上官夫人看着风霖怒其不争:“你明知雪怜的出身上不得台面,还敢上来提这种事。”
风霖目沉如水:“父皇从不在意我们娶谁纳谁,他只在乎忠心和利益,我以为他不会介意。”
上官夫人叹气道:“可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风霖低着头:“儿臣会对太子妃加倍的好。”
上官夫人看着他这样,也只他心意已决。
“你父皇那边,我会再去吹吹耳边风,但此事你自己莫再提。”
说完,她又语重心长拉住风霖的胳膊。
“雪氏可为侧妃,却不可越过太子妃,你记住这点就好。”
太子回去后,便和太子妃提了这事。
沈灵自然是失望至极,转头便跳了护城河。
日照当头,风霖气喘吁吁的将她捞起,带回了东宫。
这事也在百姓中传得风风雨雨。
……
当日之事,不光整个咸阳城人尽皆知。
秦皇宫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自然,皇帝也知晓。
眼下,听闻沈灵身亡。
他问向身边人:“太子呢?”
宦官回话:“正在少府,守在太子妃尸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