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双屿用鼻子哼出这几个字。之前做的噩梦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不敢睡。“听话。”霍昭将他送回房间。霍双屿小手紧紧的攥着霍昭的手,哪怕睡意袭来,他也没有松手。睡醒时,他还被霍昭抱在怀里,但是已经不在家里了,而是在出租车上。“爸爸。”他还有些迷糊,小手揉了揉眼睛后才清醒了一些。“嗯。”霍昭一夜没睡,眼底有些泛红。到了栗城殡仪馆,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安父,比上次苍老了几分。“爸。”“外公。”安父没有理会霍昭,倒是对着霍双屿有些勉强了笑了笑。
安母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砸在霍昭的头上。
他张了张嘴,想说安稚是在装病,但是喉咙就像被异物卡住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其实心里清楚,这不可能是假的了。
“爸爸,是外婆的电话吗?”
耳边又响起霍双屿带着哭腔的声音,霍昭回过神。
电话不知道在什么被挂断了,他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霍双屿,沙哑着嗯了一声。
“你不是想见妈妈吗?爸爸带你去。”
“真的吗?”
霍双屿还有些抽噎。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爸爸,有些怀疑。
“当然。”
霍昭蹲下身,当着他的面,订了两张去栗城的机票。
“谢谢爸爸。”
霍双屿张开双手抱住霍昭,依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如果爸爸妈妈能不吵架就更好了。
霍昭轻轻的擦去霍双屿脸上的眼泪,随后将他抱起来。
“你先睡觉,明天睡醒就能看到妈妈了。”
“睡不着。”
霍双屿用鼻子哼出这几个字。
之前做的噩梦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不敢睡。
“听话。”
霍昭将他送回房间。
霍双屿小手紧紧的攥着霍昭的手,哪怕睡意袭来,他也没有松手。
睡醒时,他还被霍昭抱在怀里,但是已经不在家里了,而是在出租车上。
“爸爸。”
他还有些迷糊,小手揉了揉眼睛后才清醒了一些。
“嗯。”
霍昭一夜没睡,眼底有些泛红。
到了栗城殡仪馆,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安父,比上次苍老了几分。
“爸。”
“外公。”
安父没有理会霍昭,倒是对着霍双屿有些勉强了笑了笑。
霍昭跟在安父后面走进殡仪馆,一阵哭声也从模糊转为清晰。
他牵着霍双屿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妈妈!”
就在这时,霍昭突然听到霍双屿大喊一声,之后他便挣脱了自己的手,朝着前方跑去。
霍昭抬眼看去,一个身形消瘦,面色惨白的人躺在前方的推车上,一动也不动。
那个人,是安稚。
安稚真的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霍昭的身体不禁一颤,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更是无限放大,这种情绪牵绊着身体里的各大感知神经,传来一阵异常深沉的痛感。
耳边又传来霍双屿的哭声。
霍昭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看向一旁的安父,哑着声音问:“爸,她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回事你身为丈夫一点都不知道吗?”
安父的不答反问以及悲痛的神色让霍昭的身体僵住。
结婚后他一直对安稚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关注她的事?
他一直以为安稚这次只是装病,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妈妈,你这么冷为什么不盖被子?”
“妈妈,你怎么还在睡啊?”
“妈妈,你是不是想要离开爸爸,不想要我了啊?”
霍双屿稚嫩的话语,犹如最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扎进霍昭的心里。
他用力的攥紧拳头,喉头有些发紧。
他想上前看看,但是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开。
工作人员走过来和安父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安父点点头,红了眼眶。
安母上前想要将霍双屿抱走。
“我不走!我要妈妈!”
“妈妈!”
霍双屿紧紧的抓住安稚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这时,霍昭才能踉跄着上前,将霍双屿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同时,他也触碰到安稚冰冷的体温。
寒意透过皮肤渗入心里,冻得他脸色有些发白,抱着霍双屿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工作人员沉默的将安稚推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昭看到工作人员捧着一个骨灰盒走过来,交给安父。
霍昭看着那个盒子,恍然间听见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消失了,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