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愣住了。傅泽年,你是为什么在哭呢?还没等她想明白,突然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将她猛地扯进一团黑暗。苏乔珺费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是熟悉的房间,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痛!她这是?“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思绪唤回。“小姐!傅少爷到了!”等到苏乔珺推开门见到表情淡然的傅泽年,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重生了……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
弹出的是简景行一则消息【明天是苏乔珺的葬礼。】
傅泽年盯着那个名字许久,脑子里闪过千万种情绪。
她那么恨自己,如果他出席葬礼,她会不会不开心?
她发誓说永远不想见到他了,他是不是不应该出现……
傅泽年的呼吸越发急促,心脏也开始以一种不寻常的频率跳动着像是在催促他做出回答。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指尖发颤,回复道【我知道了,我会参加。】
……
葬礼是由简景行一手操办,他表情平静,给每个人都递上一束茉莉花。
茉莉花的味道有些发腻,熏得傅泽年有些难受,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简景行没有多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白菊花,示意他可以更换。
傅泽年顿了一下,伸出的手又撤回,声音里多了几分酸涩:“她更喜欢这个。”
简景行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葬礼开始,傅泽年作为她最亲近的人站在最前列。
沉闷的氛围和墓碑上苏乔珺明媚的笑脸交织在一起,傅泽年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像是无数闷雷在他心头炸开。
甜腻的花香更像是对傅泽年的凌迟,在他心上划开一道裂缝。
深可见骨,痛到血肉模糊。
傅泽年缓步上前,蹲下身,双膝叩地,跪在苏乔珺跟前,声音发虚:“是我对不起你……”
他试探性地撑着,手指轻轻抚上冰凉的墓碑,兀地肩上一沉。
回身看去,是神色淡然的简景行,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手下却暗自用力。
接下来的话更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傅泽年身上:“你只知道她喜欢茉莉花,你知道为什么吗?”
傅泽年下意识地摇头,他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苏乔珺,连她喜欢茉莉花也是苏乔珺三令五申和他说过无数遍,他才勉强记住。
简景行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语气里没有丝毫指责,只是平静地叙述:“那天,她和我说,因为她想要自由。”
“茉莉花的花语是‘我想让你自由’,傅泽年,你这辈子都对不起她。”
傅泽年嘴角扯起一抹笑,牵强又苦涩,他扭过头,正好对上墓碑上苏乔珺的脸,笑又僵住:“只有她这么天真的人才会记住这些花语什么的……这种事谁会信呢?”
他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最后只剩下发颤哽咽的气音:“是我错了,对不起……”
……
苏乔珺飘在墓前,看着一脸痛苦难以自已的傅泽年,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
这句“对不起”对她来说太轻了,她受的那些苦那些痛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
旁边墓地葬的是一个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上去应该是寿终正寝了无遗憾。
她落在苏乔珺身旁,又一次心疼地捏紧她的手腕:“这是你男朋友吗?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苏乔珺点头的动作做到一半又摇头,她不想死了还和傅泽年扯上关系,含糊过去:“不认识。”
老太太“呼——”地一下飘到傅泽年身边,连带着他额头上的碎发都被卷起。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可是他一直在念你的名字,他应该很爱你吧?”
苏乔珺眸色一黯,哑然失笑:“他恨我,恨不得我去死,怎么会爱我呢?”
“可是他在哭……”
“怎么可能!”苏乔珺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她的话。
“苏乔珺,他在哭。”
苏乔珺望向傅泽年,他蹲在地上,双肩不住地颤抖,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洇出痕迹。
她有些愣住了。
傅泽年,你是为什么在哭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突然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将她猛地扯进一团黑暗。
苏乔珺费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
是熟悉的房间,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
很痛!
她这是?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思绪唤回。
“小姐!傅少爷到了!”
等到苏乔珺推开门见到表情淡然的傅泽年,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