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楚季渊脸色未变，神色冷清的脸庞上，尽是坦然之色。“臣不知。”皇帝将弹劾的奏折摔在地上：“你与那苏晚芙勾结之事，还要朕亲自说？”楚季渊微微抬眸，看着地上的奏章。“臣与发妻从未勾结，卷宗早已送至宫内，督察院应当已经查验。”皇帝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朝中百官，有八十人都在弹劾你，纵使你并未勾结，但朕也得考虑其他朝臣。”皇帝看着楚季渊：“楚家世代为官，你亦是朕看着长大，朕自当信你，只是……”
苏晚芙闻言一怔，连忙看向楚季渊。
“怎会……”
楚季渊眉头紧皱，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底闪着赤红之色。
他双手紧握，手上的青筋凸显着他的不悦。
随后他抬眼看向苏晚芙，冷冷道：“我现在无心与你谈私事，你也冷静一下，等我处理好此事再与你详谈。”
“若到那时你依旧坚持和离，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楚季渊的声音低沉，嗓音甚至透着几分悲凉。
他深深看了苏晚芙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苏晚芙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泛起一抹酸楚。
看着桌上的包裹，良久，叹了口气，坐在了桌旁。
楚季渊此时四面楚歌，她不忍再给他徒增烦恼。
和离也不急于这一时，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说吧。
……
御书房外。
楚季渊匆匆赶来时，门口早已聚满了朝中重臣。
见他来了，众人形色各异。
几位尚为他求情的官员纷纷走到他身旁，不免为他担忧。
“楚大人，你与那苏晚芙隐婚是否有原因啊？”
“我们自是相信你的为人，只是此事不看我，也不看他，全看皇上的意思。”
“如今之事，楚大人可有想好对策？”
楚季渊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却面不改色。
他朝众臣拱手深深作揖。
“谢过各位大人求情请命，只是我隐婚一事，并无内情。”
“清者自清，判案的卷宗已送至上书房，此番判罚皇上应当已经过深思熟虑。”
“还请各位回去吧，日后也不必为我求情，此举只怕会引火上身。”
朝臣顿时面面相觑，一臣子缓缓走至他身边，低声道：“你若此刻与苏晚芙和离，一切自当还有转机。”
楚季渊垂眸，纤长的眼睫遮住眼底所有的思绪。
半晌后，他轻声道：“不必了，她本是我结发之妻，我求娶时，曾说会护她一生一世，这四年来，却违背承诺，让她受了诸多委屈。”
说到此处，他微微勾唇，话语间夹杂了些许苦涩。
“如今此等结局，算是我违背承诺的代价，怨不得任何人。”
听他如此坚决，大臣摇摇头，重重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此时，御书房的门被打开，洪公公道：“楚大人，皇上要见您。”
楚季渊理了理衣身，缓缓往里走去。
御书房内。
皇帝坐在桌前，冷冷看着跪在殿中的臣子。
“你可知罪？”
楚季渊脸色未变，神色冷清的脸庞上，尽是坦然之色。
“臣不知。”
皇帝将弹劾的奏折摔在地上：“你与那苏晚芙勾结之事，还要朕亲自说？”
楚季渊微微抬眸，看着地上的奏章。
“臣与发妻从未勾结，卷宗早已送至宫内，督察院应当已经查验。”
皇帝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
“朝中百官，有八十人都在弹劾你，纵使你并未勾结，但朕也得考虑其他朝臣。”
皇帝看着楚季渊：“楚家世代为官，你亦是朕看着长大，朕自当信你，只是……”
他叹了口气：“你为何会娶了苏晚芙？江盈盈是前丞相遗女，你若与她结亲，必然不会有今日之事……”
楚季渊眉宇淡然：“情之一词，不能强求。”
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块官印，放在身前地面之上，俯身道。
“让皇上为难，是臣的失责，故引咎辞官，官印归还陛下。”
皇帝面色凝重：“此印一还，便再无为官的可能，你想好了？”
他沉声道：“为了一个女子，毁了大好前程，你当真不会后悔？”
楚季渊沉默片刻，坚定道。
“臣，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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