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落得如此境地,她似乎仍然毫不悔改。她躺在床上,明明奄奄一息,却还是高高在上的挖苦沈思思:“像你这种人,天生就是垃圾!”沈思思身子猛然一颤,好像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晚上。夏露带着一堆人,踩断她的指骨后,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看着她。“好可惜啊,弹钢琴的手断了,沈思思,你就是个垃圾。”沈思思脸色惨白,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明目的:“我可以放你离开。”听见这话,夏露一愣。“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永远难以弥补,可那是你的错,因为你的错,让严淮自此活在仇恨里不值得,我放你走,你再也不要回云城了。”
当晚,沈思思一个人睡在卧室。
她做了个噩梦。
梦见从小到大都宠着自己的严淮,竟然爱上了夏露。
梦里,严淮牵着夏露的手,冷漠地对她说:“沈思思,我不要你了。”
“严淮!”
她猛然惊醒,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这个梦实在过于荒诞,却还是让她心脏跳个不停。
她和严淮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爱她,以前无论多少女孩给她递情书,他从来都不正眼看一下,所以,她从不怀疑,严淮会喜欢上别人。
遑论,是那个狠狠伤害过她的夏露。
她嘲笑自己杞人忧天,第二天却还是忍不住去了医院。
病房。
夏露已经救了回来,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
门口的保镖都认识沈思思,恭敬地请她进去。
夏露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沈思思,终于有胆子来见我,怎么不躲着我了?”
哪怕落得如此境地,她似乎仍然毫不悔改。
她躺在床上,明明奄奄一息,却还是高高在上的挖苦沈思思:“像你这种人,天生就是垃圾!”
沈思思身子猛然一颤,好像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晚上。
夏露带着一堆人,踩断她的指骨后,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看着她。
“好可惜啊,弹钢琴的手断了,沈思思,你就是个垃圾。”
沈思思脸色惨白,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明目的:“我可以放你离开。”
听见这话,夏露一愣。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永远难以弥补,可那是你的错,因为你的错,让严淮自此活在仇恨里不值得,我放你走,你再也不要回云城了。”
她说完,夏露那双漂亮的眼睛,就那么一直盯着她。
倏然,夏露弯眸笑了一下。
就像高中时,终于知道了打她哪里最痛时的表情。
安静的病房,夏露眼底带着隐秘的兴奋。
“沈思思,你是在害怕吧?”
“你不想再让严淮跟我相处,不想让他花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毕竟他现在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啊,哦对了,他还怕我死了,亲自给我上药,喂我喝粥,给我请最好的医生。”
她像是看破了沈思思一般,笑得很得意。
沈思思的心陡然一紧,却也知道这些是挑拨离间的话。
她也笑了一下,“你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哪里值得我害怕?”
她知道,夏露最受不了这样嘲讽的眼神。
果然,床上的人眸光一暗,语气似掺了毒。
“沈思思,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怎么被我踩在脚底的?”
直到此刻,她似乎还觉得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夏露。
仗着家世好、长得漂亮、身边朋友多。
就可以肆意欺凌任何一个看不惯的人,甚至不需要理由。
哪怕如今,夏家早已被严淮打压破产,她却还觉得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最后这次谈话,还是无疾而终。
当晚,暴雨夜。
寂静的别墅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沈思思脸色惨白的靠在洗手台,而洗面池里,是她刚咳出来的,一大摊的血。
看上去触目惊心。
医生没有骗她,她好像,真的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
这天很晚,严淮终于回了家。
洗手间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沈思思准备了一大桌饭菜,强行打起精神,扯出一抹笑走向他。
“你回来了,我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可无论再怎么掩饰,她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可严淮似乎毫无察觉,他一步步上前,不是像往日那样宠溺的将她抱在怀里,而是猛地攥住她的手,眼底是刺骨的寒:
“夏露下午自杀了,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