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风雨的洗礼,让他的肤色深了些,不变的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在看向她时依旧散发着骇人的寒意。她知道段亦远在得知江如玥有身孕时,是怎样的欢喜,所以从他的冷漠的神情里,苏禾知道了,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不要便不要吧,生下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和她一起受苦罢了。更何况,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生下杀害自己兄长的人的孩子。于是在段亦远开口前她主动请求:“还请王爷赐我一碗落胎药。”段亦远脸色沉沉:“心虚了?知道肚子里的是孽种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掉他?”
像是迎面被浇了一桶冷水,苏禾瞬间就清醒了。
天不垂怜,竟然让她在这个时候,怀了段亦远的孩子。她撑着手臂坐起身来,痴痴看着卸下战袍换上常服的段亦远。
一个多月风雨的洗礼,让他的肤色深了些,不变的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在看向她时依旧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她知道段亦远在得知江如玥有身孕时,是怎样的欢喜,所以从他的冷漠的神情里,苏禾知道了,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要便不要吧,生下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和她一起受苦罢了。
更何况,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生下杀害自己兄长的人的孩子。
于是在段亦远开口前她主动请求:“还请王爷赐我一碗落胎药。”
段亦远脸色沉沉:“心虚了?知道肚子里的是孽种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掉他?”
孽种?苏禾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划进肉里:“王爷,这也是你的孩子。”
他冷冷笑了:“苏禾,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觉得这话我会相信吗?”
胸口像是灌了水银,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咬紧牙根:“你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你不能侮辱我,这个孩子的的确确是你的……”
话音未落,段亦远修长的五指已狠狠擒住她的脖子,“闭嘴,我出征的这些日子,听闻你和我的侍卫厮混在一起,公主既然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当,不如我将你赐给我的侍卫作妾如何?”
她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我与他清清白白,更何况我是漠北的公主,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不能随意将我许给他人!”
“可笑至极!漠北的王子已是我朝阶下囚,你一个小小公主,是杀是卖,皆为本王做主。”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段亦远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没有心……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眼泪滚烫,打在段亦远的手背,像是烙铁一般灼热,他有一刹那的失神,只是一瞬便又将那分同情压了下去。
“少在我面前演戏,若不是你修书给你父王,说在王府受尽非人折磨,漠北王怎么会起兵南下。你的命是命,万千将士的命就不是命?如今这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苏禾怔住,她从未寄过什么家书,虽在王府备受苦楚,可她从未想过让父兄知情。
就是因为知道父兄视她为掌上明珠,若是知道她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中,必定拼死相救。到时两国盟约会因她而毁,百姓因她受苦,她断不会为了个人私欲牺牲万千百姓。
“我没有……”
顾亦远却不愿听她的解释,这个女人,贯会做戏。
是她写了家书给漠北,让漠北王起兵作乱;是她下毒害死玥玥腹中之子;是她勾引随从怀了孽种。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
段亦远松手,厌恶的挥了挥袖子:“你腹中的孽种我留着还有用处,在他生下来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你有什么妄想,你可想想你的大哥在天牢里能不能挨得过流水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