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让她出去,她越是不安,两人纠缠之际,江如玥领着侍女朝她缓缓走来。她屏退了侍女,站在拱门前冷冷的笑。“公主,孕中可还辛苦?”苏禾扭过头不去看她那张明艳的脸:“与你无关。”她笑的越发张狂:“怎会与我无关,当日我中毒没了孩子,游医说我余毒未清,你可知道解我余毒的药引是什么?”心中似有预感,苏禾却不敢真的往那方面想去,她沉默着,却听到江如玥一字一句道来。“我中的是蛊毒,药引便是下毒之人孩儿的胸口血一碗,不然你以为王爷为什么要留下你的孽种?”
卑鄙!
他竟然拿自己兄长的性命来要挟自己,可他既然那么痛恨自己,痛恨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还非要自己把他生下来。
猜不透段亦远的打算,苏禾心中荒凉一片。
因为受了刺激,且本身苏禾的胎像就不稳固,大夫交代了苏禾千万不可再动气。
知道苏禾怀孕,江如玥伤心得大病一场,她病了多久,段亦远便在她的床边守了多少天。之后不知道段亦远用什么手段哄好了她,总是她想象不到的柔情蜜意。
为了让她安胎,她住所的下人都换了一批新的。大概是段亦远下了命令,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些下人对她倒也还尽心。
只是她终日都是无精打采的,一开始天天对着漠北的方向流眼泪,后来眼泪流干了,她便成天坐在长廊外发呆。
那个传闻和她有染的侍卫已经被段亦远杀了,知道这个消息时,苏禾只拧了拧眉一句话也没说。
这样的下场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他那么骄傲,不管事实真相如何,那个侍卫都非死不可。
腹中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可她仍旧是纤瘦的,弱小的身躯挺着孕肚看着更是可怜。
京城的规矩是家中夫人怀孕,可接亲人入府照顾,可她的亲人此刻被关押在天牢里,是死是活她都无从知晓。
王府着这四方的天,将她困住,让她像只笼中鸟。
她好想念大漠啊,想念那漫无边际的黄沙,想念那长河落日圆的夕阳。
街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啰响,有军队集结的号角声,不知道为何,苏禾一颗心悬在喉头,忽然跳得厉害。
她起身朝门口走去,却被侍女拦住。
“王妃,王爷说了您除了后院哪里也不许去。”
她越发的心慌:“我就在门口看一眼。”
“王爷吩咐了,奴婢不敢违抗。”
越是不让她出去,她越是不安,两人纠缠之际,江如玥领着侍女朝她缓缓走来。
她屏退了侍女,站在拱门前冷冷的笑。
“公主,孕中可还辛苦?”
苏禾扭过头不去看她那张明艳的脸:“与你无关。”
她笑的越发张狂:“怎会与我无关,当日我中毒没了孩子,游医说我余毒未清,你可知道解我余毒的药引是什么?”
心中似有预感,苏禾却不敢真的往那方面想去,她沉默着,却听到江如玥一字一句道来。
“我中的是蛊毒,药引便是下毒之人孩儿的胸口血一碗,不然你以为王爷为什么要留下你的孽种?”
头顶仿佛响过一个炸雷,将她劈得四分五裂,分明已经是开春的气候,她却冷得浑身发抖。
这些日子,下人对她照顾有佳,原来都只是为了取她孩子的性命罢了。
段亦远,他好狠的心!
苏禾眸子一片猩红,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眼前人生生穿透。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我!”
“无冤无仇?”江如玥冷哼一声,“你坐在了我最想坐的位置上,害我永远低你一等。分明我让你做了那么多无法原谅的事,王爷竟然还想放你一马。只要你还活在世上,我就永远无法拥有王爷。”
似乎这样的打击还不够,江如玥继续说道:“你以为漠北王为何会挑起战事,是我派人取了你死去的侍女一根手指,修书给他,说你在王府生不如死,求他派人救你回家。传闻漠北王爱女如命,果真如此。”
苏禾向后退了几步,几乎站立不住。
原来如此,一切竟然都是为了她!
“你还不知道吧,漠北来了一支精兵,将你大哥劫走了,王爷大怒,派了士兵满城搜寻,若是擒住贼人,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