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疆北已经很冷,更不用说温度更低的夜晚。周卫国穿着一件薄薄的的确良也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眼角眉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乔燕梅被他看得有些心烦:“你没有训练了吗?擅离职守不怕背上处罚?”周卫国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我提交了休假申请,过来看看你。”她开门的手一颤,部队的假期可不好申请,她以前生病想求他带自己去卫生所看看的时候周卫国就拿过这个当托词。
深秋的疆北已经很冷,更不用说温度更低的夜晚。
周卫国穿着一件薄薄的的确良也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眼角眉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乔燕梅被他看得有些心烦:“你没有训练了吗?擅离职守不怕背上处罚?”
周卫国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我提交了休假申请,过来看看你。”
她开门的手一颤,部队的假期可不好申请,她以前生病想求他带自己去卫生所看看的时候周卫国就拿过这个当托词。
周卫国的假期从来都是为蒋爱莲一家留的,这是他们的专属特权,现在蒋爱莲改嫁才终于轮到她了么?
可惜她已经不稀罕了。
“你千里迢迢赶来疆北,让蒋爱莲怎么办?你就不怕他们孤儿寡母在北京受到欺负?”她推开门,转身把周卫国拦在门外。
周卫国伸手撑住门框:“我的媳妇都要跑了,他们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照顾了他们五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们不能总是依靠我。”
说着,周卫国似乎有些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往她怀里一倒。
彻骨的寒把她包裹,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怎么这么冷?”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好在没过多久周卫国又自己起来了。6
他后退两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冷了……”
乔燕梅定定地盯着他,想起刚才那道冷到极致的温度,最终还是侧了侧身体,妥协下来。
她重重叹了口气:“进来吧。”
疆北夜晚的温度低的能冻死人,她可不想背上一个谋害军官的罪名。
周卫国咳嗽两声才摇摇晃晃地进了门。
“水壶在桌上,自己去烧点热水泡一泡,别到时候着凉又说是我害的。”她把人放进了门,自己出去捡了些柴火往炕下塞。
暖和的炕很容易催生瞌睡,乔燕梅的意识很快就有些模糊,神游之间被揽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接着耳边隐约传来一声绵远悠长的叹息。
“你为什么不能多相信我一些……”
谁在说话?
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梦境却越陷越深,没过多久就彻底睡死过去。
第二天睡醒。
乔燕梅习惯性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铺,空荡荡的甚至连点余温都没有。
昨夜的一切或许都是一场梦吧,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头脑,起身洗漱。
视线定格在桌上的小米粥和大饼油条上。
她一抬头,就看见只穿了里衣的周卫国从厨房里出来。
“燕梅,你醒了,我给你做了小米粥和大饼油条。”
她看着周卫国手里的锅铲,神色复杂。
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周卫国第一次给她做饭菜吃,虽然只是简单的早餐……
可她心里依然膈应,她不知道周卫国有没有给蒋爱莲母子做过,会不会这也曾是他们的专属?
她突然有些恶心,摇了摇头:“不了,我赶时间。”
恰好此时门被敲响:“乔同志,你起来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乔燕梅转身去开门,却被周卫国从身后扯住。
“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