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雨夜。篝火的光亮是那么的温暖。好想,在触摸一次。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变得轻盈了起来。听到柳姣宜还恬不知耻地叫着叶哥哥,我讽刺一笑道了句“虚伪。”她气急,就准备用匕首给我心口最后一击。我缓缓阖上了眼睛。可不知为何,身上似乎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难道是这两天被打得痛觉都麻痹了吗?这样也好,也好。一股清淡而熟悉的青草香味,将我包裹了起来。回光返照吗?
“就是她!对!柳小姐,我没骗你吧,那我夫君的职位…”
阿娘谄媚地声音响起,她的身后跟随着一圈又一圈的打手。
其中最扎眼的就是,被她讨好着的柳姣宜。
似乎在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一般。
我再一次被阿娘卖了。
被打手按在地上,路过她时,我张了张嘴,轻问了句,
“为什么?”
为什么阿娘?
书生的嘴脸你还看不清吗?
为什么还要身陷囹吾,不惜再次把我推到油锅里。
阿娘眼神闪烁地看着我,不知是心虚还是恐惧我的眼睛。
她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看什么看,娘怎么对自己女儿都是应该的,呸!还敢给几个破包子就打发我!贱人!”
她一口水吐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次,不会再有那个带着好笑的小儿兜帽的身影,救我出淤泥了。
15.
牢房里。
“都怪你,贱人贱人贱人!我早该想到的,你那天就是为了给叶哥哥报信是不,还敢瞒着我,害得叶哥哥现在不理我了!”
她咆哮着,嘶吼着。
用小刀在我脖颈处剐下一大片肉。
更是用沾了盐水的皮鞭抽打到我身上。
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徒留下纵横交错的伤口。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雨夜。
篝火的光亮是那么的温暖。
好想,在触摸一次。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变得轻盈了起来。
听到柳姣宜还恬不知耻地叫着叶哥哥,我讽刺一笑道了句“虚伪。”
她气急,就准备用匕首给我心口最后一击。
我缓缓阖上了眼睛。
可不知为何,身上似乎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难道是这两天被打得痛觉都麻痹了吗?
这样也好,也好。
一股清淡而熟悉的青草香味,将我包裹了起来。
回光返照吗?
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叶璟拥住了我。
可为什么还看到了季辞泊那个讨厌的家伙。
只是这次他看向我的目光没有鄙夷,反而满是歉疚。
真是见鬼了。
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时,是在一处温暖而柔软的床上。
旁边还放着有些冷掉的药。
我怔愣得动了下手,却发现身上的伤口都被人妥帖得包扎上好了药。
我不禁想起了最后被叶璟抱起来的场景。
我真的离开了那个阴冷腥臭的暗牢。
我,活下来了。
那叶璟呢,他来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那双恢复视线的澄澈双眸,在看向我时,定是鄙夷和嫌恶的目光吧。
我咬紧了牙冠,挣扎着翻身下床。
听到门外响起侍女的议论声,
“不知将军为什么要救她,这样就不怕伤了柳小姐的心吗?”
“要我说啊,将军肯定不会娶一个破了身的女子的,柳小姐才是他尚未过门的妻子。里面这位主子,还是将军心好为了报恩情,这不将军一早就去柳府告罪了。”
我无力得跌坐在地上,苦笑了一下。
心里生出的那一丝丝幻想,最终被赤裸裸地现实掐灭。
我找来纸张,给叶璟留下了一封诀别信。
“恩怨已了,再不相见。”
是啊,我救了他的那些恩情。
他救我两次于水火之中,早就还完了。
我不该再奢求什么,更不该在这里碍了他们的眼睛σσψ。
我想到篝火旁,叶璟一声声的小宜。
想到他说我苏禾怎能和纯洁无瑕的桑桑相比。
他喜欢的那个桑桑,终究是他施以了无尽爱意和赤忱的女子。
怎会猜想到事实是那么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